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祕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世人皆知,衡州城內的傅家,富可敵國,偏偏後嗣不爭氣。嫡長子早逝,二子紈絝,三子食色,四子癡傻。老來子傅九卿是庶出,也是個天生的病秧子。人人都說,這傅家上輩子怕是造了孽。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麼嚴重。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麼就……這麼狠?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隻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懸崖上。
衣衫凌亂的女子癱坐在地,身上斑駁難掩,“大人,沒路了……我們逃不了了!”
“哭甚麼?我還沒死呢!”靳月冷喝,滿是血污的臉上,亦難掩身上的肅殺之氣。她幽幽的轉身,冷眼望着着圍攏上來的賊人。鮮血自袖管裏湧出,沿着劍刃從劍尖滴落下來。
“小娘子生得好生俊俏!”
“旁邊那女子也不錯,這辣婆娘……嘖嘖嘖,要是能親上一口……簡直是美死了!”
靳月握着劍的手,止不住顫抖。
驀地,有快馬疾馳而來,“二當家不好了,大批官軍馳援磯城,磯城之圍已解,大當家也被殺了!”
靳月的脣角漾開一絲釋然的輕笑,帶着絲絲艱澀。
磯城沒事了!
他和那個女子,也安全了。
腦子裏是他帶着十分嫌惡,又帶着命令式的話語: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十年,十年的朝夕相伴,不如那女子的一顰一笑。
望着磯城方向,靳月微微挺直了腰桿。風吹過凌亂的衣衫,即便滿面血污,也擋不住她眸中的冷戾之氣,“若有來生,便當個尋常女子罷!”
“他媽的……抓住她們!”
冷劍“咣噹”墜地,靳月縱身一躍,跳下萬丈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