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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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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撲哧一聲。

鮮血噴灑而出。

薄夫人瞳孔劇烈收縮,整個人都因爲劇痛而慢慢地倒下去。

她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媽,別怪我對你下手,都怪你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你可別恨我啊。”

“要恨你就很......沈凝,這可是她S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傅晚的臉上帶着詭異的溫柔,宛如女妖。

而一邊的沈凝腦海一片空白,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的去救薄夫人。

傅晚竟然要S薄夫人!

沈凝還沒靠近傅晚,就被她一腳踹到刀口上,她後腦勺撞到牆壁上。

隨後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白着臉,冷汗大顆大顆的落,整個人都頭暈目眩的,

“不要......”

傅晚將水果刀不斷地扎入氣息奄奄的薄夫人身體裏。

薄夫人渾身是血,漸漸地就沒了聲息。

傅晚又用刀子刺了自己的手臂,隨後把刀子丟開,她捂着受傷的手臂,開門狂奔出去。

“S人了啊。”

“快來人。”

“醫生,有人S人了......”

沈凝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後腦勺撞得生疼,噁心又想吐。

她意識到了傅晚想要做甚麼,艱難地往薄夫人的方向爬去。

“媽......”

因爲傅晚的喊叫,很快這一間病房就圍滿了人。

醫生連忙搶救薄夫人,很不幸的是薄夫人已經沒有氣息了。

薄景深也收到了消息,趕來看到的卻是倒在血泊裏的薄夫人和受傷的傅晚。

這一切的證據都指向沈凝!

傅晚白着臉,驚恐的撲入薄景深的懷裏。

她痛哭流涕,哽咽哭訴,“景深你總算是來了,我不知道爲甚麼會這樣,沈凝瘋了似的要S我和小景,媽碰巧來看小景,爲了救我們死在了沈凝的手裏!”

“沈凝,媽對你不好嗎?從小她就疼你,你怎麼能因爲我而遷怒媽?你衝着我來啊!”

傅晚的字字句句都像是定了沈凝的罪。

而薄景深他目赤欲裂,眼底爆發出的是暴虐而狠戾的氣息,像是要把一切都吞噬。

沈凝流着淚不住的搖頭,剛準備解釋,男人來到她面前,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對上薄景深冷峻狠戾的眸光,沈凝的心如同墜到了冰窖裏,連呼吸都快要消失。

他是不是已經相信了傅晚?不要......

不要信傅晚。

她沒有。

她不顧身上的傷口拼命的掙扎着,因爲缺氧一張臉白得可怕,喉嚨疼得幾乎要被扭斷。

她眼角溢出了破碎的淚光,絕望地望着他。

“二哥......我......沒有,二哥,二哥......”

一聲聲的二哥,聲音是那麼的破碎。

淚水墜落到薄景深的手背上,他的心口忽然被甚麼東西燙了一下,突然間就像破開了一個血淋淋的洞。

薄景深狠狠地摔開了她,看她狼狽倒地。

他幾乎失去了理智,周身氣息愈發的鋒利冷凝。

“沈凝,我不會放過你!”

他冷峻的眉眼間蒙着淡淡的陰翳,眼底好似風雨欲來一樣恐怖危險。

沈凝心中一澀,忍着喉嚨的疼痛嘶啞道,“我沒有,不是我!是傅晚,還是傅晚S了大哥,薄景深你就信我一次,二哥你相信我!”

她苦苦的哀求他,她怎麼可能S害薄夫人呢?薄夫人是對她最好的母親啊。

可是薄景深看她的眼神卻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好似,她就是罪魁禍首。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把髒水潑到大嫂的身上去!沈凝,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神色殘忍而狠戾,語氣是急轉直下的刻薄。

“你的手還留着幹甚麼?”

沈凝陡然就怔在那裏,脣邊的笑意變得苦澀而灰敗。

他果真......是不信她。

傅晚說甚麼都是對的。

可是這一次的黑鍋,她不能背鍋!

“景深......要不我們報警吧?”傅晚試探性地道。

薄景深周身湧着刺骨的寒氣,他死死的盯着沈凝,一字一句道:“坐牢,太便宜她了!”

“她敢S人,那她的手就別要了!”

他的眼神陰沉到近乎恐怖,語調裏充滿了肅S的氣息。

空氣驟然變得低壓。

沈凝趴在地上,淚水滾滾而落,她聽不明白,甚麼叫手就別要了?

她沒有,爲甚麼二哥不願意相信她?

她淚如雨下,哽咽地道,“薄景深......我說過不是我,你爲甚麼不肯報警?二哥,你爲甚麼就不肯最後相信我一次?二哥......你信我!”

傅晚就是一條毒蛇啊。

只要薄景深去調查一下監控,就會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明明她是清白的,她甚麼都沒做。

可是她和傅晚相比,他永遠都無條件的相信傅晚。

她在他心裏就是卑鄙惡毒滿腹心機會爬牀的賤人!

傅晚卻咬着牙,她知道薄景深對沈凝心軟了,沈凝都S了他媽了,他竟然還不想把她送到警察局去?

他到底在偏袒沈凝甚麼?還是說,他對沈凝根本就不是兄妹之情?

這一刻,傅晚妒忌得發狂。

薄景深閉上眼,驅散了眼底的痛楚,他親手拿起地上那把染血的水果刀!

“沈凝,這是你自找的。”

她S了他的母親,他要她一隻手,這是他給她的仁慈。

他一步一步的走來,眼神冷得和淬毒的刀子一樣,S氣逼人。

“二哥......我沒有。”她害怕的往後躲,可是他的保鏢已經走過來,將她的手掌按在地上。

沈凝一次次的掙扎,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卻一次次的被保鏢按下去。

她現在是真的怕了,他會斷她的手。

他還是記憶的二哥,可是卻又沒有當初的影子了。

當他親手將鋒利的刀子刺穿她的右手手掌,筋骨被穿透。

一剎那。

沈凝痛得全身戰慄,尖銳而劇烈的痛撕扯着她的神經和靈魂。

她幾乎被扯成碎片。

鮮紅從手掌湧出來,她脣齒間發出了充滿痛苦的聲音。

“二哥。”

“你......爲甚麼不信我!”

她的聲音幾乎泣血,人痛得抽搐,眼前他的面容似乎也變得模糊不清。

她記憶裏的那個冷峻俊朗的二哥,好像一瞬間就變成了無數的飄雪,融化在了天地之間。

二哥......

他真的親手斷了她的手!刀子穿透手掌的劇痛,卻不及五臟六腑傳來的蝕骨之痛!

痛到了極致,恍惚間啊,她又記起年少時的二哥,他曾經耐着脾氣一遍又一遍的親手教她彈鋼琴。

少年的嗓音低沉而慵懶,好似春日裏和煦的陽光。

“沈凝,你是我薄家的人,誰欺負你就還回去!會不會彈鋼琴不重要,二哥教你便是。”

“二哥一輩子都會爲你撐腰!”

可是。

現在的二哥,他恨她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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