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誠心誠意起草出來的離婚協議書,被他三兩下撕得粉碎,扔到地上灑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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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帶了家裏的鑰匙,但我還是選擇了敲門。
從我在樓下看着傅競柯帶女伴回去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按照他的習慣,現在應該已經洗完澡上了牀,如果被強行打斷的話,應該會非常生氣。
傅競柯其實很少生氣,上次生氣還是我提離婚的時候。
我誠心誠意起草出來的離婚協議書,被他三兩下撕得粉碎,扔到地上灑得亂七八糟。
我實在不明白他在氣甚麼:“傅競柯,我自問還算有自知之明,這家裏的房、車、存款基本都是你賺來的,所以我都沒要。你到底還對哪裏不滿意,提出來,我們再商量。”
“商量個屁!”
傅競柯出身書香世家,做的又是文化傳媒公司,向來是很體面講究的,雖然他一肚子壞水,但他會裝啊,走出去沒人不誇他一句謙謙公子。
此刻脫口而出這種粗話,濃眉擰起眼尾發紅,側頰的咬合肌明顯凸起,就是非常生氣的意思了。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雙手叉着腰來回踱步,猛然回頭瞪了我一眼,我雙腿都有些發軟。
媽的,連生氣都這麼帥!我這種顏狗栽在他身上倒也不算虧……
“你眼珠子亂轉又想甚麼呢!”
傅競柯一聲低喝打斷了我的旖旎心思,再看他時沒了濾鏡,就是個拎不清的前夫哥。
“我在想,你要是再惹我,我就出去跟人說你‘不行’。”
他兩步跨到我面前,眯着眼睛看我:“你爲甚麼甚麼都不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