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莘二十一歲那年跟了蕭政,她對他言聽計從;直到他要結婚了,她緊緊抱着他不肯放手,求着他:“能不能不要丟下我?”誰知卻換來他一句:“看到你,我就覺得噁心至極--”面對他的厭惡與嘲諷,她心碎了,也沒再哀求,最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他的世界中。多年後,兩人重逢,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把她抵在牆角,咬牙切齒的問她:“不是爲了我連死都願意嗎?爲甚麼能走得那麼幹脆。”阮莘漠然道:“爲你死,不過是爲了還他的恩。”蕭政自此才明白,原來自己在她心中,連個替身都談不上。
二月份,燕城。
夜色濃濃,早些時候剛下完一場雨,空氣溼漉漉的,挾着幾絲涼意,阮莘站在蕭家老宅門口的那棵杏花樹下,她面色沉靜,看不出情緒。
不過那來回絞繞着的手指,還是出賣了她此時的焦慮。
蕭政的電話她打了,可是他沒接,信息也發了,同樣,他沒回。
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她才跑到這裏來碰運氣。
就在她踮起腳翹首以盼之際,蕭家的大門打開了,想着那男人如果看到自己沒打招呼就出現在這裏應該會不悅,阮莘連忙躲到樹幹後面。
好在這會天色昏暗,她隱藏起來,正常情況下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當看到從屋內走出來的男人時,阮莘那顆提着的心終於落下了一些。
她想,自己今天的運氣確實挺好的,這麼一等,真的把人等到了。
在她看來,只要他在燕城,一切都好辦。
她看到蕭政打開車門,好像是從裏面拿出東西,不一會兒,他便吞雲吐霧起來。
他就這麼斜着身子,靠在車門旁,臉對着蕭家的大門,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說只是煙癮犯了,出來解下癮。
阮莘此時已經無暇猜測這其中的原因了,她輕舔了下有些微微發乾的嘴脣,然後掏出手機,直接就撥了他的電話過去。
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不遠處的男人身上,很快,她便看到男人把手裏的煙叼在嘴裏,然後拿出手機,就在她以爲他要接聽的時候,只見他瞧了一眼之後便將其往車窗裏面扔了進去。
動作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