白藍依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決定去撩江逐年的。反正人人當她是根草,不如干脆走點歪門邪道。於是他們各取所需,周旋算計。直到她一不小心給付真心,被狗啃了個乾淨。江逐年冷笑:“白藍依,你是不是玩不起?”白藍依:“不想玩了,遊戲暫停。”可是男人的大手矇住她的雙眼,遮住她的雙耳,扼住她的心跳。再在她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停不停,我說了算。”於是,她奪過他遞給她的刀。這一次,他沒有躲。剜開鮮紅的血肉,原來在他心裏,她從來都是一塊寶。
白藍依跪坐在king-size大牀中央,雙手反在身後的胸衣卡扣上。
繫了三次,都失敗了。
“要幫忙麼?”
江逐年從洗手間出來。眼前光滑的背脊呈現流線一樣的嫵媚,白皙靈動,宛若少女。
他隨口問了一句,眸子裏眯了一彎愉色的弧度。
“謝謝,不用了。”
第四次,白藍依終於成功。隨後,她撿起零落在地的襯衫短裙。三下五除二,爲自己包裝回“幹練”和“禁慾”的氣質。
其實,白藍依也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決定去找江逐年的——
三個月前的一次例會上,她的合夥人程一淳突然扣下了筆記本電腦,留下一句“茶歇,我去下洗手間”。
等白藍依衝個咖啡的工夫回來,郵箱裏便擠爆了整個研發團隊的辭職信。
跟着程一淳一起“掉進馬桶裏”的,除了這批覈心人員,還有整套遊戲開發項目的底層代碼和美術資源,以及掛靠在程老闆名下關聯公司的遊戲版號和ICP。
看着公司裏瞬間空缺了三分之二的工位。白藍依想的是,剩下三分之一的人,下個月工資該從哪發?
於是她硬着頭皮給程一淳打電話:“一淳,我們能先談談麼?你要多少錢可以跟我商量。看在你是子矜弟弟的份上,當年你要加入項目,我一沒要你的實收資本,二沒跟你籤競業協議。現在你二話不說捅我刀子?你良心真的不痛麼?”
“藍藍,你知道我想要甚麼的。今晚九點半,麗思卡爾頓酒店807套房,我跟他一樣,都喜歡黑色蕾絲。”
程一淳不要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