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陰謀,本是霍霄心尖寶貝的季蔓,瞬間墜入萬丈深淵。霍霄踹死她懷胎五月的孩子,斷了她的後路,甚至想盡辦法要取她性命。五年後,母親大病,走投無路的季蔓爲了錢,在霍霄的面前丟盡了尊嚴。她像條狗一樣祈求,哀討,成了江城最卑微的一粒塵埃。當年設計她的女人,代替了她曾經的位置,在霍霄懷裏嬌笑倩兮。季蔓早就心如死灰,從不再奢望回到從前。可是霍霄恨透了她,爲甚麼卻又不放過她?爲甚麼一次又一次的掐着她的脖子問,“那個男人到底哪裏好,讓你連我都捨得拋棄?”
季蔓從沒有想過,會在這種場合跟霍霄重逢。
凌亂奢靡的包廂裏,他四五個兄弟醉得不省人事,爲首的那個男人把季蔓攬在懷裏,手在她的腿上,來回摩擦。
霍霄依舊尊榮華貴,高高在上,而她卻成了男人花錢買的樂子。
季蔓連看都不敢往霍霄那個方向看一眼,手裏穩穩的端着酒杯,靠在他兄弟的胸膛上笑。
季蔓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丑陋極了。
但她也不怕被霍霄笑話。畢竟曾經相愛已經是過往浮雲,時隔五年再見,除了厭惡和憎恨,再無其他。
“哇......”的一聲,不遠處的角落裏,忽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嘔吐聲。
煞時,包廂裏瀰漫起一股噁心的腥臭味。
有人吐了。
抱着季蔓的那個男人頓時沒了興趣,不滿道,“我他媽喝得正高興呢,你搞這一出不是膈應我麼?”
那男人一把推開季蔓,語氣很惡劣,“你愣着幹甚麼,去把我哥們弄乾淨啊!”
季蔓被這麼一推,差點狼狽的摔倒在地。
好在她平時乾的苦力活不少,堪堪站住了,站起身來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和羞恥,燈光閃爍下的眼眸裏,一派從容。
來時老闆就告誡過她,“富家子弟最不缺的就是錢,只要你豁得出去,能討得他們歡心,多少錢都不成問題。”
這幾年來爲了錢,除了賣身季蔓甚麼事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