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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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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醒了,醒在二十一歲,隆冬臘月大雪的這一天。

  她從牀上醒來竟然發現自己睡在家裏的牀上,外面鵝毛般的雪,臥室內的壁爐裏的柴火正在瘋狂燃燒,瘋狂跳躍的火焰,讓江月一時之間有點恍惚。

  她下意識伸出手放在眼前看着。

  她……活了?

  江月下意識去拿自己的手機,發現電話裏全是張嘉文打來的電話,時間是她大二寒假即將結束回學校的這一天,此時她跟張嘉文已經交往了半年。

  兩個小時後,江月從家裏出來,而就在這時張嘉文的車正好停在江家門口,江月上了張嘉文的車,而張嘉文根本沒發現她的異樣,從她上車開始,就在那自顧自的說:“你睡的也太久了吧,小懶豬,從昨天晚上七點睡到今天上午十點,我還以爲你出甚麼事了。”

  江月還陷在死時,那種心絞痛裏,她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二十一歲。

  在路上張嘉文還是一邊開車,一邊說着話:“今天是施念姐生日,她讓我帶你過去喫飯。”

  “施念姐?”

  張嘉文一臉奇怪看着她:“我三叔的女朋友,你不記得了啊?”

  江月右手緊抓着左手。

  “好啊,那我們要買禮物嗎?”

  張嘉文說:“不用,施念姐從小國外長大,家裏估計要開派對,我們帶個蛋糕去就行了。”

  上輩子的江月對施念這個人瞭解不多,她在她的記憶裏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她只知道她典型的西方思想,她與張柳嶺的感情卻極其的堅固,兩人戀愛長跑很多年後結婚,之後久居加拿大,兩人都很少再回過國,而此時張柳嶺跟施念已經是同居狀態。

  江月跟着張嘉文到施念跟張柳嶺的住所後,大廳裏出來一個男人,那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高領羊絨毛衣,黑色的長褲,氣質清貴而充滿光華,有種玉石潤澤之感。

  張嘉文喚了句三叔,張柳嶺應答後看着江月。

  江月從喉嚨裏擠出艱澀的三字:“張叔叔。”

  江月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裙子,手上提着一盒精美的蛋糕。

  張柳嶺看向她,頷首點頭,說了兩個字:“進來吧。”

  此時別墅裏熱鬧非凡,有外國人跟華人在跳舞,音樂聲很大,大廳裏全是綵帶。

  張柳嶺回身看向他們:“這些是你們施念姐的朋友,不介意吧?”

  張嘉文打趣着說:“施念姐又開派對了,看來我三叔又有得收拾了。”

  張柳嶺輕笑:“好了,隨便坐。”

  他似乎還有事情要忙,這個時候施念過來了,滿臉熱情的跟在江月還有張嘉文打招呼:“江月,嘉文,你們終於來了。”

  她手上還端着一杯香檳,朝他們大步走來,拉起江月的手誇讚:“月月,你今天也好美,好清純哦。”

  江月在被她拉住手時愣了幾秒,不等她反應,施念捏着她的臉:“真可愛。”

  就在這時,江月注意到張柳嶺去了樓上。

  她的目光追隨着他的背影。

  張嘉文在跟施念說話時,江月從他們身邊離開,而施念跟張嘉文兩人聊到興頭上,也沒有注意到她。

  她悄然去了樓上。

  張柳嶺在衣櫃旁挑選着圍巾,他正看着那排深色的羊絨圍巾時,他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他以爲是施念,去櫃子內拿毛巾的手停住,他側臉朝門口看了過去:“施念。”

  江月停在門口的不遠處,她聽到他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張柳嶺沒有聽到外面傳來回應他的聲音,他沒動,而外面的那個人也沒動,安靜的樓上只能聽到樓下的喧囂。

  就在這時,江月從走廊的陰影裏主動走了出來,踏進臥室的門口裏,對着衣櫃前的張柳嶺喚了句:“張叔叔。”

  張柳嶺盯着她。

  “我迷路了。”江月又說。

  張柳嶺在聽到她這句話這一刻,整個人放鬆了下來,他淡聲說:“抱歉,你第一次來,應該讓家裏保姆帶你轉轉的。”

  江月抬起臉看着他。

  張柳嶺卻皺眉。

  江月像是被誰魘住了一般,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

  張柳嶺站在那沒動,只是看着她。

  臥室內極其安靜,讓樓下喧囂卻更明顯。

  江月突然腳一歪,朝張柳嶺懷中倒去,張柳嶺的手被迫接住她。

  江月倒在他懷裏,一臉無辜,哼哼唧唧說:“張叔叔,腳不小心歪了一下。”

  張柳嶺沒拆穿,伸手要推開她。

  江月不知有意無意,賴在他身上沒起來。

  張柳嶺眼含怒火手握住她肩膀,重重將她推開:“我希望你自重。”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腳步聲,張柳嶺聽到腳步聲,看向面前的人,突然面容嚴肅說了句:“立馬出去。”

  江月不動,站在他面前。

  當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江月突然將她推進衣櫃裏,張柳嶺詫異又眉頭緊皺問:“你做甚麼?”

  就門被推開的那一刻,江月的手一把捂住張柳嶺的脣,兩人之間氣息交纏,腳步聲接近後,她趴在他耳邊低聲說:“施念姐姐上來了。”

  當外面的腳步聲在櫃門前走動,張柳嶺閉上了雙眸。

  她身子緊貼在他懷中,臉頰緊貼在他灼熱的頸脖,身子在他懷中動來動去。

  張柳嶺眉頭緊皺忍受着。

  外面的人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後,沒發現裏面有動靜,奇怪嘀咕了一聲:“柳嶺不是在樓上嗎?哪裏去了。”

  進來的人是施念,她嘀咕完又緩緩出去了。

  當張柳嶺全身僵硬的在櫃子內等着腳步聲出去後,他的手從她脣上鬆開,將她動來動去的身子一把控制住,說了兩個字:“鬆開。”

  已經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江月,在他耳邊無辜至極的說了一句話:“張叔叔,你好像硬了。”

  她的膝蓋就抵在他雙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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