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十幾載,沈雲舒秉承着高門貴女的禮儀教養,上孝父母,中和妯娌,下教子女,外助丈夫,直到看見平日冷漠矜貴的丈夫將已故弟弟的遺孀攬在懷中,困於榻上,才知曉自己這一生有多可笑。
醜事揭破,姦夫淫婦聯手將她困死侯府之中,卻意外重生回到了安寧侯府雙喜臨門那日,更是直接被送到紈絝的牀榻上。
新婚夜,紈絝被捆成了糉子扔在牀上,誠惶誠恐的看着面帶微笑的沈雲舒:“沈雲舒......你莫要這樣笑,我害怕。”
沈雲舒溫和有禮的糾正道:“夫君該叫我夫人才是。”
此後,沈雲舒專注自己,守護家人,順便掰着指頭等着紈絝夫君翹辮子,她好當一個有錢的寡婦,瀟灑恣意。
不曾想,一天天過去,紈絝夫君非但沒死,還轉了性子,成了京城第一寵妻狂魔!
這話一出,沈若蓮頓時白了臉:“婆母,您這是甚麼意思?我不就是玉安的夫人嗎?”
張芷蘭冷哼一聲:“昨日有外人再,我不好多說,今日我便將話說清楚。沈若蓮,你不過一個庶女,憑甚麼能夠坐這安寧侯府未來的女主人?”
說話間,將桌子拍的碰碰響。
沈若蓮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庶女,庶女,她受夠了這個詞!
謝玉安直接上前一步,將沈若蓮擋在了身後:“母親,若蓮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是我想要一生一世的人,您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張芷蘭睨着自己爲沈若蓮出頭的兒子,眼中的憤怒更甚,可面上卻溫和了三分:“玉安,你不過是被她那些腌臢**的手段暫時糊弄住了。這些東西,後宅爭寵有用,可與你有害,你懂嗎?”
謝玉安直接跪在了地上:“孩兒不懂,但是孩兒早已認定蓮兒便是那個孩兒想要相伴一生的人,還望母親收回方纔說過的話。”
沈若蓮看着跪在地上的謝玉安眼中除卻戀慕,還有一絲......得意。
張芷蘭沒有忽視她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半晌才道:“好,真正的賢內助需要盡到督導夫君之責。你若是真的想要爲母承認她,便好好的準備今年白鹿書院的會考,你若是能夠取得第一名,那爲母便認下她爲你的夫人,如何?”
沈若蓮皺眉。
她本就是安寧侯府八抬大轎從正門娶進來的未來侯府夫人,爲甚麼還需要謝玉安考試才能給他身份?
這不合理!
只可惜......
謝玉安直接重重一拜:“多謝母親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