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腦子被驢踢了提離婚?
封庭聞言沒有立即回答她,只是掏出一盒煙,熟練的吞雲吐霧,煙燻繚繞看不透他的表情。
半晌,許顏只看到他點了點頭。
那一刻許顏險些要站不住,她鼻尖一陣酸澀,怕自己失態,又道。
“那我先上去了。”
上了樓,她便靠在門後,緩緩滑坐下去,蹲下身抱緊自己,眼淚順着眼角滾滾往外湧,啪嗒啪嗒墜在地上
五年喜歡,三年婚姻。她小心翼翼維持,終究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
她哭了很久,直到底下傳來了動靜。
封庭還沒走,她不想讓他發現。
她起身還有些頭暈,走進浴室衝了個澡。
鏡子裏滿眼通紅的女人,看着狼狽又可憐。
可人生不是隻有封庭。
她需要打起精神,她白皙的小手不自覺的撫了撫小腹,更何況……
許顏收拾好情緒出門,傍晚的暮色混着夕陽,將屋內的光影朦朧的陰沉,男人坐在沙發上,空氣裏瀰漫着的煙味,讓她胃裏翻湧。
她蹙了蹙眉,臉色一瞬蒼白,下意識轉過身,掩飾自己的身體不適。
封庭看出她的異樣,皺眉將手裏的菸頭掐滅。
“不舒服?”
她壓了壓胃裏的翻湧,語氣倔強,“我沒事。”
他眸光微深,“許顏,不要和自己身體賭氣!”
“我很好,沒有賭氣。”
她似乎也來了脾氣。
說完許顏走到一側,照往常一樣,替他整理睡衣內衣,整齊的放在牀上。
“時候不早了,去洗澡吧。”
他拿起衣服,抬步進了浴室。
許顏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乾嘔了一下,臉色更加煞白。
強忍了一會兒,胃裏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頭暈目眩,她怕自己暈倒,想要跟封庭求助,可是還沒開口,便看見男人急切的打開了浴室門,身上還帶着溼漉漉的水汽。
男人舉着手機,眸光一片凜冽嚴肅。
“地址在哪?”
“我馬上到。”他這般焦急的樣子,她從未見過。
“封庭……”她坐在牀上,手緊緊揪住身側的牀單,聲音虛弱。
封庭卻根本沒有察覺,匆匆拿起一側衣架上的西裝外套。
“有事回來再說。”
許顏張了張口,下一刻封庭就大步離開。
她心臟窒息了一瞬。
電話那頭溢出的聲音,她聽出來了,是蕭情。
她想起身,卻渾身一軟,跌進了被褥裏……
……
清晨的光芒照進空蕩的屋子。
許顏緩緩起身,腦袋格外昏沉。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用粉黛蓋住眼底沉重的黑眼圈。
下樓在別墅門口叫了輛車,直接去市一醫院。
化驗單上的結果分明。
許顏將單子塞進包裏,下了電梯,迎面便看見一個靚麗的女人,她面容姣好抱着封庭的胳膊,滿臉笑容。
男人五官絕豔,氣質卓越。
在人羣中耀眼奪目,同他身側的蕭情,那般匹配。
原來他昨晚一直在醫院照顧他的白月光。
視線相撞的那一刻,許顏抓緊手裏的包,正要擦身而過。
男人卻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許顏微愣側頭看他,語氣有藏不住的疏離,“封總!”
她疏冷的聲音,讓他心頭閃過一絲異樣。
封庭低頭看着圈在自己手中白皙手腕,沉聲問。
“怎麼來醫院了?”
許顏垂下的眼睫顫了顫,沒有聽到關心的意味,倒像是例行公事的查問。
“有點感冒而已,謝謝封總關心。”
蕭情目光從兩人之間流轉,下一秒露出一個甜美的笑,
她走上前,挽住封庭的胳膊,“阿庭,許小姐看起來是挺不舒服的,我也沒事了,不如你送她回去吧。”
封庭看着臉色更加蒼白的許顏,又道:“我送你回去。”
他轉頭對蕭情說,語氣難得有些溫和。
“祁煜就在外面,讓他送你。”
蕭情沒有介意,看向許顏的目光裏夾雜着一絲意味深長,笑了笑,“好。”說完便拎着包轉身離開了。
許顏皺了皺眉,蕭情的大方更顯出她的窘迫,她後退一步,拽緊了自己手裏的包,拒絕,“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說完,她轉身離開。
封庭三步並兩步的追上她,“我送你。”
她倔強的搖了搖頭,“真的不用了。”
“我今天就搬走了。”她停下轉頭看着封庭,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挽留她的蛛絲馬跡。
封庭沒有說話,呼吸卻加重了幾分。
許顏自嘲的笑了笑,眉目平直,抬步出了醫院。
身後的男人追上來,一把抓住她手上的包,強勢又霸道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走吧。”
許顏抿了抿脣,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心臟跳漏了一拍。
在他的注視下,許顏硬着頭皮上了副駕駛。
車內氣氛凝固讓人窒息。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別墅門口。
封庭坐在駕駛座上,許顏道了一句謝後直接推門下車,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封庭一手抵在方向盤上,盯着她纖瘦的背影,臉色微微一沉。
他點了根菸,吸了一口,靜坐良久……
翌日,封氏頂樓。
祁煜小心翼翼的將文件遞上去,這兩天能感覺到自家總裁似乎心情不好。
連帶整個封氏都被一種低氣壓籠罩。
此刻他更加忐忑,站在辦公桌前猶豫半天都沒說話。
封庭抬眸不耐,“有屁就放。”
祁煜鬆了口氣,這可是您說的。
“總裁,董事長夫人來了。”
封庭的眉心彷彿擰了一個結,他伸手捏了捏,似乎頭疼,剛要開口讓她進,門外的聲音便傳過來。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多忙,連他媽都不見!”封母在一衆人攔截勸說下,直接闖進總裁辦。
“媽!”封庭抬頭看着面前精緻的中年女人,無奈喊道。
祁煜很有眼色默默退出去,將門關上。
封母保養的當的臉上,沉滿怒意,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顏兒那麼好,到底是哪點配不上你?”
封庭:“……”
自從許顏嫁過來,他都覺得許顏纔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是撿來的。
封母氣的胸口起伏,轉頭端起一旁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順了順氣,繼續罵。
“你是眼睛長歪了,要不然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我告訴你,不管你用甚麼辦法,你給我把我兒媳婦弄回來!”
封庭擺爛,“已經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