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老爺,是妾的錯。是有人故意挑撥妾和景寧之間的關係。妾也是被奸人矇蔽!”楊氏連忙道。
她哭得梨花帶雨,臉上的妝容全都化了,狼狽之間添了一些楚楚可憐。
“老爺,是妾太愚蠢了,那好端端的丫鬟,怎麼會來告訴妾景寧寫信給三殿下,第二日又來告訴妾,景寧與三殿下私會呢?妾擔心景寧,纔沒查證匆忙將這件事告訴了老爺。老爺,妾不是故意的!妾最懂本分,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可覬覦,妾絕對不會愚蠢到去害景寧的!”
“老爺,這些年,妾的所作所爲您也能看到。妾一直盡心盡力地管理着鄭府的後院,將景寧視爲己出!老爺,您若覺得是妾害景寧,那簡直是誅心之論。妾活着也沒甚麼意思了!”
楊氏話音落,就朝着那柱子狠狠地撞了過去,一下兩眼翻白,頭破血流!
......
“那楊氏倒是聰慧。”景寧躺在牀上,手裏捧着碧華送來的羹湯,額頭冒着細汗。
她的風寒已經好了,但是還是在牀上多躺了兩日,這夏日炎炎,手裏又是熱的羹湯,她便覺得一股熱氣往上冒着。
景寧乾脆掀開被子下了牀,踏着鞋子,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頓時,一陣涼風吹來,總算吹散了酷熱。
碧華跟在她的身邊。
景寧的聲音很低,柔婉動聽,低聲絮絮道:“她這招苦肉計用得很好。有些話,靠說已經說不清楚了。我在祠堂裏跪了一晚,還得了風寒,這樣的罪名,她明顯是背不起,所以只能推脫。她一撞,撞得越狠,就處於越弱勢的一番。人都是同情弱勢者的,尤其是爹這樣的文雅之人,心本來就有些軟。”
“楊氏這一躺,爹的怒氣就消散了一些。而且,她主管着後院,她病了,事情無人處理,她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爹就會更念及她的功勞了。”
碧華本來就有些聰慧,但是卻沒想到這麼深,此時聽景寧一分析,只覺得楊氏實在可怕,同時又覺得小姐竟然能分析得這麼透徹,是真的不一樣了。
“小姐,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