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等羨睜開眼,恍惚間看見有說有笑的一羣孩子,感覺到格外的不真實。
這是在哪裏?我是誰?等羨不經意間撇到了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腦子裏不自覺地運轉起來。
痛,撕心裂肺的痛衝擊着等羨混沌的腦海,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他的大腦最終宕機了!
“哎,仙哥兒,你咋睡着了?”
直到一個稚嫩的童聲在耳邊清晰地響起,等羨才猛然驚醒,看向了身側的方向。有一個跟他一般高的娃娃正咧嘴對他笑着。
等羨癡愣愣了半晌,他盯着這娃娃瞅了半天,才僵硬地吐出幾個字來:“大虎?”
“嘿,你還記得我呢。”名叫大虎的娃娃重重地拍了等羨肩膀兩下,臉上的笑容純粹且真誠,“你不知道剛纔你那眼神嚇死我了,像是看陌生人一樣。”
“有嘛?”等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眼中的慌張之色一閃即逝,“你們這是在做甚麼?”
等羨指了指那羣圍在一起的孩子,他們正在跳着非常怪異的舞蹈,動作浮誇至極。
“仙哥兒,你是不是前天上山捕獵,把腦子摔壞了?感覺你整個人都變得傻傻的了。”大虎用極爲誇張的眼神審視着等羨,把等羨看的心中一陣發毛,差點就要裝不下去了。
“這是村裏的靈啓儀式之一的儺舞,是用來祈福的,村裏的每個人從小就要開始練習,據說練習到一定程度還會有神奇的功效......”大虎說到這裏,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我也不太清楚儺舞,靈啓儀式相關的東西都是禁忌一般的存在,很少人知道。”
等羨強裝鎮定,心中卻已經成了一團亂麻。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估計是獵首訓練太艱苦了,畢竟你是我們荒村唯一一個可以獨自捕獵的幼童,另外你每次的藥浴量都太大了,出點問題也很正常......”還沒等等羨找合適的理由來解釋,大虎就自顧自地點起頭來,看向等羨的眼神也轉爲羨慕與心疼之色。
靈啓儀式,獵首訓練?唯一一個?藥浴量?這都是甚麼怪詞啊?等羨的腦海裏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這短短几秒給他帶來了無數的困惑。
大虎抓起呆愣在原地的等羨的手,朝外跑去,臉上的表情極爲認真,一邊跑還一邊喊:“村長爺爺,仙哥兒的身體好像出問題了,我感覺需要減少訓練強度和藥浴量,控制到平均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