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你是本王的了!本王等這個機會足足等了十年,每每想到你便夜不能寐!”趙帆像發了瘋一樣撕碎她身上的衣衫……
溫酒拼命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
她幾乎不能思考,一邊躲避着一邊呼喊着:“乘雲!孟乘雲……”
是孟乘雲帶她入宮,說太后有召,結果到了這攬月臺,才飲下一杯酒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情形,孟乘雲肯定還沒走遠。
溫酒急奔至亭前,夜風吹起層層簾幔,吹得那人衣袂飄飛,他果然還在!
趙帆步步逼近,“你在找孟尚書?本王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馬上要迎娶公主做駙馬了,你方纔喝的那杯酒還是他送於本王的!”
“我不信!”溫酒眼前燈影重重,彷彿天旋地轉,連兩步臺階都走不上,重重摔在地上:“乘雲……救我!”
“阿酒。”孟乘雲從簾幔後走出,溫聲勸道:“跟了銘王吧,他待你情深義重。”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溫酒卻猶如萬鈞雷霆加身,她強行站了起來,顛顛撞撞地走向他。
“情深義重?你要娶公主做皇親國戚,還想賣了我做墊腳石?孟乘雲,你還真是物盡其用啊!”
她今年二十九歲,用了十四年的時間,從一個三餐不繼的農家女跌摸爬滾成爲大晏朝的女首富,吃盡了苦頭,也享盡了閨閣婦人不敢想的風光。
同她一般大的女子,兒女都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在她們相夫教子的時候,溫酒卻在爲孟乘雲奔走。他要銀子,要多少,溫酒給他多少;他要人脈,她爲他牽線搭橋。孟乘雲而立之年就坐到了尚書之位,都是溫酒砸錢砸上去的!
她十四年前被潛入家中的男子玷污,被祖母賣給謝家的那個病秧子沖喜,是孟乘雲放棄所有帶她連夜奔逃,從時候起,溫酒就發誓要同他生死與共。
孟乘雲投靠了銘王,她明明極其不喜這個人,還是盡心盡力的幫他。
她自知不潔,從不敢奢望能嫁給他,只是孟乘雲這些年也不曾娶妻,他們比鄰而居,閒暇時能一起喫頓飯說上幾句話,她就已經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