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帶着明月到了後院裏其中一間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道,“大朗,可在?”
很快,裏面便傳來了一個清冷的似乎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進。”
雖只說了一個字,明月卻總覺得這個聲音聽着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兒聽過。
張志一推開了門,便見着一男子坐在桌邊上,劍眉入髻,生的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脣,組合成一副太過於柔美的面容,第一眼看去便讓人有種驚豔的感覺,可臉上那冷硬的表情,卻又讓整個人徒增了一分剛毅,如同矛盾的結合體,卻又讓人覺得沒有任何不妥,似乎天生就應該是這樣,男子手裏拿着一本書,正在靜靜的翻看。
此人,正是李家大朗,李雲。
屋裏很是簡單,收拾的倒也挺整潔,一張書桌,一張椅子,挨着書桌的是一張牀,牀上半舊的深藍色被子,整整齊齊的疊着。
另一邊是一張小圓木桌,上面放着一個茶壺,兩個杯子,桌邊放着兩個小圓凳。
張志自己走到圓桌邊坐下,說道,“來看看你的腿,最近有可有感覺?”
李雲應道,“我這腿根本沒有治,張郎中以後真的不用來了。”
張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話他已經聽了兩年了,卻有些不想放棄,畢竟這種症狀,他翻看了如此多的書,居然從未見過。
“我最近翻書看到了一種幫助恢復治療的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總得要試試,月兒,藥箱拿過來。”
張志說着,轉過頭尋找明月的身影,便見到明月還呆愣愣的站在門口,眼神定定的看着裏面的李雲,正無聲的留着眼淚,那眼裏,似是充滿了震驚,悲傷,還有愛戀?
這眼神,愛戀是因爲李雲的一副好皮囊,張志還能明白幾分,但是這震驚悲傷的眼神,是從何而來,他實在想不明白。
李雲聽見張郎中的聲音,也隨着張郎中的視線看向了門口的人,一眼便看穿,門口站着的是個丫頭,只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讓李雲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丫頭自己並不認識吧,爲何她會用如此複雜的眼神看着自己,淚流滿面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