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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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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北城西郊。

一輛豪華的汽車,緩緩駛入,停在了空曠的院子裏。

“蘇棠,快點下車,別耽誤了吉時,記住,乖乖聽話別給我惹事?懂嗎?”

中年男人,凶神惡煞地對着一個身穿紅色婚裙的女人叮囑道。

蘇棠面無表情地下車,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蘇棠,和她重名,卻是一個整天被欺負的小可憐。

這不,纔出院就被親爹逼着嫁人沖喜,聽說對方已經病得起不了身了,拜堂都省略了直接就是送入洞房。

明明結婚是喜事,四周卻安靜的可怕,火紅的燈籠隨風搖曳,顯得格外滲人。

蘇國強把人送到門**給媒婆,便迫不及待地來離開,彷彿走慢一步就要被病毒傳染一般。

“白三爺已經在裏面等你了,記住,好好伺候三爺,不管看到甚麼,都不準出來,不然不吉利。”

媒婆說完這話,便使勁兒把蘇棠推了進去。

蘇棠只聽見背後鎖門的聲音,這是怕她逃跑,把她鎖在裏面了?

他們心可真大,難道就不怕,她對那個病秧子白三爺,做點甚麼?

*

白三爺原名白瑾川,京城白家最小的兒子。

傳聞聰明絕頂,人中龍鳳,偏偏身體虛弱,小病不斷,曾經算命的說,白三爺活不過二十五歲,這可急壞了白家上下。

白老爺子接受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特地請了玄門龍虎山的溫大師出山,精挑細選選中了生辰八字是錦鯉命的蘇晚來給兒子沖喜。

蘇晚是蘇國強的大女兒,從小就特別優秀,自然捨不得把心肝寶貝嫁給將死的病秧子。

但是耐不住白家給的多啊,原主的爹,毫不猶豫地答應這賣女兒的婚事,迫不及待地把小女兒替嫁送出門。

一股陰風襲來,把蘇棠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那麼問題來了,整個房間明明門窗緊閉,爲甚麼會有風?

蘇棠沒出事之前,可是天機老人的關門弟子,要不是突然遭遇不測,天機門下一任的掌門,就是她!

“哪裏來的不開眼的小鬼,找死?”

蘇棠一邊說,一邊從袖口掏出一張黃色符咒,就那麼朝空中一撒,符咒便自己點燃,在空中化爲灰燼。

符咒的黃色光芒,宛如夜晚的繁星,照亮了黑暗,房間的溫度,也瞬間恢復了正常。

蘇棠滿意地點點頭,朝牀邊走去。

一個好看的過分的男人,閉目躺在牀上。

他的鼻翼高挺,脣如弓箭,說明此人財運旺盛,非富即貴,是百裏挑一的大富大貴之相,怎麼會是個短命的病秧子?

就在蘇棠疑惑地時候,一股淡淡地黑氣,從白瑾川胸口竄出,蘇棠眼神一暗,伸手就要去抓,嚇得那股黑氣一下子又鑽進了男人的胸口。

“想跑?”

蘇棠冷哼一聲,直接上手去扒白瑾川的衣服,她倒是要看看,是哪裏來的邪物,居然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就在快要解開白瑾川襯衣釦子第三顆的時候,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猛地按住了蘇棠。

“你是誰?”

冰冷的聲音,在蘇棠頭頂響起,她一抬頭,就對上那雙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

“我是你剛過門的妻子,蘇棠。”

她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蘇晚可是鼎鼎有名的經紀人,經常上電視,隨便一搜就能搜出來,原主和蘇晚雖然是一個爹,但是長得並不像。

“滾出去。”

要是五分鐘之前,蘇棠聽到這話,一定高興地轉身就走,但是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

自從她重生在這副身體以後,功力大減,以前隨便能看到天地靈氣,現在根本就看不到,只能憑感覺,很不方便。

如今她可是重新在白瑾川身上看到了久違的氣,就像餓了三天的人看到了肉,怎麼可能離開?

“不行,我已經嫁給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蘇棠一本正經地開口。

白瑾川眉頭緊皺,冷道:“你......”

話還沒有說完,便開始咳嗽起來。

蘇棠見立馬端來水杯,湊到了白瑾川面前。

“我知道你是覺得自己命不久也,怕連累我,但是你放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白瑾川沒有接水,只是冷冷地看着蘇棠,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

蘇棠也一臉坦蕩地回看,她剛剛說得都是實話,白瑾川現在可是她的大寶貝,在沒有弄清楚原因之前,打死她也不會離開。

“隨你,離我遠一點,不準碰我。”

大約是看出了蘇棠的不要臉,白瑾川冷漠地警告道。

目的達到,蘇棠識趣地退開,打量了一下四周,從衣櫃裏找到新的被子,自顧自地在牀邊打地鋪了。

白瑾川聽着旁邊的動靜,抿了抿脣,還是沒有睜眼,反正明天一大早,他就會讓人把她送回去,再給她一筆錢當做補償。

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大早,蘇棠便被嘈雜的腳步聲給吵醒了。

只見一羣人,來勢洶洶地走到門口停了下來。

“蘇小姐,蘇小姐,你出來一下。”

礙於白瑾川還在裏面,外人的人只在門口喊叫。

蘇棠不滿地撇撇嘴,她昨天上婚車之前,就已經給自己算了一卦,是兇卦,說明此次替嫁,肯定會翻車的。

本來她是打算昨晚就偷偷離開,不過現在麼?

蘇棠看了眼牀上躺着已經醒了還在裝睡的男人,以及他胸口,若隱若現地黑氣,低聲道:“白先生,好像有人叫我,我現在出去看看,一會兒就馬上回來照顧你。”

她說完這話,把被子重新塞回到了櫃子,這才慢慢朝門口走去。

一開門,蘇棠便被兩個高大的女人,一把抓住了肩膀,強行往外拖。

“你們幹嘛,要帶我去哪裏啊?”

她故意大聲吼道,怕倒是不怕,就是吼給屋子裏的那位聽得。

白瑾川昨晚沒有強行趕她出去,說明他心地善良不惡毒,只是因爲將死身份,很牴觸這樁婚事。

那麼如果能讓他相信,自己可以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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