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江吟的苦苦哀求,一個人拖着自己的行李跑了出來,那個家,我真的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想到之前和江吟同牀共枕,他的腦子裏卻滿是另一個女人的畫面我就噁心。
但我不是本地人,長期泡在實驗室,哪怕在這裏待了將近三年,對這座城市也並沒有多熟悉,拉着行李一個人站在路邊,秋日裏的冷風颳得我瑟瑟發抖的時候,我纔是真正悲上心頭,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明明我纔是江吟的女朋友啊,相守兩年,卻不如一個新來的小學妹的幾句甜言蜜語。
在酒館喝醉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翻看着手機的通訊錄,找來找去也沒有一個合適人可以陪我喝酒解悶,最後酒精上頭,我把電話打給了陸景元。
電話那頭的陸景元聽完我大着舌頭一通亂叫後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問我:「白露露,你喝酒了?你現在在哪?」
他趕到酒館的時間,我已經醉得意識都不清醒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幫我結了賬,把我半拖半抱地帶回了他的公寓暫住一晚。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盯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發呆,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陸景元是我的導師,算是我現在的直系領導,可我昨天晚上醉酒以後不僅在他家一通胡鬧,還吐得滿地都是。
猛的灌入我腦中的記憶讓我恨不得立刻失憶,或者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躲。
就在我悲憤欲絕的時候,陸景元推門進來了,他的臉色和語氣都很平和,就像昨晚甚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忽略了我立馬閉上眼睛裝睡的樣子,進來把早餐放到了桌上,淡定地叫我起牀。
「白露露,太陽都這麼大了,你還不起?」我紋絲不動,裝作沒有聽見。
「還是說你是在逃避昨天晚上的事情啊?你現在想賴賬?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陸景元玩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猛地睜開眼睛:「你胡說甚麼呢!」我倆明明清清白白的,今天早上起來,我昨天的衣服都還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怎麼可能做出一些事情!
「哦?那你還記得你說要我做你男朋友的事情嗎?」
我整個人一僵,一些模糊的記憶這才湧入了我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