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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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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息之間,只見張痕拔劍出鞘,劍刃之上,激發出一道半丈長的弧形劍光,猶如雷電劈開空氣,帶着摧枯拉朽的氣息,朝前刺出。

  張旗整個人頓時如遭暴擊,彷彿天地間的風雷之力,都在朝他的身上砸去。

  “砰!”

  被一劍震飛的張旗,好似滾地葫蘆般,連連翻滾,最後呈“大”字形,死死地砸在牆壁上。

  張普只覺得大腦短路,傻傻地張着嘴巴,目光呆滯,久久不能相信。

  “只是一劍,張痕就把青玄境二重的張旗……給……給擊敗了?”

  但那些從張旗七竅中流出的森森鮮血,卻像千萬根箭矢刺入張普的眼球,讓他不得不信。

  這時,天,開始慢慢的變得陰沉,烏雲籠罩。

  不到片刻,灰濛濛的細雨,便傾斜而下。

  此刻,張痕持劍立在雨中。

  “張普,你還要攔我嗎?”

  那話語間的冰冷,不由得讓張普渾身冷顫,就像一隻小羊羔,被猛虎按在地上一般。

  甚至,某個瞬間,張普覺得他被嚇出了幻覺。

  他看到那漫天的雨滴,似乎都在恐懼,害怕觸怒張痕。

  從始至終,竟沒有一滴雨水,敢滴落在張痕的肩膀上。

  因爲,不管是調來的風雷,還是借來的風雷,只能臣服!這也是風雷劍術的霸道之處。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張普已然心膽俱裂。

  “啪啪啪!”

  不停的自扇耳光,張普求饒道:“少族長饒命,饒命啊!我……我們只是個跑腿的,只是奉命行事……”

  在前世的記憶中,張濤還是族長之時,張旗與張普雖說欺辱張痕,但只是在言語上,最後也只因張濤被大長老派刺客暗殺,張痕才受到身體上的折磨。

  今日,他們顯然是接到了死命令,必要的時候可以誅殺張痕。

  雙目一寒,張痕道:“是奉張華燦那個老狗的命令?”

  張普吞吞吐吐,顯然是默認。

  “自扇耳光一千下,不然牆上的張旗,就是你的下場!”

  望着嵌在牆壁上,渾身抽搐,骨骼盡裂的張旗,張普頓時膽戰心驚,下意識的照做下來。

  在張痕的眼中,這張普只是螻蟻罷了,何況當務之急,是改變歷史,不能讓自己的少族長之位被奪。

  “唉!還是實力不夠,否則劍氣也不會因掌控不足,割破我的衣衫了。”

  一步步的朝金碧輝煌的議事大殿走去,身後的耳光聲漸行漸遠。

  ……

  “今日,有太上長老在此,召開張家長老大會,所議之事,事關我張家存亡,還望諸位長老公正以待。”

  “關乎張家存亡?大長老,你所議何事?”張濤站在大殿中央,虎目沉着。

  張華燦陰陰一笑,便高聲道:“我張家雖是雲安城三大勢力之一,但長久以來,一直處於下風,當年有陸家的訂婚,兩家合作,這幾年也算太平。”

  頓了頓語氣,張華燦又道:“但今日之後,這種局面將被打破!我張家的太平,也不復存在!”

  這話一說,殿內瞬間響起道道驚呼,諸多長老紛紛坐立不安。

  “大長老,你此話何意?”

  “沒錯,事關族內興衰,千萬別妄下結論。”

  見計劃中的步驟照常進行,身穿錦袍玉帶的張華燦,便緩緩站起身子,輕微的咳嗽一聲,霸氣外露,整座大殿立刻爲之一靜。

  張華燦面帶“悲容”,頗有一種“捨身取義”的大氣節,不由讓周遭的衆多張家長老,暗自在心底佩服。

  “此事剛剛發生不久,陸家族長陸興,已經來我張家退婚了,張家與陸家的合作,也煙消雲散……唉……”

  殿內長老們,紛紛驚慌失措。

  “雲安城三大勢力,我張家本就墊底,若陸家再退婚,那……”

  “雙拳難敵四手,後果不堪設想啊!”

  十多名張家長老,全部面露大急之色,一時間手足無措。

  就在這時,一名狗腿子長老,見縫插針,問道:“不知大長老有何高見?”

  故意裝出一副百般爲難的神色,張華燦道:“我看……還是廢掉張痕的少族長之位,另立他人。”

  另一名狗腿子長老,急忙接話道:“大長老之子張紹,武道天賦百裏挑一,以十七歲之齡,就到達青玄境三重,更將高級武技寒冥掌,煉至精通,掌風過處,可將寸草凍成冰錐。”

  “我提名張紹爲張家的新任少族長!”

  之前張痕剛被陸家退婚,如果少族長之位再被廢,張濤怕他的兒子會受不了這種連番的打擊,從此再難在人前立足。

  於是張濤朝前猛地一踏,指着那名長老,厲聲道:“你提名?誰給你的權力?”

  “我身爲張家族長,還未論及此事,你竟敢以下犯上,按族規,該掌嘴二十,拖下去!”

