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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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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溪懶得再搭理這對姐妹,她走至楚京西面前,彎腰喊他:“楚京西。”

楚京西睡的沉,毫無反應。

孟夢又跳出來噁心她:“京哥,別睡了,你家小保姆來了。”

小保姆三個字惹笑了其他人。

“真想問問京哥在哪兒找的小保姆,聽說敬業的給京哥送了三年的湯,風雨無阻呢。”

“倒貼的,你要長成京哥這樣,也有女人倒貼。”

“哈哈哈。”

一羣人流離在落溪身上的眼神都像在看小丑。

“孟大小姐現在一幅畫能賣多少錢?十萬?”落溪無視那些嘲諷,看向孟如雪。

“你問這個幹甚麼?”孟夢護着孟如雪,好像跟她搭句話都是降低了她姐的身份。

落溪乾脆問她:“你呢孟二小姐,一個月能拿多少零花錢?十萬,二十萬,還是五十萬?”

孟夢拒答:“跟你有甚麼關係?”

落溪:“倒也沒有甚麼關係,就是好奇,想知道你們這些豪門千金,一個月零花錢有沒有我這個保姆的高,畢竟我一個月有一百萬呢,還能隨便刷楚京西的副卡。”

包廂裏頓時鴉雀無聲。

隨便刷楚京西的副卡更是讓孟如雪眼底略過一抹嫉妒。

落溪singlekill.她太清楚了,這些人的零花錢撐死了幾十萬,信用卡更不可能無限額。

落溪給了她們一個蔑視的笑,扶起楚京西往外走。

門口的服務員忙來幫忙。

落溪又想起甚麼,回頭說道:“今晚我請了,諸位隨便喝,消費不夠一百萬,你們都是看不起楚京西。”

包廂裏再次鴉雀無聲。

落溪doublekill.服務員幫忙將楚京西扶進車裏,落溪道了謝驅車離開。

回到北海別墅,落溪剛把楚京西扔沙發上,男人就睜開了眼,一雙本該多情的桃花眼滿是寒霜,還有不加掩飾的厭惡。

合着剛纔都是在裝醉。

故意讓她送上門被孟如雪和那羣千金羞辱呢。

雖然習以爲常,但心臟還是會疼。

她壓下這股疼,平靜的問他:“要喝湯嗎?”

楚京西冷笑:“不是說再也不給我煲湯了?”

一副我就知道你之前都是裝的語氣。

落溪:“我問的是醒酒湯。”

楚京西從來不喜歡喝她煲的湯,每次她都要絞盡腦汁的哄他,他才肯喝,還嫌棄總有一股藥味。

但他哪裏知道,那是藥湯,專門清除他體內毒素的。

外界都說楚京西不近女色,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清心寡慾,哪怕女人脫光了躺他懷裏,他都能坐懷不亂。

事實是他根本沒有亂的能力,他被人下了慢性毒,不致命,但能讓他喪失某功能,此生都不能有子嗣。

楚姑姑逼他娶她,也不是怕他跟孟如雪聯姻,削弱自己的權利,而是她能幫他解毒。

這些祕密,楚京西永遠不會知道。

“見了我就是湯湯湯,你除了會說這個,還會說甚麼。”楚京西會錯意,臉都黑了些。

落溪從善如流的換個話題:“那談談離婚的事吧,我給你發的微信看到了吧,明天上午十點,別讓你助理安排工作,我們把婚離了。”

楚京西沒接話。

“這三年,抱歉佔了孟如雪的位置,你再忍一晚上,明天我就把位置騰出來了。”落溪垂下眸,心臟又有點疼。

她願意離婚,楚京西應當高興,可聽落溪毫不留戀的說出來時,他竟無端的生氣。

他語氣都涼了幾分:“是你給我騰位置,還是我給你騰位置?”

落溪沒懂:“甚麼意思?”

楚京西:“甚麼意思你自己知道。”

落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你裝甚麼,姑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要離婚,不是因爲姑姑走了,以後沒人每個月給你一百萬了麼。而且你很清楚,沒有姑姑逼我,我連這個家的大門都不會進,更不會讓你隨便刷我的副卡,你這種爲了錢能出賣自己的女人,不得趕緊找個下家麼。”楚京西的嘴跟淬了毒似的。

這三年落溪聽過太多類似的話了,說不委屈是假的。

婚後第一年,楚姑姑給的錢都用來給爺爺打抗癌針了。

爺爺走後,每個月的錢除了給他買清毒的藥材外都被她存起來了。

一個月前中藥材拍賣會上,有個神祕人以兩千四百萬的價格拍下一株百年血蔘。

那血蔘最後進了楚京西的肚子。

效果很顯著,他現在已經能隨便對女人亂了。

以楚京西如今的能力,打個電話就能知道那些錢的去向。

可他刻板的認定自己就是拜金女,恐怕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會覺得又是一場陰謀。

“被我說中了,無話反駁了?”她不接話,楚京西也不放過她。

難聽的話聽多了就慢慢免疫了,不管楚京西態度再惡劣,說的再難聽,她都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反正明天就離婚了,再忍忍吧。

落溪給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設,而後對男人一笑:“要是這麼想能讓你心裏舒服的話,我沒意見。”

說完起身就走。

路過楚京西身邊時,男人拽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拽倒在沙發上。

男人高大的身軀緊跟着壓下來,噴吐在她臉上的氣息都帶着酒氣。

“發甚麼瘋?”離的太近,落溪感受到了危險。

楚京西目光冰冷:“落溪,佔了楚太太的位置三年,卻一次楚太太的義務都沒盡,真當我楚家是做慈善的麼,我倒要看看,一個月一百萬的女人,是不是鑲鑽了。”

話音落,男人沒有一絲溫度的吻霸道的壓下來。

落溪下意識的反抗,又在忽然想到了甚麼後放棄了掙扎。

楚京西見此,眼底的厭惡更濃,可他的身體卻誠實的叫器着。

他已經沒空去想自己爲甚麼突然對落溪把持不住了。

明明同牀三年,他都沒有對她產生過一絲邪念。

一定是她急着找下家的嘴臉激怒了他,憑甚麼他要放她清清白白的離婚,就算離婚,他也要在她身上貼上撕不掉的標籤。

他厭惡她,落溪哭了。

寂靜的別墅裏,靡靡之音響徹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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