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周遭的空氣都是寂靜的,一切悄無聲息,出門前黎漾特意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度數最高的烈酒,酒壯慫人膽,酒後亂性,亂了她就忘記了自己是誰。
拿着化妝鏡,黎漾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總覺得比起那些女人,少了點甚麼,想了想,她拿出一支口紅,濃妝豔抹,看起來風塵一點更入戲。
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說起來和她的關係有些複雜,她的哥哥黎江爲他丟了命,他又把她帶回了家。
本來一齣兒挺好的兄妹結緣的戲,生生讓她演成了愛情劇,她無可救藥的看上了他,從十五歲開始,但是他對她的愛一直視而不見,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是當成是一個女兒家的玩笑,一笑置之。
世人皆說靳宴禮薄情,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比換衣服都勤,但是他卻從不把女人帶回家,他說他不會結婚,因爲他的心已經死了,沒有一個女人能走近他的心裏。
今天他的對象是一個外籍模特兒,在靳家這麼多年黎漾被靳宴禮慣出個毛病,只要是用錢能擺平的事兒,那就都不是事兒。
爲了這個模特兒,黎漾付出的代價可是不小,不過這個女人識實務,靳宴禮不是她的菜,丟了她也不覺得可惜,甚麼都不用拿就換了兩百萬,她樂意至極。
想着今天就要在他和其他女人的牀上毀掉她最寶貴的東西,黎漾的心中就不禁生起厭惡,但是爲了靳宴禮,她決定忍了。
輕輕勾起了脣,黎漾看到那了靳宴禮的公寓裏一片漆黑,但是她知道他現在在家,因爲從別的女人口中得知靳宴禮從不開燈。
一切都合她的心意,他有喝事前酒的習慣,這樣就絲毫不用擔心他會將自己認出來。
夜風嗖嗖的往身上刮,但是黎漾的心在沸騰,雖然不知道那種事是甚麼滋味,但是她還是無比的期待,同樣也有些害怕。
穿不習慣太修身的裙子,過緊的一步裙讓她走路有些困難,公寓的門沒有關,是他爲那個女人留的,她扶着牆跟兒一點一點的走過去,房間裏一片漆黑,她有點不太適應。
客廳的窗簾只合上了簾,依稀從外面透過來的亮光讓她恍惚能看到靳宴禮在笑,但笑中又帶着一絲鄙夷,是啊,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泄慾的對象,女人只是一個代名詞,只要順眼,就沒甚麼別的要求。
他已經喝得有些醉了,神色慵懶得向黎漾招了招手:“過來。”
過你奶個腿兒,真當她是那種的了,隨你大爺的呼之即來,揮這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