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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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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沈司夜說的話,沒有人敢反駁。

“我明白了沈總,我這就去辦。

溫晴在走進監獄之前就已經不對沈司夜抱有任何幻想了,可她卻沒想到,這男人能絕情到這個地步!

“溫晴,你清楚吧?現在可就沒甚麼溫小姐了,你的編號是0721。”

溫晴看着獄警塞到她手裏的衣服,心裏麻木到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從此海城驕傲的溫大小姐徹徹底底變成了一隻過街老鼠。

一個編號爲0721的S人犯。

獄警們打量着她的表情,將她帶去了監房。

監房裏除了溫晴意以外還有七個女囚,她們只是用眼神上上下下的將溫晴打量了個遍,甚麼話都沒有說。

“這是新來的0721,你們好好照看着。”獄警掂量着手裏的電棍:“要是不消停別說我不講情面了。”

電棍在監房的門上砸了兩下,很有威懾力。

溫晴的牢獄生活還算是順風順水,只是監房的女囚都不怎麼和她說話,她已經習慣了沒甚麼存在感,每天兢兢業業的參加勞動。

沈司夜將她送進來,她輕易是出不去的了。

某天下午例行的勞動過後,監獄長沒有帶着囚犯們回去,而是讓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

“現在!這裏丟了一把刀子!是你們誰偷的?”

溫晴站在人羣之後,這裏很少有尖銳的物品,她剛剛搬東西的時候只看見了一把開箱用的刀子,只是一個轉身的時間那刀子就不見了。

“都進到這裏來了還不老實?”

獄警的眼神在每個人身上打量,而溫晴只想這一切快點結束,她感覺自己熱的快要暈過去了。

“警官!我知道是誰拿的!”

人羣中,一道高亢的女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溫晴!我眼睜睜看着她將刀子揣進了兜裏,還唸唸有詞的說要S了誰。”

所有人的視線在一瞬間聚集到了溫晴的身上。

她下意識爲自己辯解:“我沒有!我沒有拿!”

獄警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溫晴帶去了禁閉室。

狹窄的沒有窗戶的房間裏甚至還泛着黴溼的味道。

“真的不是我!”她急着辯解,將身上所有的衣兜都翻開了。

“你兜裏是沒有,衣服裏呢?也沒有麼?”

“你們這是甚麼意思!”

溫晴的話音才落身上的衣服就被人扒下去了。

她被迫脫光了衣服站在小房間的中央,四五個女警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確認過她沒有拿刀子卻也還是沒有輕易放過她。

她被按在了桌子上。

“說!把刀子藏哪去了!”

“我沒拿!我真的沒拿!”

“沒拿?你沒拿怎麼有人舉報你?”

溫晴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受的冤枉已經足夠多了。

她掙扎着,不料打翻了手邊獄警剛剛打來的一壺晾着沒喝的熱水。

剛剛燒開的水順着溫晴的手臂淋了下來。

她的手臂瞬間皮肉翻飛。

獄警們很快將她送到了醫務室。

在處置室裏,溫晴咬住自己的嘴脣,恨不能當時沈司夜直接將自己掐死算了。

如果死了...

“你說這不能有甚麼事吧?沈總是說讓咱們想辦法讓她長長記性,可是這弄成這樣...沈總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這有甚麼的,沈總說了,只要有一口氣,隨我們折騰。”

門外獄警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落進了溫晴的耳朵裏。

在聽到那熟悉的名字的時候,溫晴不知道到底是手臂比較疼還是心口比較疼。

沈總,在這海城能有這樣地位的人除了沈司夜還有誰呢?

沈司夜!

這男人到底還要怎樣!

難道他的心真的是鐵打的麼!

溫晴咬住了牙關,一聲沒吭。

手臂上的燙傷還沒有痊癒,溫晴有被叫去做和別人一樣的搬重物的活計。

“我說你快點!磨蹭甚麼呢!”

獄警跟在她的後邊催促,溫晴不得不加快了腳步。

儘管走的快,可每一步都很踏實,如果沒有突然伸出來絆她的那隻腳的話,溫晴是不會摔倒的。

她倒下去的瞬間,手上的重物掉落,正好砸在她的小拇指上,手指瞬間就變了形狀。

獄警卻說這不過是小傷,別人腿傷了都堅持幹活兒,她更沒甚麼特殊的。

溫晴不敢喊疼,在每一個被疼醒的夜裏都是盡力的死死的咬住牙關。

她很清楚,她喊了,就正中了那男人的下懷。

整整五年,溫晴只靠着當年的一句話支撐着自己活了下來。

——沈司夜,你會後悔的!

五年後仲夏的某一天,海城女子監獄的鐵皮大門轟隆隆的打開。

“0721,出去之後好好做人。”

朝獄警點了點頭,女人艱難的邁過了那道門檻。

三十幾度的夏天,外頭的地上泛起一陣陣熱浪,女人往下扯了扯自己的短袖,想要蓋住胳膊的傷疤,可惜無濟於事。

她慢吞吞的往外挪。

女人攏了一把乾枯的頭髮,曾經精緻的面龐在經過這五年的牢獄之災之後依舊美的不可方物。

沒有錢坐車,也不知道這裏會不會有到市裏的公交,她打算往市裏走。

她走得很慢,一路走一路看。

走到市裏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她抬頭,在路邊的大屏幕裏看到了那張無初次出現在她的噩夢裏的臉。

這五年海城好像變化很大,唯一不變的是那男人的地位。

在監獄裏每天晚上看新聞的時候都會看到那張臉。

他頻繁的出現在財經頻道或是娛樂頻道,他好像無處不在,過着人上人的生活,生意風生水起,和他曾經的愛人的妹妹日久生情,就快要訂婚了。

女人低下頭接着往前走。

她在路邊找人打聽了最近的一家中介所,她需要工作,至少需要一個今晚睡覺的地方。

好在這城市裏還是好心人更多一點,她的運氣也不錯,走到中介所的時候人家還沒有下班。

曾經作爲頂尖設計師的女人現在已經不敢奢想那樣的工作,她知道男人一定不會讓她有這樣的機會的,現在哪怕有一份小職員的工作她都已經很滿足了。

不過她的夢很快就破碎了,接待她的人在聽見她有前科的時候就把她趕出來了,一臉嫌棄的指着街尾的那家叫“夜色”的國際娛樂會所告訴她:“那邊啊找保潔,沒條件,你去試試吧。”

她走到娛樂會所門口,門上的確貼着招聘信息——找保潔,管喫管住,一個月一千五百塊。

她心有不甘卻別無他法。

女人毫不猶豫的推門找到了酒吧的經理表示自己想要應聘保潔。

經理上下打量着她,長得倒是很不錯,就是胳膊上的傷疤難看了點,不過要是穿上長袖的禮服倒是也瞧不出甚麼。

這模樣做保潔多少是有些“屈才”了,女人的長相要是好好利用,搞不好能給酒吧多增添點收入。

經理努了努下巴問她:“服務員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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