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狡辯

小丫鬟朝她得意一哼，提着裙襬跑了出去。

雲若靈掩下眸間不耐神色，出門迎駕。

“啓稟娘娘，您給王爺準備的那碗雞湯，被王妃一口氣喝光了！奴婢都沒來得及阻止呢！這可是陛下昨日特意去獵場獵來的山雞熬的，算是御賜的東西，王妃也忒大膽了些！”

趙貴妃身披狐領披風，聽完那送湯丫鬟的陳述，繃着的臉也像這寒冬臘月的天一樣冷。

“大膽！本宮本以爲你嬌蠻無理便罷了，沒成想嘴還這麼饞！”

雲若靈若無其事地掏掏耳朵，哂道：“我喝都喝了，您還想怎麼樣？難不成叫我吐出來給他？”

“放肆！”趙貴妃正要指責她，突然跑進來個神色驚惶的侍衛，在貴妃耳邊說了些甚麼。

貴妃臉色大變，厲聲喝到：“跪下！你這個賤人，本宮要你進門是給承燁沖喜的，沒成想這第二天你便敢在王府S人，你這是見不得王府安寧是不是！來人，來人！把這個晦氣的東西給本宮亂棍打死！”

雲若靈哪能願意這般不清不楚地被打死，當即高呼：“貴妃娘娘冤枉！這屍體都沒見着，怎麼就斷定是我S的了呢！這未免太武斷了些！”

趙貴妃冷笑一聲，揮手讓人把屍體抬上來。

女屍身材瘦長，渾身溼透，皮膚髮紫。髮梢還有冰碴，正是早上被她廢了一隻手的錢婆子。

趙貴妃臉色很是難看：“雲若靈，本宮昨日已有所忍讓，沒成想你還給臉不要臉，你一個沖喜的王妃，居然敢打S王府下人！”

雲若靈自然不認：“您口口聲聲說是我S的，證據在哪兒？是非黑白只憑您一張嘴麼？”

貴妃上前一步，冷笑着把一樣東西摔到她身上，道：“好啊！你不是要證據？本宮便給你證據！你自己看看，這是你倉促間留在岸上的香囊！”

趙貴妃沉聲道：“早晨你帶着人打了這婆子，還廢了她一隻手，只因她沒給你熱水。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居然因爲這一點小事便心生不滿，還敢把人活活溺死！”

雲若靈冷靜思考片刻，不慌不忙開口爲自己辯解：

“這香囊是我的沒錯，但我今日並未帶着它。”

“況且王府花園離廚房那麼遠，我昨日又被您潑了冷水，現在還鼻塞頭暈，怎麼會有力氣把她一個粗使婆子溺死在水裏？”

從自己打廚房回來，到趙貴妃上門，攏共不超過半個時辰，兇手卻在這麼緊促的時間裏偷了香囊，把錢婆子誆出來按水裏溺斃，這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休要再狡辯！”趙貴妃怒喝一聲，“這只是你一面之詞，眼下死無對證，誰知你到底有沒有力氣把錢婆子弄死？”

雲若靈皺眉緊盯着地上的屍體，心中忽地一喜，抬頭帶着些挑釁直視趙貴妃：

“誰說她死了？若是我說我能把她救活呢？”

在場衆人都彷彿聽到了甚麼天大好笑的笑話，趙貴妃更是直接被她的胡言亂語異想天開給氣笑了，冷聲嘲道：

“本宮沒聽錯吧？你這個蠢貨要把一個死人救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雲若靈啊雲若靈，這只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妄想罷了！”

“那若是我真的把她救活了呢？”

趙貴妃氣上心頭，說道：“好啊！你要是真能把這死人救活，那今日，本宮也不喝你甚麼媳婦茶了，本宮給你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