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清一睜眼竟到六年後的時空。
牆頭"1976"的日曆刺得她眼眶生疼,七歲兒子將唾沫星子砸在她臉上:"偷爸爸公章給野男人的壞女人!"
她顫抖着接過丈夫遞來的離婚協議,才知這六年她竟把人生過得千瘡百孔。
爲幫渣男回城偷蓋章,讓出女兒下鄉豁免名額,甚至將高燒的女兒從病牀拖去給渣男女兒抽血......
她踹翻診療室,把嬌弱的女兒裹進大衣,"從今往後,誰敢動我孩子,我拆了醫院!"
當渣男舉着蓋章的證明逼婚,她當衆揭穿僞造公章;當白蓮花抱着私生子認爹,她甩出丈夫結紮報告。
大院裏,傳聞顧家的小作精把顧沉舟訓成了妻管嚴。
暴雨夜,她將丈夫抵在當年溺亡的河岸:"我查到推我下水的......"
寧婉清躺在牀上感受到了彼此的溫度有些緊張。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和羞澀。
“你睡了嗎?”
聽着均勻的呼吸,寧婉清忍不住輕聲問。
“沒有。”顧沉舟回答。
他望着天花板有些睡不着,更多的是對寧婉清突然的轉變保持懷疑的態度。
更不明白她究竟是做做樣子矇騙他做更過分的事,還是真的改邪歸正了。
心裏有事,便睡不踏實,他索性不睡了。
“之前的事情,對不起,以後我會改正的。”寧婉清認真又真誠的說,聲音嬌滴滴的。
顧沉舟繃直了嘴,冷着臉沒有說話。
“我會拿回證明,以後再也不會跟陳明遠有牽扯。以後好好的和你過日子。”寧婉清情感充沛,語氣真摯。
一提到陳明遠三個字,顧沉舟想起了寧婉清曾經的種種前科。
“要不然你去沙發睡吧,我實在是經不起你的折騰了。”顧沉舟一想到這些事情就忍不住難過和氣憤。
她竟然還想和陳明遠有過多的牽扯。
明明說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毫無瓜葛了,現在又提起陳明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