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招娣痛恨這個名字,這祕密只有姐姐知道。姐姐跟她約定好,大學畢業就幫她改名,供她出國留學,永遠擺脫那個囚籠。美夢因爲姐姐自殺戛然而止。流言抹黑姐姐,說她是坐檯女。父母選擇拿錢和解,還要讓她輟學,接替姐姐做供養家庭的血包。她改掉名字,銷聲匿跡,暗自追查真相,直到查到周樾一家...周樾矜貴到讓人不敢直視,偏偏對她不同。她用盡辦法推開他,周樾卻越靠越近。月夜無聲,周樾在她耳邊說:“程以恩,讓我做你的刀。”
“咋能不記得呢?”
金博不信邪,擺着手指挨個數落:
“羅金坤是教導主任的侄子,整天拿鼻孔看人,張口閉口就是主任說...,胡曉昱是衛生委員,有強迫症,整天拉人去擦玻璃撿紙屑,高雲嶺是告狀精,當初你打架那事,就是他拍照發教務處要求學校嚴懲的。”
周樾悶頭喝酒,有一搭沒一搭聽着,並不上心。
金博正說得起勁,擺擺手:
“那仨人不重要,程招娣你也沒印象嗎?就是那個S人犯的妹妹,後來鬧跳樓沒死成那個。”
“你記錯了,不是她要跳樓,是她爸要拉着她跳樓。好像是要逼她退學跟老男人相親,還是拿她抵債的。”
吳耀揚給客人調完酒,拿着酒具過來,和金博你一言我一語就聊起來了。
蒙特伍德國際學院是一傢俬立大學,收費特別高,吸納的都是當地權貴的孩子。
學校爲了保證科研成果好看,每年都會用鉅額獎學金和出國留學機會吸納一批高考的尖子生,給學校爭取國際排名。
因爲生源不同,學校裏也會出現一種兩極分化的奇觀,自費生坐後排,貧困生坐前排。
這兩種人雖在同一間教室裏,但是涇渭分明,互不染指。
吳耀揚說:“說實話,我都沒看清楚她長啥樣,一天到晚戴口罩,劉海遮到鼻子,總是穿那個破校服,低着頭走路,我都懷疑她臉上是不是有胎記不敢見人。”
金博嗤笑一聲,頗爲得意的說:
“我見過,臉很小,皮膚雪白,眼睛水汪汪的,像蘇菲瑪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