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不!不行!我不能流產!”
才被醫生叮囑,流產之後會喪失生育能力。
時婉年反射性的開口拒絕。
話音剛落下,一個茶杯朝着時婉年的額頭飛去!
時婉年額角瞬間破了口子,血液混着滾燙的茶水,在她皙白的臉頰顯得格外刺目。
她身體本就不好,這麼一砸在地毯跪不住,勉強撐着,憤怒又絕望。
他要逼自己打胎!爲甚麼!
“…凌知慕?你爲甚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來?我懷孕,跟你有甚麼關係?”時婉年聲音嘶啞。
她明明記得妹妹提過,凌知慕是北城的大人物,還要跟時家提親,娶妹妹。
但因爲凌知慕雙腿殘疾,加上妹妹跟江離染在一起,她自然是不肯嫁的!
凌知慕凝視着她,眼神威懾,語氣情緒不明的說:“夫人你逃婚一個月,害我找的好苦。”
“原來是肚子裏懷着野種,!”他語速緩慢,聲音卻沒有絲毫的感情!
話音落下,手裏的孕檢單再次甩在時婉年臉上。
她肌膚嬌嫩,碎片濺在她臉上,起了一道道紅色的印子,再混合着傷口留下來的血漬,觸目驚心。
時婉年臉色難看,看着凌知慕的臉,對上他的眼神,只覺一片涼意。
心裏,忽然想到某種可能!
難道......凌家向時家求婚是真的,時家不捨得把妹妹嫁過來,便讓她頂替了?!
凌知慕找了她一個月,又看到驗孕單,肯定以爲她因此而逃婚!
時婉年莫名心慌,傳聞凌知慕喜怒無常,手段十分的狠辣!
聽說他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可以S了!
他此刻看着時婉年的時候,彷彿看着一條毒蛇般厭惡。
凌知慕眼瞳冷漠到了極致,見她咬脣不說話,冷道:“沒甚麼要狡辯的嗎!想直接去打胎嗎?”
時婉年咬着脣,說不出話來。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偏偏這個時候落在凌知慕的手裏!
“過來!”凌知慕忽然道。
時婉年抬頭看他,男人氣勢逼人,身上充滿了侵略性。
時婉年不敢反抗,哆哆嗦嗦的過去。
待到靠近,男人身上無形的壓迫感襲來,讓人喘不過氣。
明明坐在輪椅上,時婉年卻覺得,這男人高高在上!
倏然,凌知慕伸手拉過她的手。
時婉年未有防備,一下跌進他懷裏!
女人身上奶香的沐浴露香氣襲來,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怎麼那麼像那一晚的女人?
不對......
那小丫頭青澀懵懂,奉獻了她的第一次給他,怎會是時婉年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隨即,時婉年脖頸一緊,被凌知慕狠狠的掐住下頜,幾乎喘不過氣來!
凌知慕一手扼住她下頜,一手拍了拍她的面頰,一字字道:“墮了胎,或許我還可以養你在身邊當條狗!”
時婉年搖搖頭:“我不要,我不要墮 胎......”
醫生剛剛纔說過,她不能墮 胎!
以她的身體情況,現在墮 胎,她自己也會死的!
凌知慕本就難看的面色,愈發冷厲:“怎麼?一個野種,你很捨不得麼?可惜啊,我很快就會讓它化爲一灘血水了!”
本來跟他定親的是時家的長女,可時家卻說長女已經定了親,而定親的男方,正是他的外甥江離染。
退而求其次,只剩下時家次女。
可時婉年名聲不好,外界都說,她不學無術、粗鄙無禮,更是在外面**成性!
凌知慕也無所謂,暫時娶不到他心裏那個女人,時家姐妹,娶誰都一樣。
反正,他只是爲了拿到那個東西而已。
等東西一拿到,想來那小丫頭也已經找到了。
到那時,時婉年早被他掃地出門了!
時婉年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和勇氣,猛的推開凌知慕。
時婉年踉蹌後退兩步,跌倒在地上:“凌先生,以凌家的權勢要娶時家的女兒,想來是爲我爸爸手裏的東西吧?”
“既然如此,我是甚麼人,你本來也就不在意,又何必爲難我。”
凌知慕冷冰冰的睨着她,見她如此無恥,大喝道:“來人!”
婚房的門被推開,助理林平走了進來:“七少爺,有甚麼吩咐嗎?”
“準備一下,帶她去婦產科,讓他們準備一場流產手術,馬上!”
林助理愣了一下,愕然的看了時婉年一眼,卻也不敢多問,即刻點點頭:“是。”
時婉年臉色惶恐,不安的看着凌知慕:“你瘋了?凌知慕,我不能做手術,會死人的。”
“是嗎?你本來也活不了多久了!”凌知慕冷哼一聲。
很快,時婉年就被人拖着塞進車內,直奔醫院而去!
她被幾個保鏢架着朝手術室走去,嘴也被捂的嚴嚴實實。
驚慌失措的她,想說話都來不及,就被扔在冰冷的手術牀上!
可怕的記憶和噩夢,再次重現!
這些年,在醫院被強制抽血抽骨髓無數次,她已經留下了心理陰影!
很快,在凌知慕的吩咐下,時婉年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嘴被塞進去一塊白布。
任憑她拼命掙扎,發不出聲音,掙脫不開。
冰冷的手術牀上,她被四仰八叉的分開,兩隻腿也被分開。
要準備給她做手術了!
時婉年滿臉都是屈辱的淚,憤怒至極看着手術室裏,坐在輪椅上旁觀手術的凌知慕!
這個瘋子,他就是個魔鬼!
時楠悠跟他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準備一下,做個腹超,馬上給病人注射麻醉針,然後做流產清宮手術。”旁邊的醫生,語氣冰冷的說道。
時婉年驚慌至極,更是絕望害怕!
凌知慕的手段,果然好狠!
這個手術一旦做了,不僅孩子沒了......她自己也死定了!
旁邊有醫生拖了儀器過來準備給她做腹超,麻醉師也在旁邊配好了藥水,慢慢朝她走來......
時婉年拼命搖頭,流着眼淚,絕望中帶着哀求看着那邊的凌知慕!
凌知慕冷着臉,沒有一絲動容!
眼看着,麻醉師走近她,針管扎進肉裏,時婉年拼命的喊,卻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嗚咽聲。
這麻醉藥一推進去,只怕她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麻醉師抓住她的手,無情的把針管慢慢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