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他說:慕寧,記住你的身份。父親入獄,她跪在他的面前,他說:慕寧,記住你是來求我的。女兒病重奄奄一息,她哭求他給她一晚,他說:慕寧,記住你今天是多麼的犯賤!多年後再相見,慕寧看着面前舔狗一樣的男人,憤憤道:霍九卿,記住滾遠點!
初冬的海面冷得出奇,而郵輪的五層卻溫暖如春。
休息室裏,一道卓絕的身影站在窗邊,男人深邃的眼眸望着遠處同樣深邃黑沉的海面,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先生,太太還跪在甲板上,堅持要見您。”
霍九卿轉過身,線條冷厲的俊顏上,鷹隼般的眼眸掃過助理的頭頂。
“隨她。”冷沉的兩個字從男人的脣角吐出來。
助理微頓,連忙低垂下眼瞼,“先生,姜總已經下了直升機,現在在會客廳等您。”
助理才彙報完,那到凜然的身影已經越過他走了出去。
……
甲板上,海風肆虐,刺骨。
一個女人正佝僂着身子跪在甲板的正中央。
誰都知道,那是享譽東城的霍九卿不得寵的妻子。
慕寧揚起頭,狂風將她的髮絲吹的紛亂嘈雜,那張傾城絕美的臉,卻固執地仰望着,努力在郵輪幾百個窗邊尋找着熟悉的影子。
“霍......九卿,我要見.....霍九卿。”
她已經凍得快要說不出話來,脣角起了皮,和臉色一樣蒼白,可她還依然沙啞地哀求着。
一個大浪打過來,冰冷又鹹澀的海水從慕寧的頭頂兜頭而下,讓她原本跪到發麻的身子頃刻間就被捲到了欄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