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平厭惡我,卻改變不了我嫁進周家的事實。
爲示不滿,他縱容好兄弟對我進行言語上的羞辱和精神上的虐待,還搶走我苦苦等待半年的眼角膜送給他的白月光。
“那我呢?周晏平。”我抱着最後一絲期望問他,“我也要瞎了。”
“如果不是吃了你爸生產的藥,小唯也不會失明,這是你欠她的。”他毫不留情,我沒再說話。
後來,我眼盲墜海,失去了蹤跡,他拖着狼狽恐懼的白月光到海邊,“棠棠,你的眼角膜我帶來了,回來好不好!”
夏可唯從來就知道,怎麼往簡棠心頭上扎刀會最痛。
她知道簡棠也在等眼角膜,搶走了不說,還要故意在她面前炫耀,連帶着炫耀周晏平對她的偏愛。
疲累如同潮水,席捲而來。
簡棠突然就覺得沒意思,在這一場三個人的感情追逐中,她從頭到尾都是那個不配擁有姓名的人。
還有甚麼爭的必要呢?!
“我不介意。”早就習以爲常的事,有甚麼好介意的呢,“你們好好玩,我就不留下掃興了。”
冷聲說完,簡棠轉頭就走。
這些年,每次周爺爺撮合她和周晏平單獨相處的時候,他都一定會叫上夏可唯。
三人行的結局,便是她在夏可唯茶言茶語的挑撥中發飆,然後和周晏平不歡而散。
這一次,簡棠不想鬧了,所以她主動讓位,給他們機會!
才走一步,手腕就被攥住,疼痛讓她蹙眉回頭。
周晏平滿臉的不耐,“簡棠,我已經聽爺爺的話帶你出來玩兒了,你又在鬧甚麼?”
“我怎麼就是在鬧了?”簡棠有些無語,又覺得可笑,“你特意叫來夏可唯,我就給你們騰位置,成全你們二人世界反倒成了我的錯?”
夏可唯焦急的解釋,“簡小姐,你誤會了,我和師哥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樣。師哥只是可憐我罷了,畢竟我很可能永遠變成一個瞎子。”
“師哥,要不然我還是走吧。別因爲我,讓你和簡小姐鬧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