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啓征程
第一單的工期進度，得益於李爸早完工早回家能省錢的心理，完成的比預期中要快些，只花了三天半時間就已經完工，現在正進入收尾階段。
“搭把手，貨架再往這邊挪一點。恩，行，可以了。”
看着店內陳設一點一點與設計圖上的畫面重合，李恆內心有着小小的成就感。
“真想不到，裝修完效果看起來會這麼好，李恆，你真有才。”
前兩天去了趟姥姥家的肖曉曉這會兒趕回來了，一頭及腰蓋臀的長髮今天沒梳成麻花辮，而是簡單紮了個馬尾，隨着走動，在臀腰處搖曳着。
這姑娘自打前幾天見過李恆的手繪圖之後，對這技能就很是羨慕。今天一過來，看着原本有着灰塵蛛網，地面還坑窪不平的舊店面，經過裝修和擺設後，變成眼前乾淨整潔明亮的模樣，羨慕似乎有往崇拜方向發展的趨勢。
可惜，就是不夠帥……肖曉曉的少女心剛有萌動的跡象，何書桓、楊過等人的身影隨即出現，那種才貌雙全且癡情的男子，才符合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形象啊，再看看李恆那張略黑的面孔，一顆少女心頓時就萌不動了。
“我也是前段時間纔開始接觸這些的，學了點皮毛，只是現學現賣，能讓阿姨滿意就行。”
李恆隨口胡謅應付着，倒是沒怎麼注意這姑娘。
雖說她一頭長馬尾比較晃眼，五官也挺標誌，可李恆早就過了青春懵懂的年紀，除了給出個不錯的評價外，對這個還尚顯青澀的姑娘壓根沒有多餘想法。
恩，主要還是他眼光有點超前，前世網絡和現實生活當中，各種美女層出不窮，肖曉曉雖然顏值在線，可既不漏溝也不露大腿……
呵呵，李恆的大叔心，表示可以做到波瀾不驚。
事實上，他此時更注重的是肖媽的看法，這兩天偶爾的閒聊，他已經知道肖爸是在體制內工作，只是偶爾來這邊瞧瞧，具體事情則由肖媽全權負責。
顧客是上帝，更不用說肖媽這位上帝，還差着他部分尾款呢，李恆自然更在意她的態度。
“很好，我很滿意！”
肖媽來回掃視着店內擺設，不時點頭。
一聽這話，李恆放心了，臉上笑容更燦爛了些。
不過想想也是，他的裝修方案雖說談不上有多高大上，僅僅只是參考了若干年後一些文體店的裝修和佈置，但用來應付肖媽，已經足夠了。
畢竟，若干年後的店面裝修設計，可都是經過時間檢驗的，能夠被當成模板被採用，便證明了其有可取之處，將其放到如今年代，自然會讓人覺得別具一格。
肖媽滿意了，付錢也格外的痛快，當場就將尾款給結了。
臨告別時，肖媽熱情依舊，一邊說有機會要給李恆介紹生意，一邊讓他有空就常過來玩，既然和自家女兒是同學，可以多走動。
李恆自然是連連點頭，和旁邊已經混了個臉熟的飯店老闆打過招呼後，準備送李爸等人回旅館收拾東西。
沒錯，是送，他可沒打算這會兒就回去。
這幾天的施工全都是李爸他們在做，他除了偶爾幫下忙，其餘時間都是打着去圖書館，去同學家等藉口，在縣城裏四處晃悠。
不對，應該說是考察，考察裝修市場的主要受衆，考察下一步該如何拓展業務。
總的來說，倒也沒有浪費時間，心裏已經有了大概計劃。
不同於李恆的躊躇滿志，李爸和姐夫幾人，情緒隱隱有些低落。
因爲回家，也代表着一份比較輕鬆的賺錢工作就此結束了。
輕鬆，這幾天的活，在李爸等人眼中看來確實挺輕鬆。
每天早上八點左右開工，中午十二點開飯，四菜一湯，頓頓有肉，比起家裏的伙食，已經可以稱得上豐盛。
飯後休息一個小時左右，抽根菸，打個盹，或者嘮會嗑。下午一點半再開工，幹到七點左右，再到圓臉老闆那兒喫過晚飯，就回附近旅館休息。
這樣的工作，對李爸他們來說，簡直不要太舒服。
唯一的感慨就是，日子雖然舒服，就是太費錢。
想着這些天被李恆以各種理由和藉口說服，天天住旅店的情形，李爸雖然還是覺着有些肉疼，可在兒子的慢慢洗腦，不對，是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已經有了些轉變，不至於爲此默默抽菸嘆息。
“那你注意點啊，早點回家。”
收拾好東西后，李爸聽說李恆打算在縣城同學家玩兩天，只是猶豫了下，就點頭答應了。
讓他不至於太擔心的原因有兩點：
一是這幾天的經歷，讓他覺着兒子長大了，十八歲在農村已經可以頂門立戶，應該可以放心了。再者，他自問文化不高，對考上了大學的兒子，也沒甚麼底氣去說教。
二來，則是李恆將這單活賺到的錢大都交給了他，整整六百塊，這讓他踏實不少，不用太擔心兒子花錢大手大腳，把辛苦賺來的錢都花沒了。
叮囑了一通後，李爸幾人蹬上自行車，啓程回去。
騎出一段路後，李爸扭頭回望，不知是在看兒子的身影，還是在看這座他繁華的縣城，或許，都有。
李恆送別幾人離去，輕輕嘆息一聲，整理好心情，繼續自己的征程。
下一次，他回家後，要帶更多人出來，而且，要讓他們有做不完的活，賺到足以改變家境的財富。
…………
接下來兩天，李恆的身影頻繁的在縣城區最繁華的地方出現。
96年，連安市這樣的偏遠縣城，創業氛圍已經被逐漸調動起來，看着電視報紙上報道的那些某某企業家多成功多風光，身邊偶爾也會有人說起誰誰誰在外邊賺了大錢，一些人的心裏已經有些按耐不住。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勇於冒險拼搏的人甚麼時候都不會少見，李恆的潛在客戶，就是這批敢於去迎接機遇和挑戰的人。
而這些人，往往都具備一些相似的特質，比如謹慎。
這年頭出來做生意，除了一些在背靠體制撈了不少好處的人之外，大都數人做生意，光靠自己是湊不到足夠資金的，往往都是借錢做生意。
不同於今後“借錢的都是大爺”的心理，如今的人都還比較淳樸，藉着親戚朋友的錢來出來做生意，心裏可是揹負着不小壓力，往往是要踩實踩實再開動的。
而李恆這兩天，主要就做了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