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驗屍自證清白
衆人看到仵作竟然從那死者手中拿出了個簪子。
人羣中有一人認出來了,大喊道:“這不是麒麟簪嗎?這簪子很是罕見,但在大宴卻很常見,而且你們看這簪子上好像還有一個荷花紋樣點綴着,上面嵌滿了珍珠!”
話鋒一轉,原本衆人覺得有嫌疑的攝政王妃,在看見這個麒麟簪後,已經確認是兇手無疑了!
荷年無奈了,這兇手是怎麼拿到了她簪子的,記憶中,她出嫁時,母后是給她戴上了麒麟簪,不過今日意外落水後,她的簪子就不見了。
眼下要是說這麒麟簪被她弄丟過,只怕沒有人會信。
可不解釋是死,解釋說不定還能挽回局面,原先她沒有近距離接觸這屍體,可眼下她看到後,已經有絕對的把握證明她絕對不是S人兇手。
荷年頷首道:“長公主,荷年想重新驗屍,雖然這麒麟簪是我的,可是保不準會有人想陷害於我,荷年要自證清白,若是還查不出結果,我願意聽候發落!”
仵作這時候看到荷年還不死心頓時有些氣憤,稟告道,“長公主,此事已經證據確鑿,攝政王妃很明顯是想毀屍滅跡,抹掉證據!長公主可千萬不要聽信王妃的一面之詞!”
“你給我閉嘴吧!”
荷年沒了耐心。
“長公主,說到底我也是攝政王妃,攝政王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今日這仵作幾次三番衝撞本王妃,要不是看在長公主面子上,這種人,本王妃早就讓人拖出去斬了,
可長公主似乎並沒有給荷年面子,難道長公主覺得我的話不如一個仵作的話更有信服力?”
鏡華嘴角一抽,從見到荷年時,她就發現這女人與傳聞中的並不一樣,即使被污衊了,眼神中也並無慌張,如今主動下此承諾,她倒要看看他耍甚麼花樣?
“好,就讓攝政王妃驗屍!”
仵作一聽,臉色一白,不敢說些甚麼。
得了指令,荷年很快上前,問太醫拿了新的鍼灸包,上去就將那屍體翻身,隨後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侍女們清晰的看見這死者的慘樣,都驚恐地低下頭不敢看。
荷年並未受影響,專注的拿起一根細細的銀針,快準狠的刺穿進死者體內。
仵作看到荷年神神叨叨的樣子,還有那死者身上全是銀針,忍不住問了句,“草民愚笨,不知道王妃這是在驗屍還是在拖時間?”
荷年當即回道:“知道愚笨還不閉嘴?今日我就讓你長長見識!”
仵作一噎,不耐的看向荷年,好,他倒要看看她有何妙招!
半晌,荷年起身道:“大家看,這屍體面目猙獰,瞳孔放大,顯然是死前處於一種驚嚇的狀態,試問本王妃一個弱女子,怎麼會嚇到一個武功高強的士兵呢?況且這人脖子上有勒痕,上面還有兇手的手掌印子。”
說完,荷年便將自己的手掌放了上去,死者脖子上的手掌印子明顯比她的大許多,又道:“這手掌印一看就是男人的!”
仵作也仔細看去,看到那手掌印子時,頓時有些心虛,之前那脖子被衣裳遮擋住了,不仔細看確實很難發現,“那這死者又是如何死的呢?”
荷年繼續回答:“死者嘴角有血跡溢出,面部漲紅,眼球發黑,想必是中毒而死!”
仵作繼續逼問道:“那既然是中毒死了?爲何那兇手還要對死者掐脖子?”
她也不瞭解,但是有個推測。
“並不是每一種毒藥都能在短時間內讓人死亡,他們還是有做出反應的時間,所以兇手知道他們沒死,纔會對他們進行下一步的扼S。”
衆人聽着荷年分析的頭頭是道,態度一下子就溫和了起來。
柳氏看到荷年在衆人面前耍威風,頓時有些不爽,開口道:“你說中毒就中毒?萬一是你聯合其他男子S死的也不一定呢?那你也是主謀,也脫不了干係。”
荷年聽到柳氏的話,當真是要被她的愚笨氣昏過去。
人蠢沒事,蠢到不自知就讓人無語了!
“二嬸嬸,先不說我跟這士兵無冤無仇,就算是我事先找人幫忙,S完後,完全有能力讓那人帶着我逃跑,還會傻傻的站着讓你來抓我嗎?”
“況且我看這死者身上的銀兩還在,那兇手便不是爲了財,一個士兵,常年堅守在崗位上,沒有時間去談情說愛,身邊也沒有甚麼女人,所以我猜測兇手既不是爲了財,也不是爲了女人!”
柳氏冷哼一聲,看不慣她這趾高氣昂的樣子,回道:“這S人不爲財不爲女人,那能爲了甚麼?”
荷年冷笑道:“二嬸嬸有時間倒不如多動動腦子,喫的肥頭大耳,腦瓜子卻一點都不靈活!
皇宮內院中,權利大的主子想讓奴才死,奴才便得死,他們沒有反抗的權利,只是這正好被被本王妃撞見死了人,所以有人想伺機把這罪往本王妃頭上扣,二嬸嬸,你說荷年說的對嗎?”
柳氏看了眼荷年的眼神,忍不住哆嗦了下,反駁道:“你這是甚麼意思?你懷疑是我污衊的你?”
荷年搖頭,她還沒那個腦子,只是她剛來皇宮,跟人無冤無仇,到底是誰一來就想着陷害她?
眼下攝政王妃一解釋,衆人都看清了局勢,這荷年一嫁來南府,這柳氏就對她進行無端的污衊,害人之心路人皆知啊。
柳氏瞧着那些人不悅的眼神後,不敢說話了,只能咬着牙退向一邊。
荷年則是冷哼一聲,轉身看着污衊她的仵作。
“一個仵作,不安本分,還伺機攪動局面,來人,把這仵作抓起來打三十大板!”
話落,御林軍即刻出動,將那仵作給拖了出去。
衆人看着那仵作被拖下去,心裏也忍不住害怕起來了,尤其是剛纔跟着那仵作一起污衊荷年的那些人,都害怕的低下了頭來。
看到那些人一個個擔驚受怕的樣子,她滿意一笑。
沒錯!她今日就是藉着這仵作S雞儆猴,抬抬自己的地位!
不過眼前這些人畢竟是沒甚麼勢力的人,真正要陷害她的人,只怕在這深宮內苑中擁有很大的權利,不然要想在這皇宮中神不知鬼不覺的S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在場的人中,只有這長公主最有嫌疑,這人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強勢的氣壓,看誰的眼神都是斜向下的,看她時眼神還夾雜着敵意。
不過那又如何?她身爲攝政王妃,又是大宴公主,單論頭銜,她不差這鏡華多少,甚至還在她之上。
想清楚後,荷年儼然覺得自己是衆多人中權利最大的人,說話也有了些底氣。
“長公主,既然這件事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本妃想在這裏提供幾條查案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