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斜的照下,穿過層層的樹葉縫隙,掉落在嫩綠的草地上。
風一吹,斑駁的樹葉搖晃。
當姜歲離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一處廣袤的大草原。舉目所望皆是一片綠色,她將口中泥土吐出,然後掙扎着打算起來,手才動,尖銳的疼痛從她的雙手緩慢地向全身蔓延開來,痛的她倒吸一口涼氣,看向雙手,白玉一般的手臂青青紫紫佈滿傷痕。
該死的馬賊,姜歲離咬牙切齒的罵道。
前兩天路上竟讓她遇上馬賊,錢被劫了不說,差點連色也被劫了,還好她夠機靈,趁夜偷了他們的馬,逃了出來。一路上也不敢休息,生怕他們追來,跑了一天,到這片樹林,馬兒不甚疲倦,將姜歲離甩落在地,自己倒逃了。
下午的陽光很柔和,樹葉在高高的樹枝上輕擺,天空在樹葉的間隙中蔚藍如洗。
這應該是邊境了吧?
她在原地轉悠半天,依然毫無頭緒,她覺得她需要一個嚮導告訴她往溧陽的路往哪邊。
雖然離着天黑還早,但是身上能喫能用的東西都被搶了,況且草原上白天晚上的溫度相差很大,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不足以抵禦寒冷,現在,露在外的小腿已經感覺到寒冷了,白天都這樣,到了晚上可怎麼辦?
竟然是邊境的話,那麼往前應該有牧民,有牧民的話就會有喫的,有喫的也就會有穿的,還能順帶問問路,這樣一想,她便噠噠的跑起來,然後,變成走,然後漸漸的----變成------挪----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彩虹如絢麗的錦緞鋪滿天幕,滿天的浮雲流光溢彩。
從正午走到傍晚,竟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她絕望了。
走不出去,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無論有多努力,眼前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一個踉蹌,姜歲離跌倒在地,想要起來時,卻已絲毫使不上力氣。
算了,休息一下好了,等有力氣了再走也不遲,她這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