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黃氏是南山村出了名的潑婦,很少有沒拿到好處就走的時候。
“打蛇打三寸,你以後學着點,小姑娘家家的,不一定非用拳頭解決不可。”白靈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編草簾子的白三樹,卻是對屋裏喊了一嗓子,“娘,我去叉魚了,一會就回來。”
也不等有人應聲,白靈便朝河邊走去。
白三樹擔憂的看了白靈一眼,自從白靈那日說要分家的話之後,父女倆的關係便有點尷尬,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三丫頭,爹來拾掇野菜,你跟上你二姐,看這天可能要下雨,讓你二姐早點回來,少抓兩條魚也不打緊的。”白三樹望了眼天色,眼中的憂慮更濃了。
白薇點了下頭,將屋檐下掛着的草帽拿了兩頂,便朝門外飛奔而去。
白三樹是有手藝的人,家裏倒是不缺這些東西,偶爾也能換幾個銅板買鹽,卻不夠養家餬口的。
都說靠山喫山靠水喫水,可山裏頭太危險,白靈沒有自保能力,自是不會進去。
但河裏最多的就是魚,叉幾條自家喫還行,想要指望着賣魚改善生活,太不現實。
一路上,白靈愁眉不展,想着要如何才能改善家裏的生活。
早上只吃了一碗野菜湯,又挖了一上午的野菜,白靈的肚子早已經咕咕叫,叉魚的動作也慢了不少。
這幾日雨水多,陰天的時候河水也涼的很,原主長期營養不良,自是缺鈣的主兒。
纔在水裏站了一刻鐘,白靈的腿突然疼起來,小臉皺成一團。
“糟糕,腿抽筋了。”白靈急忙把叉子插到河裏,藉以撐住身子,想要蹲下去揉揉腿,卻突然頭暈的厲害,好像有甚麼東西在撕扯她的靈魂一樣,痛的白靈暈倒在地。
偏巧這時候一個風浪打過來,將白靈拍在淺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