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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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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午才領證,現在就入戲了?

季邵恆動了動修長的時間,迅速通過了她的驗證,並且回覆,【晚上有事,你自己喫。】

司遙剛把行禮搬上樓,挑了一間小一點的客房,就看到了季邵恆的消息。

只掃了一眼,她便回道,【好嘞!】

隨後附贈一個送愛心的表情包。

不回來正好,她只做自己的晚飯!

發完消息司遙就去整理自己的衣物了,也沒再看手機。

花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她適應了一下這個新家,還給自己煎好了牛排,倒了杯紅酒,慢慢的品。

坐在餐廳裏的時候,司遙就忍不住的感慨。

到底是別墅區啊,四周都很安靜,一點也不嘈雜。

想起自己之前住的那地方,連左鄰右舍的隔音都很差,經常一到飯點就能聽到鄰居家吵架的聲音......

現在這樣,真好啊。

清靜的好像能聽到窗外風吹動樹葉傳來的沙沙聲......

可惜司遙也沒清靜幾分鐘,就聽大門口一陣開鎖的聲音傳來。

“咔噠!”

然後似是有人進來。

司遙起身看過去,發現是她那個新老公季邵恆回來了。

“你不是說晚上有事嗎?”司遙吃了一驚,詫異的看了一眼右側牆上掛着的時鐘,這才晚上的九點多?

她還以爲他至少要零點以後纔回來呢!

季邵恆側眸掃她一眼,換好鞋子往屋內走,就看到餐桌上的紅酒。

“才喫飯?”

“是啊......”司遙點點頭,家裏的冰箱裏甚麼都沒有,她收拾好了還去了趟超市,回來已經晚了。

說完之後,她轉了轉眼珠,又問,“你吃了嗎?”

想來他也應該是喫過飯纔回來的,倒也不是多此一問,只是除了這個話題,她也不知道該說點甚麼?

“恩。”季邵恆的回答在意料之內。

他對她的佳餚並不是很感興趣,轉身便上了樓,也沒有再跟她說話。

司遙瞧着他離開的背影,又悻悻的回了餐桌邊,繼續品着自己的小酒。

沒過多久,季邵恆又下來了。

他似是已經洗過澡了,黑亮的發還是溼漉漉的,身上的西裝也換成了淺灰色的家居服,看上去很是休閒舒適的樣子。

司遙沒吭聲,就看到他徑直去櫥櫃裏拿了高腳酒杯出來,在她對面坐下。

“一起喝點?”司遙主動邀請。

季邵恆頷首,將杯子遞了過去。

給他倒酒的時候,司遙自豪的介紹起了自己的珍藏。

“這是五年前的紅酒了,法國波爾多產區,當年我可是人肉託運回來的。價格雖然比不上幾十萬幾百萬一支的,但味道也是絕對一流!”

她從家裏被趕出來的時候,也沒多少行禮,就幾件衣服,幾瓶紅酒。

本來她是輕易不捨得開的,但昨天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稀裏糊塗的沒了第一次,還被父母逼迫嫁給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她又那麼着急忙慌的把自己給嫁了......

不小酌一杯,怎麼壓壓驚?

季邵恆剛回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這醇香的酒味,否則也不會再下樓。

“你喜歡收藏紅酒?”他修眉輕揚,語氣中略帶幾分詫異。

“還好吧。”司遙說着,轉手舉了自己的杯,衝他微揚了揚,“慶祝我們今天結婚,幹一個?”

季邵恆清淡的眸子掃過她微微泛着粉紅的臉,右手執了酒杯,與她輕輕一碰。

“砰!”的一聲清脆,兩人各自喝了酒。

入口便是強勁的單寧,辛料,雪松,月桂和桉樹的香味,襯托出極其成熟的水果香氣。

回味甘醇,極具複雜性與優雅。

就連極少誇讚美酒的季邵恆也毫不吝惜自己的誇讚,“確實一流。”

“是吧!”司遙很得意,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此刻也彎成了月牙兒的形狀。

自己的珍藏得到了認可,本就是件美事。

又喝了一口,司遙纔好奇的問季邵恆,“對了,下午你說去開會......開甚麼會啊?”

季邵恆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抬眸朝她看去。

沉沉的眸底藏着不易察覺的冷意。

“公司,例會。”

他剛去環球,照理是要跟各高層見個面。

晚上也是他們安排的飯局,本來是想把他灌醉,但他一句‘我老婆在家等我’就把他們全部回絕了。

誰也不敢再勸。

季邵恆也是這時候突然發現,原來結婚也有好處。

司遙並不知他此刻內心所想,只聽他說起公司,也感慨起了自己。

“哎,我們公司都快倒閉了......這不,上頭派了位青年才俊過來想要力挽狂瀾,也不知道這位青年才俊是真本事還是來打醬油的。要是個繡花枕頭可就慘了......”嘀咕了一聲,司遙顯然是喝的有點上頭了,說話也沒那麼拘謹了,想到甚麼就說甚麼。

“哦?”季邵恆挑眉,“甚麼公司?說來聽聽。”

這慶陽市的大小企業,但凡有點名頭的他都知道。

說不定還能幫她分析分析。

司遙身子往前,兩手手肘撐在桌面,手心捧着臉頰,神祕兮兮的道,“我在環球......厲害吧?!嘿嘿!”

聽到環球二字時,季邵恆眸子微眯,看向司遙的眼裏也多了一分興味。

“你在環球?”

還真是緣分?

“是啊是啊!”醉醺醺的司遙將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覺得長方形的餐桌有些長了,她都快看不清楚季邵恆的眼睛了,於是便起身湊到了他身邊坐下,壓低了嗓音開始爆料,“也不知道那個繡花枕頭長的甚麼樣子。一般這種空降的不是老闆的兒子侄子,就是老闆娘養的小白臉,拽的跟個甚麼似的!我最討厭伺候這樣的人了!”

“繡花枕頭......小白臉......”季邵恆沉着陰鷙的黑眸挑出她話語裏的形容詞,如畫的眉眼皺的有棱有角。

這個女人,想象力還真是夠豐富!

“是啊,你也很討厭吧?”司遙完全不知道潛藏在自己身邊的危險,又問。

季邵恆生平第一次被人拉着一起討厭自己。

深邃的眸底滑過一絲不悅,“你還沒見過他,怎麼就能這麼肯定會討厭他?”

“直覺!”司遙迷迷糊糊的回答着,身子有些晃,一個不穩,恰好栽到了身側男人的懷中。

季邵恆心神一蕩,還沒反應過來,鼻尖便是一陣清冽的幽香。

是她身上獨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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