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戶獨女到京官夫人,宋梔算是有福氣。
但如果是用父母早亡、夫妻關係冷淡、三十出頭便死於公主奪夫換來的呢?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一朝重生於新婚燕爾時,宋梔決心要一腳踢走這“福氣”,誰願意要誰要!
大鄴朝有規:女子不得立戶,寡婦或女子和離後有子可立。
陳易莫名脖子一涼。
好在宋梔想起,前世的自己嫁給陳易兩個月後便身懷有孕且一舉得男。
不用犯罪又能得個父親質量絕佳的大兒子,宋梔覺得:這日子呦,可真有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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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聽說了嗎?陳相公要休妻了!”
“你胡說!明明是宋娘子要與他和離!”
陳相公閃現街邊且咬牙切齒:“你們都胡說!我和我的阿梔好好的!”
月光透過窗格,灑在屋內的石板上,像是結了一層寒霜,讓人見之生寒。
緊靠東邊牆壁放置的牀帳裏卻是火熱一片。
離家去縣裏書院求學已有三載,同窗裏不乏有放/浪形骸之人,陳易自認恪己守禮,一心向學,從來不爲外事擾亂心境。
可女子烏髮凌亂,半合的雙眸裏要溢出來晶亮水珠掛在眼睫,整個人像一朵被驟雨襲過後顫抖脆弱的白色梔子。
“阿梔,阿梔……”陳易呢喃着,心頭燃着的火倏地竄到了額間發頂。
這是他的妻子,要與他共度一生的妻子。陳易這樣告訴自己,而且二人前日才成婚,新婚燕爾,便是放縱些又如何。
有了完全正當的藉口,陳易不再剋制,把身體壓得更低,去親吻女子的眼角嘴角。
如一葉扁舟置於茫茫江水之上,宋梔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她下意識張開手掌合起,想要抓住些甚麼。
可她抓不住,只給陳易的後背添了幾道指甲痕。
這點細微的疼痛於男人來說,就是獎賞。
月落參橫,情意纏/綿未斷。
陳易抱着宋梔,掌下肌膚光滑細膩,他一邊摩挲着她的腰側,一邊意猶未盡地啄吻她的額邊鬢髮。
宋梔身體僵硬,心跳如雷,腦子裏好像裝滿了熬爛的不見米粒的白粥,漿糊一碗。
可腰側漸漸越來越重的按壓感……她現在頭腦不清,但還是能瞬間接收到陳易的意思。
她按住男人的手,“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