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江謹眼鏡下的眸光微沉。

我拍拍他的肩膀一臉自信：「你在旁邊保護我唄。」

江謹對外稱要去外地出差三天。

晚上，我窩在沙發裏捂着腦袋做出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

「林小姐，你怎麼了？」李曼在我身旁坐下。

「昨天小謹帶我去餐廳，可我一見到裝着菜的推車就頭痛，我好像想起了甚麼……」

李曼全身緊繃，不安的情緒似是已經到了極限，交握的雙手骨節泛白。

月華如水，我一個人待在房間早早入睡，周圍寂靜地能聽見窗簾飄動的聲音。

迷迷糊糊間看到窗前隱隱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我急忙去摸牀頭燈的開關，下一秒被人從背後捂住口鼻。

對方的手上佈滿老繭，皮膚粗糙得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婦。

我猛踩對方的腳，順勢彎腰抱起對方的腳環往上抬，只聽得悶哼一聲。

我拼命掙脫大口喘氣。

燈突然亮了，江謹扶起我，我靠在他懷裏，他心跳如鼓。

「竟然是你！」

周管家從地上起來面對質問一言不發。

李曼神色慌亂地進來，周叔別過頭不去看她。

後來又在周叔房間的牀下找到了被小刀劃破的婚紗，我順便取走了枕頭上的一根頭髮。

「周叔怎麼說？」

「他說早年受過李曼的恩惠，就連這份工作都是她介紹的，這麼做是爲了李夢菲。」

來到江家快三個月了，周叔對李曼母女的關心已經超過所謂報恩的範疇了，我心裏有一個猜測。

我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場合。

「李阿姨，真的是周叔嗎？」

「他不是都已經承認了。」李曼有些不耐煩，這幾日憔悴了不少。

「如果李夢菲知道自己的父親這麼愛她，你說她會不會感動呢。」我玩味地笑了，拿出一個文件袋，告訴她裏面裝着兩人的親子鑑定結果。

李曼眼神躲避：「我不知道你是甚麼意思。」

李夢菲不知何時衝進來：「媽！甚麼父親，你們在說甚麼？」

「夢菲！這裏沒你的事。」李曼急忙將她往外推。

「是不是他！我早就看出來那個窮鬼對你圖謀不軌，當初就不應該把他留下，讓他死在外面好了。」

看着女兒憤恨的樣子，李曼語氣哽咽：「他是你的恩人啊。」

「我不需要！我自己做錯的事我自己會承擔，他是不是用這個威脅你了？不需要他假惺惺的，我這就去自首。」

李曼見攔不住女兒終於說出口：「他是你父親！」

李夢菲愣在原地，李曼緩緩蹲下身掩面哭泣。

我將檔案袋遞給李曼，她絕望地打開，裏面赫然放着一張白紙。

「抱歉，親子鑑定有點貴，我就是詐你一下。」我撓撓頭。

李曼似是自嘲般笑了一下，說出了真相。

婚禮當天，李夢菲無意將林書南推倒昏迷不醒，李曼四下張望發現了角落裏的蛋糕推車，便將林書南抬了進去，放進了倉庫。

事後慌張告訴了周管家，周管家爲了女兒願意在將來事發後承擔一切。

「但是晚上我去看，你已經不在推車裏了……我女兒頂多算失手，況且你不也活着回來了。」李曼長舒一口氣。

「我並不是真正的林書南，想必你之前就有答案了，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兒？」我急忙問。

她有一瞬的驚訝隨即搖搖頭。

江謹聽到這一切眼睛裏是空洞的絕望，他死死捏住李曼的肩膀：「書南現在在哪兒？」

我攔住有些癲狂的他，李曼母女被警察帶走後我扶着搖搖欲墜的他回了房間。

之前發出去的郵件有了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