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0003章 生而爲人不能太畜生
莫凡丟下瑟瑟發抖的婦人跟爛肉一般的禿頭，轉身下樓離去，一路總感覺集市上人們看他眼神怪怪的，扭頭去看，那些人又紛紛各忙各的。
再次回到那輛出租車上，他只輕吐兩字“醫院”便不再搭理司機。
出租車安穩停在醫院門口，莫凡從皮包中摸出兩張百元紅票甩給了司機。
莫凡拎着從旁邊買好的早飯，回到手術室外頭：“媽，你先喝點粥暖暖胃，爸還沒出來？”
“還沒有，剛剛護士又出來催繳費了。”看到兒子回來，母親才稍感安心。
莫凡拍拍鼓鼓地皮包：“沒事，咱有錢！”
正說着，便見手術室門開啓，父親被推了出來。
病牀上的父親面色蒼白，手上打着點滴，膝蓋打上夾板，腦袋上纏着紗帶，，看着就讓人萬分心疼。
父親真的老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英姿勃發的男人，竟蒼老得如此迅速，莫凡鼻頭泛酸，一顆清淚不經意間滑落眼角。
小護士跑過來催他繳費，卻在對上他那道哀傷且深情的眼眸，當即心跳加速：“莫大龍家屬，你取錢了嗎？”
莫凡將皮包往她手中一塞：“幫我全交！”隨後推着父親往病房方向走。
小護士盯着皮包一臉懵：“我是護士不是服務生。”
小聲嘟囔一句，還是轉身朝收費處走去......
“顱腦出血，肋骨斷了三根，膝蓋骨折！”
母親聽完醫生說的，當下就抹開了淚，莫凡邊安撫母親邊問醫生：“我爸要多久才能康復？”
“一會再好好檢查一下，恐怕要躺上幾個月了!”
莫凡眉頭一皺：“還有別的傷？”
“外傷就這些，問題是病人以前做過腎移植術，所以得做個全面檢查。”
莫凡擠出一絲笑容：“好，那就好好檢查一下！”
正說着話，交錢小護士推門而入：“我幫你交了一萬，這是繳費憑證出院要用到，這些是住院要用的洗漱用品。”
小護士將皮包臉盆之類的東西一股腦放在牀頭櫃上，一轉頭，正對莫凡那抹邪魅的笑容，俏臉刷一下如嫩紅的桃花一般。
該死的，這傢伙看起來邋里邋遢，怎麼這麼有魅力！
“有甚麼事你就到護士站叫我，我叫甄柔。”說完逃也似地離開了病房。
莫凡拿起皮包，打開一看，嗬，還有厚厚一疊紅鈔，再看那張一萬元的繳費憑證，看來，禿頭皮包裏少說也裝了兩萬現鈔。
他拿起身份證一看“陳富軍”無比嫌惡唾了一口，隨手丟進垃圾桶。
就在這時，皮包裏的手機突然“烏拉烏拉”響起來，他按下接聽鍵......
“軍哥，我是野貓，跟您彙報一下，昨晚在那老頭家裏找到五千塊錢，媽的就是窮鬼一窩！”
莫凡只聽沒說話，過了一會，那邊又傳來：“軍哥，您在聽嗎？”
“恩。”莫凡回答。
“軍哥，按您說的，重點招呼那老頭腰子，估計老頭這會不死也活不久了，嘿嘿......”
莫凡壓着脾氣繼續聽。
“軍哥，您在哪，我和野狗把錢給您送過去。”
“醫院！”掛掉電話，莫凡盯着父親腰間部位，握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白班醫生開了一堆檢查單，甄柔剛要下班，看到莫凡拿着檢查單，怕他不懂，便留下來幫他，他們推着昏迷的父親好一通檢查，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個小時。
把父親送回病房，甄柔便要離開，莫凡去送她，兩人走到醫院門口，莫凡口袋裏手機突然又響起來，他按下接聽鍵......
