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好友將追悼會連同紀念展一起舉辦。我的遺作被曾經的粉絲全部撕毀。他嘴裏高喊:"抄襲的作品不值得被展示。"周遭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剋死父母還不夠,這回把自己也剋死了。""她就該死,抄襲還惡毒。"我的前夫在我追悼會當天舉辦了他的“新生”畫展。展廳中央掛着他和情人的巨幅合影。標題是《品鑑真正藝術》。在他們看來,我死有餘辜。直到有一天,黑粉潛入我家。將我所有未問世的畫作公開。那幅唯一不是人像的畫上,畫着一株向日葵,向日葵背面寫着:"這輩子,唯一的糖是你給的,所以我不怪你。"我的悲慘一生才被世人知曉。
面具男打了個響指。
第二幅《悸動》緩緩落下。
陽光透過窗戶,爲正在畫畫的男孩鍍了層金邊。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的出來。
那個男孩就是顧楓。
面具男將畫翻了個面。
"他在畫畫,我在看他。"
顧楓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手不自覺的鬆了下領帶。
"這是周淼女士十五歲的作品。"面具男頓了一下看向顧楓:“麻煩問一下顧先生,當時您與周淼女士關係如何?您真的瞭解她嗎?”
顧楓睫毛顫了顫:“我那時將她當親妹妹看待,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是那麼惡毒的人。”
我望着現場一臉冷冽的顧楓,又看了看畫中的顧楓,嘴角微笑。
曾經的時光太美好了。
顧伯伯不讓我畫畫,顧楓總是偷偷帶我去畫室。
關於繪畫,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我在他後面,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