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徐嘉柔步伐踉蹌,被傅聞野拖去酒店。
阮恬抱着陸懷徵的西裝外套,和陸懷徵走在後面。
“徐祕書。”阮恬張口,喊了她一聲。
徐嘉柔回過頭,蒼白的面容上,沒有血色。
阮恬笑吟吟的,把一盒岡本,放進徐嘉柔西裝口袋裏。
“好好伺候小傅總哦,當然,我也會盡心盡力服侍陸總的。”
她轉過頭,看向森冷淡漠的陸懷徵,眼裏全是渴盼。
陸氏集團的繼承人,從不近女色,可就在兩年前,陸懷徵破了戒,讓徐嘉柔爬上他的牀。
如今,兩位位高權重的人玩着換祕書的遊戲。
阮恬興奮不已。
徐嘉柔的眼眶裏被點上極濃的墨,一絲光亮都透不進去。
她被傅聞野推進房間,當她再轉頭,往外看去時,房門正緩緩合上。
徐嘉柔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奪門而出!
“跑甚麼!”
房門徹底關閉,她被傅聞野摁在門背後。
“小傅總,求您放過我!”
徐嘉柔的聲音在顫抖,男人粗暴的拽住她背後的布料,把她提到面前。
“陸總都答應把你送給我玩了,你還裝甚麼貞潔烈女?”
徐嘉柔的面容,一點一點的褪色。
“你這張臉和洛初也就只有兩三分像,但你的聲音,和她簡直一模一樣,陸總他應該喜歡你的聲音吧。”
隔着衣服布料,他能感受到徐嘉柔身體的顫抖。
傅聞野身體裏的血液躁動起來。
“你放開我!”
徐嘉柔在掙扎的同時,被傅聞野死死的摁在牆壁上。
牆壁的另一頭,是陸懷徵和阮恬所在的房間。
邪性十足的男人,在她耳邊吐出惡劣的聲音。
“你好好聽聽,陸總和阮恬,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她的腦袋被傅聞野按在牆壁上。
隔壁傳來,阮恬的聲音。
徐嘉柔的心跌入谷底,連同掙扎也失去了力氣。
“陸總!不要!求你放過我吧!”
阮恬的叫聲染上了哭腔,變得痛苦起來。
可沒一會,外面突然傳來“砰!”一聲巨響。
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響徹整個酒店走廊。
“傅總!救我!”阮恬一邊哭嚎,一邊重重拍門。
傅聞野愣了一下,不悅的嘖了一聲。
阮恬敲門的聲音,像要把門板砸穿了。
“傅總!我會死的!救救我吧!”
傅聞野罵了聲髒話,扯開房門。
阮恬癱坐在地上,激動的抱住傅聞野的雙腿。
“你幹甚麼呢!”他一腳踢向阮恬。
阮恬痛苦的悶哼一聲,鬆開雙手。
藉着走廊上昏黃的光線,傅聞野這纔看清她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染紅了布料的邊緣。
傅聞野愣在當場,沒過腦子的脫口而出:“搞得這麼激烈?”
阮恬眼淚汪汪,正要準備哭訴,卻突然感受到寒意來襲,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驚懼的往後看,喉嚨裏發出不成調的哀鳴。
陸懷徵黑色鋥亮的皮鞋,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他的身形高挑修長,昏暗的燈光在他臉上,落下深邃的陰影。
他這張臉,完美到無可挑剔,能讓無數女人爲之傾心。
阮恬完全沒有了之前,想要搭上陸懷徵的心思,跟見了鬼似的,一邊尖叫,一邊往傅聞野身後躲。
陸懷徵身上穿着工整的西裝三件套,他手裏拿着皮帶,皮帶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在另一隻手的掌心裏。
“本來想玩點刺激的,但你的祕書,好像不喜歡。”
男人說的漫不經心,還有些不悅。
傅聞野也被陸懷徵身上,沾染的血腥氣震住了。
他怎麼都想不到,陸懷徵私底下,會玩的這麼嗨。
“陸總,抱歉,是我沒調教好自己的祕書。”
傅聞野神色尷尬,從陸懷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太過駭人,讓他不敢直視。
陸懷徵遺憾道,“還是徐祕,用起來更順手一點。”
他看到站在傅聞野身後的徐嘉柔,聲音沉了下去。
“徐祕,走吧。”
*
停車場:
徐嘉柔快步從黑色的邁巴赫面前走過,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徐嘉柔,你要去哪?”
陸懷徵的聲音冰冷,他不是在問徐嘉柔,而是在命令她上車。
徐嘉柔沒有停下腳步,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的大手扣住,被迫轉身。
對上徐嘉柔通紅的眼眶,男人歪了歪頭,幽暗的眼眸裏多了幾分玩味的情緒。
“生氣了?”
徐嘉柔眼眶一酸,聲音越發硬冷,“陸總可真會玩。小傅總把我要走,不過是想給白小姐出氣。你不僅吊住了白小姐的一顆心,還藉着他的祕書,挫了他的銳氣。”
徐嘉柔的手,被男人扣在半空中。
“徐祕,你變笨了。”
徐嘉柔接上他的話,“我知道你不止要敲打傅聞野,你還要敲打我。”
她一字一字的,像在對自己說:
“我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陸懷徵鬆開了她的手腕,勾起食指,在她鼻樑上,輕輕滑了一下。
這是在誇她乖的意思。
“你不該把我送洛初的項鍊,戴在脖子上,就算那是假的,但也能膈應人。”
即使他們的關係未對外公開,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猜得到他們之間有男女關係。
區區一個祕書戴着仿品項鍊,登堂入室,也會讓個別人心生不快。
徐嘉柔的眼睛,黯淡無光,“你要結婚了,打算甚麼時候辭退我?”
男人矜薄的脣畔噙着笑,“這兩者之間,有關聯?”
“我不會做你婚姻裏的第三者。”
他不知道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臟正被一點一點的撕開。
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念想。
而主動離開這個男人,是對她的凌遲。
“你還做不了第三者。”
陸懷徵戲謔的稱呼她:“小玩物。”
徐嘉柔的腦袋裏一片空白,她抬頭看向陸懷徵時,男人的手臂環住她的腰,一隻手就把她抱起來。
她被陸懷徵丟進車裏。
男人傾身而來,一隻手撐在車窗玻璃上,將她困在身下。
他的另一隻手,觸及徐嘉柔泛紅的眼角。
他還是第一次瞧見,徐嘉柔被氣哭的模樣。
跟着他的這兩年時間裏,她很少有劇烈的情緒起伏,她像個精神已經死去的行屍走肉。
只有通過兩人一次次的身體相連,才能感受到她的鮮活和喜悅。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徐嘉柔把臉偏到一邊。
“你不嫌髒嗎?”她的聲音帶刺,“還是說,陸總有綠帽癖?”
男人不以爲然,“你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你。”
即使徐嘉柔從未說過,他也能感受到,這個女人,幾乎是病態的迷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