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姜嬋將大半生蹉跎侯府,守寡數十年,卻未能落得衆人口中一個好字,死到臨頭,她才得知,沙場陣亡的夫君竟已另娶美妾,闔府皆知,只將她一人當成傻子騙得團團轉。
重生後,姜嬋睜眼,回到了初爲寡婦之時。
侯府說她夫君死了,那就真死了,想挪用她的嫁妝接濟外頭的妾室,那不能夠!
斬斷兒女情長,姜嬋再無掛礙,一躍翻身,做了這天下最富的皇商。
後來,侯府死了個大娘子,攝政王府卻多了位千嬌百媚的王妃。
整日花街柳巷纏綿的王爺,日日提着食盒往王妃屋裏鑽,每每都被罵得狗血臨頭。
謝景淮:夫人行行好,快將我放進去,否則本王今夜也躺你門口,凍死你可就成了寡婦!
姜嬋:寡婦我也不是第一次當了,無所謂。
遇着誰不好,偏生遇着謝景淮。
姜嬋只恨不得離他遠遠地。
謝景淮就是個瘋子。
還是個權傾朝野擲的偏執瘋子。
姜嬋垂眸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是她重生回來的晚,她這肚子裏,已然有了謝景淮的骨肉。
前世這孩子因意外流掉了,也是她此後孤獨一人的遺憾。
今生,無論如何,她也要保下這孩子的命。
至於那謝景淮,她是萬萬不會再去接觸。
翠微小心翼翼道,“夫人,方纔前頭騎馬的,可是攝政王?”
姜嬋淡聲道,“管他是誰,從今往後跟咱們沒關係了。”
翠微猶疑:“可......萬一他惱羞成怒......”
姜嬋坐的四平八穩,道了句“隨他”,吩咐馬車回侯府。
她可不想孩子以後有個那樣品性惡劣的爹。從此最好劃清界限。
“咱不回姜府了嗎?”
姜嬋斂眸不言,這節骨眼上,還是不回家的好,免得叫謝景淮那廝拿住她的家人以作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