“軍哥，我到了，您在哪？”
“醫院門口！”說完便給掛了。
不多時，便見一輛金盃“吱”一聲停在醫院門口，三個身着黑背心，渾身刺青的小混混跳下車來。
野貓掏出手機邊打邊朝大廳裏走，“烏拉烏拉”莫凡手機適時響起，野貓扭頭過來，便見莫凡舉着手機朝他晃了晃，隨手就給掛掉。
甄柔下意識拉住莫凡的衣角，小聲問道：“他們是你朋友？”
莫凡在她那如同嫩豆腐般的小手上輕輕拍了拍，淡淡一笑：“沒事，等我一下，很快結束！”
轉身迎着野貓等人走去。
“小子，你手裏的......”
“嘭！”
但見莫凡身形一晃，一拳過去，下一刻野貓便仰面朝天飛了出去，重重砸到地上，手捂肚子，額頭青筋繃現，疼得喘不過氣。
野狗一愣，朝身旁混混暴喊：“操傢伙！”兩人扭身奔回車上，再回來時，手中便多了一把西瓜刀。
甄柔見狀，連忙掏出手機就要報警，門口行人嚇得紛紛繞到遠處觀望着。
見兩人持刀撲來，莫凡嘴角微揚，腳下強行蓄力朝野狗衝去，速度快如閃電，野狗只覺一陣勁風迎面撲來，舉刀的手才抬到半空，便當胸捱上一拳，橫摔出去後，吐出一口血，直接昏死過去。
另一個混混纔剛把刀舉起，莫凡一腳迴旋踢便踢得他連牙帶血噴了一地，身子一歪撞碎門口景觀花盆，俯面撲倒在地。
所有人都看傻了，連一旁的甄柔嘴巴都張成O型，她報警電話還沒撥出去，那兩個持刀混混就倒在了地上。
莫凡走到野貓身邊，抬腳踩上他胸口：“你媽沒教你生而爲人不能太畜生嗎？”
野貓手捂肚子，臉上冷汗直冒：“兄弟，哪條道上的，報個名號！”
莫凡冷笑道：“那五千塊錢呢？”
野貓聞言頓悟，卻依舊嘴硬：“甚麼五千塊，我根本就不......啊！”
莫凡恰到好處重力一腳，瞬間就踩斷他數根肋骨，野貓一下嗝屁昏了過去。
耳聽得一陣刺耳剎車聲響，扭頭一看，一部路虎引着一輛大型金盃“吱吱”兩聲急停在醫院門口。
禿頭領着七八個人高馬大的惡漢跳下車，每人手中都提一把砍刀，黑背心牛仔褲，再加上黑漆漆的紋身，看起來好不嚇人！
莫凡見到禿頭，眉眼一彎，臉上掛着笑意道：“來送錢了是嗎？”
“送你姥姥，兄弟們，把這孫子給老子卸了！”禿頭扯着漏風地牙口咆哮道。
衆惡漢頓時揮舞着砍刀朝莫凡劈頭蓋臉撲了過來......
但見莫凡身形朝左一閃，瞬間移動到兩名惡漢身旁，揮動兩截如鋼鞭般的手臂，左右攬住倆惡漢，往中間一帶“嘭”一聲沉悶撞擊聲，倆惡漢胸對胸猛力一撞，下一秒便倒在地上哼哼直叫。
接下來他左閃右避，瞅準兩個空檔“嘭嘭”兩拳打出，又幹翻兩個惡漢。
扭轉過身，迅速抬起一個景觀花盆，回身照着那名欺身過來的惡漢腦袋猛砸過去，一下便將他砸得血土滿面，一米八多的大個哼都沒哼直接栽倒在地。
只幾個回合，莫凡就幹翻了五個，剩下那三個惡漢頓時面面相覷不敢妄動。
沒聽說過屏元縣有這號人物啊！
這小子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