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現代言情 > 復情 > 第3章 狼狽入獄

第3章 狼狽入獄

目錄

“沒有孩子又怎麼樣,你就是我的孩子,我有你就足夠了。”

“彎彎,我們這一輩子是夫妻,下一輩子還要在一起。”

“彎彎,我愛你。”

甜言蜜語言猶在耳,而憤怒和強烈的被羞辱的感覺以及委屈,卻摧毀了我的神智。

我像個瘋子一樣,將車子向着那一家三口衝了過去。

似乎是意識到了甚麼,莫子謙忽然回頭了,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看到兇猛衝過來的車子時,頓時煞白,笑容變成了深深的震驚。

他一把推開背向着我,離車子最近的陳麗嫣,但自己卻再來不及躲開,他抱着那孩子身子滾出去好幾米遠。

我開的寶萊也失控地撞向了小區的假山……

血,從我的額頭淌下,很快模糊了我的視線。

意識迷朦中,我聽到警笛轟鳴以及救護車的銳響。

睜開眼時,我已經在醫院裏。

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腦震盪讓我頭暈暈的,身體有點兒不受控制。

兩個警察站在牀邊,正等着我醒來做審問。

我也看到好友佳鬱焦急擔憂的目光。

“那個S人犯呢?我要S了她!”

外面傳來莫子謙的母親吳娟憤怒的喊聲。

緊接着,她的身影像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不顧警察的阻攔,也不顧此時正掛着吊瓶的我,揮手就給我兩個重重的耳光。

“你個S人犯、劊子手,你自己生不出來就算了,竟然還要S我兒子、我孫女,我今天就讓你去死!”

吳娟撲過來,雙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喉嚨。

我的額頭,傷口崩開。

鮮紅的血很快又打溼了厚厚的沙布。

這個我叫了四年媽媽的女人,我對她如親生母親的女人,她視如不見,只面目猙獰,雙眼腥紅,兩隻手青筋爆跳如惡鬼的厲爪死死地扼着我的喉嚨。

“你快放開!你會掐死她的!”

佳鬱嚇壞了,趕緊來掰吳娟的手。

可是沒有用,吳娟是恨不得我立刻給他兒子孫女償命的。

我的喉嚨被扼的死死的,已經不能呼吸了。

我的眼前一陣陣的發白,我想我就要死了。

吳娟不掐死我,我也會被法院判處死刑,因爲我撞死了那對父女。

後來,警察攔下了她。

後來,我出院被警車帶走。

後來,從警察口中得知,莫子謙和他的私生女都還活着。

居然還活着,憑甚麼還活着?

等待審判的日子裏,陳麗嫣網上發貼,說她和莫子謙本就是一對,是我第三者插足,搶走了她的愛人,又因爲生不出孩子,對她的女兒起了S心。

那一天,還好有莫子謙在,要不然,她的女兒就被撞死了。

她聲淚俱下的控訴,滴滴泣血一般,聽者無不震怒,對我這個“小三”恨之入骨。

更有律師界的同行們,要自告奮勇幫陳麗嫣打官司,誓要把我送上黃泉。

當然,這一切我並不知道,是佳鬱哭着告訴我的。

佳鬱還告訴我,莫子謙和那女孩兒並沒有死,我的車子撞過去的時候,是莫子謙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那女孩兒,那女孩兒除了手臂有輕微擦傷之外,幾乎毫髮無損。

而莫子謙,他原本可以毫髮無傷,但他推開陳麗嫣的那一秒,耽誤了逃開的時間,又因全力護着那女孩兒,內臟出血,身體多處骨折,現在仍躺在ICU裏。

我的眼淚掉下來。

這就是那個口口聲聲說過,會把我當成女兒一樣寵的男人,下輩子還要與我做夫妻的男人,他是這樣保護着他外面的女人和孩子。

用自己的生命。

吳娟又來了,歇斯底里的罵聲,隔着厚厚的玻璃恨不得一刀一刀將我凌遲的兇狠。

我視若無睹,我的心已經死了。

很快,到了庭審的日子,我被兩個警察控制着站在被告臺上,身上套着有色馬甲,雙手也被鐵銬銬住。

吳娟和莫子謙的父親莫城都來了,莫城一直神色複雜,吳娟見到我便破口大罵,如果不是有警察攔着,她會衝過來,撕爛我的臉。

許是傷重未愈的緣故,莫子謙沒有出庭,莫子謙的幾個發小卻來了。

他們有的神情兇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有的一臉無奈和可惜,有的則是難以置信。

難以置信,他們一直叫做嫂子的女人原來是一個蛇蠍心腸的魔鬼。

陳麗嫣站在原告臺上,哭的渾身發抖,嘴裏只不停地念叨一句:“思思還不到三歲,還不到三歲,她怎麼撞的下去……”

這副柔弱可憐的樣子,加之人們對弱小的同情,更加激起了喫瓜羣衆的憤憤不平,旁觀席上發出請求法官從重判決的吶喊。

只有佳鬱,她哭着喊,說我纔是受害者。

我向佳鬱悽然一笑,他們只要我死,你一個人縱使喊破嗓子又有甚麼用。

最後是法官制止了這場喧譁,法院的判決並沒有如吳娟和陳麗嫣的意,因爲我撞的人他們沒有死。

我被判處了五年監禁,自此開始了我的囚徒生涯。

長長的捲髮被剪成了短短的齊耳發,體面幹練的職業套裝換成了寬鬆樸素的囚服。

我像其他女囚們一樣辛苦勞作,一樣喫着最簡單粗糙的食物,住着毫無隱私可言條件簡陋的監獄多人間。

女囚中,還有我經手過的案子的被告人,她們自不會放過這個報復我的機會。

有監管人員在的時候是不敢的,但夜色卻成了他們的保護傘。

她們揪我的頭髮,撕我的大腿,用筆尖戳我的皮膚,用開水燙我的胳膊。

但凡看不見的地方,但凡所能想到的方式,無所不用其極。

而我,都忍了。

就連我自己都不明白,一向自我保護欲極強的我,是怎麼做到的。

竟然在那種非人的虐待下,生生忍受着。

大概也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我的心死了,身體上的虐待,已經不能激怒我了。

我甚至感覺不到疼,因爲我的心也麻木了。

入獄三個月後,莫子謙來了。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