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窗外大雪紛飛。
蘇家的門宅從裏到外燈火通明,大廳內坐着的男女個個非富即貴,只是他們的臉上帶着愁容。
大廳的一側,蘇糖手握着泛着寒光的手術刀, 正對着一個仿真人體模特從下頜處緩緩切開,她是個法醫,還在實習期,現在正練習解剖。
“霆之,你不用擔心,我把我的腎源給你,”大廳內,蘇婉婉紅着眼眶,緊挨着身邊的男人,悽悽哀哀的。
“是啊霆之,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又怎麼會不管你的死活?過了年就安排手術......”
“老蘇,太感謝你們了......”
“這客氣甚麼,霆之是婉婉的未婚夫,他健康了,我們婉婉也才能幸福,是不是?”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臉上的愁容漸漸被喜悅代替,而此刻蘇糖手中的刀子剛好切到人體模特的胸下腹,這裏有着人體重要的器官,比如肝,脾,還有他們正在討論的腎。
而他們要的腎是她的,而她就是蘇婉婉活着的腎源,從蘇糖有記憶起,她就知道自己的腎是不屬於自己的,蘇婉婉隨時會取走。
如今,這一天來了!
只不過給的不是蘇婉婉,而是一個於蘇糖來說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
“那就這麼定了,過了年初一就安排做檢查,之後就手術,這樣可以嗎?”客廳裏,陸家的父母又急切的徵詢。
只是這次沒用別人回答,拿着切剖刀的蘇糖出了聲,“我不同意。”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足夠讓在座的人聽得清,所有的人都抬頭看向她,看到的卻是模特被剖開皮肉,露出裏面內臟的畫面,太逼真也太血腥,頓時讓人頭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