  但議事殿四周的護衛們,卻絲毫沒有動彈,他們明顯是加入了大長老旗下,架空了張濤的族長權利。

  這時,張華燦輕蔑一笑。

  “少族長之位,事關我張家興衰榮辱,張耳長老此舉乃是正義之舉,你縱然是族長,也不是隨意拿族規壓人,是不是?”

  “正義?好一個冠冕堂皇之詞!”

  霍然間,只聽“咣噹”一聲巨響,議事殿的大門便被張痕踹開。

  殿外,烏雲密佈,狂風夾雜着暴雨。

  “嘩啦啦”的聲音,伴隨着壓抑之感,撞擊着殿內每一位長老的心神。

  持劍大步進殿,張痕先是朝張濤微微一笑,然後凜冽的目光掃視一圈衆人。

  這不禁讓對面的長老們暗自詫異,平常極爲羸弱的少族長,怎麼今日這般硬氣?

  張痕表現出的自信與底氣,雖然讓張華燦暗自驚疑,但一個廢物罷了,也沒甚麼可懼,這少族長之位,他今日是奪定了。

  “我身爲張家大長老,所言所行,何以冠冕堂皇?”

  “三年前,黑風寨燒殺擄掠,惡行累累,我兒張紹一人獨闖黑風寨,斬一百三十人,割黑風寨寨主首級,被烈風武館館主讚譽爲少年英豪!”

  “反觀你張痕,六年以來,實力不見絲毫上漲,一直停留在青玄境一重,等同一個廢物,又如何與少年英豪張紹相比?又如何擔當……”

  沒等大長老說完,張痕突然一擺手,神色盡顯冷峻。

  “廢話就不用再說了,你就直接說明白,你想如何?”

  這是堂堂震天神帝難有的耐性,若非實力不足,他早就一巴掌拍死張華燦。

  “很簡單,憑你這種廢物,根本不配做我張家的少族長,你若是識趣,就應該乖乖的滾到一邊去,免得在這裏譁衆取寵。”

  張華燦翹起陰鷲的嘴角,目光中殺意吞吐。

  此話一說,張濤瞬間面色一沉,雙拳猛地攥起。

  “張華燦,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信不信我讓你橫着出去!”

  “我怕你不成?”張華燦盡顯陰狠。

  “夠了!”

  聲音的源頭,在大殿的正首,正是張家的太上長老,張鴻初。

  他坐在寬大威嚴的黃金大座上,身穿白衫,雖然面容枯燥,但雙眼之間精光閃爍,似有萬夫不當之勇。

  不過直至此刻,他神態間的不耐煩,已經越來越深。

  “少族長之位,就以比武定奪,傳張紹前來。”

  太上長老的話語,在張家就如同金科玉律,一錘定音。

  張華燦儘管心中憤怒,但又迅速的收斂,他巴不得這場比試趕快進行,此事他已謀劃多年,如今有太上長老坐鎮,只要張痕一敗,誰也別想反駁。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張痕,你就等死吧!”

  一邊陰狠的想着,張華燦一邊又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已派人前去通知紹兒,你們的比試,馬上就能進行。”

  周圍的一衆長老們,紛紛搖頭嘆息。

  “實力低微,還跑到這裏摻和,簡直不自量力。”

  “甚麼叫找死?這張痕就是!”

  而張濤此刻的心情,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痕兒,凡事不可逞強,大不了你爹我也不做這甚麼鳥族長了,咱們爺倆山高路遠,去哪不能混口飯喫,那個張紹,你是不知道啊!他……”

  “爹,一個張紹罷了,等會兒,他敬我,如敬神。”張痕的話語中,沒有任何誇大其詞的意思,有的,只是理所當然。

  張濤頓時大急,那可是少年英豪啊!

  正當張濤還想再勸說幾句之刻,一道厲喝,霍然傳來——

  “就是你這個廢物,想要挑戰我?”

  只見來人身穿一件亮藍色錦袍,身材高大健美,雙掌內外,不住的流轉青藍兩色,一根根指骨似鋼鐵澆灌,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他冷冷的輕瞥張痕一眼,便微微搖頭,譏笑不斷。

  而大長老則是在心裏陰笑連連,謀劃多年,終於可以馬上實現了。

  隨即,大長老便朝張紹遞去一個必殺的眼神,張紹也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一步步走到張痕的面前,張紹一直仰着下巴,睥睨一切。

  在他的心中,張痕就像臭水溝一般惡臭,若不是長老會召見,他根本不會與一個廢物有任何的交集。

  他看着張痕那因劍氣被割破的衣衫,突然放聲大笑,盡顯譏諷。

  “張痕,我看你衣衫襤褸破爛,實在與路邊的野狗無異,真是有失我張家門庭,這樣吧!我這裏有五千枚金幣,你若贏了我,就給你點兒錢……”

  “啪!”

  突然之間,落針可聞。

  誰都沒有想到,張痕竟然一耳光扇向張紹。

  面頰上的巴掌印通紅,張紹捂着臉,怒目圓瞪,大喝道:“廢物!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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