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閨女夏青羅在守.備區做小保姆,一個月掙得,比父母加一起還多。
這樣的機會,打着燈籠火把也難找,可才三年,夏家丫頭就拎着個輕飄飄的蛇皮袋,辭工回家了。
剛重新站起來的特戰隊長顧硯池驅車追來,夏青羅卻拒絕得十分徹底:我既出來了,就沒打算再回去!
夏父暴跳如雷:逆女,看我怎麼抽你?
家裏沒有容身之地,有甚麼要緊?我還有師父呢!
夏青羅轉頭拎上蛇皮袋,揣着補償金,終於在荒涼的小衚衕裏找到了正在扒垃圾的大佬師父......
名師出高徒。
從此,夏青羅一手銀針,一卷醫書,開始了逆襲般的人生。
......
守備區的顧大隊長最近不對勁,剛結束康復,就爭着搶着要參加最危險的一線任務。
回來後還帶着一身傷!
這可不得了!
顧家老爺子老太太坐不住了,親自找上門:好青羅,去看看硯池那小子吧,他都快不行了。
直到生死一線,夏青羅才明白,自己的一顆芳心,原來早系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了。
後來,夏青羅懷孕,顧隊卻吐個不停。
醫生檢查:這一胎,咋有三個心跳?
這些日子,來顧家提親的,或委婉,或直接,都對夏青羅這個年輕保姆提出了擔心。
夏青羅年輕貎美,三年來,跟顧硯池幾乎寸步不離,說兩人沒有甚麼,三歲小孩子都不信。
可真要辭了夏青羅,李秋月還是覺得,有些說不出口,畢竟夏青羅是顧硯池強制留下的,以顧硯池的性子,知道她擅自作主辭退了夏青羅,肯定不依。
現在,夏青羅主動提出離開,李秋月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你照顧硯池也算盡力,只是男女有別,長此下去對你對硯池都不好,你現在選擇離開也是及時止損,你放心,我們顧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顧硯池以前臥牀不起,生活不能自理,那時候,可沒有人說甚麼男女有別。
夏青羅心裏腹誹,卻仍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月姨,那我就回屋收拾了。”
她住在一樓的小房間裏,爲數不多的幾件衣服雖然有些過時,卻都是李秋月送的,質地和做工都十分精細,比她從家裏帶來的衣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此時全裝進蛇皮袋裏,也不過一隻手就拎起來了。
剛收拾妥當,李秋月已經推門進來,遞給她一個牛皮紙信封。
“硯池那邊,我會告訴他的,你就沒必要再去向他告別了。”
信封很厚,目測有幾百塊錢。
夏青羅接過來,低聲說,“謝謝月姨!”
李秋月想了想,又接着說,“有一點,你必須記住,夏家跟顧家是遠親,你是硯池的表妹,來照顧他,是自願的,沒拿過我們家一分錢。”
夏青羅點頭,“月姨放心,我知道輕重,不會對外泄露半個字的。”
守備區大院離天河煤礦,不過十餘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