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若有所思
說起舞蹈，香凌頓時眉飛色舞、濤濤不絕……楚寒兩眼懵登地看着她，看的香凌直翻白眼，最後乾脆起來跳了。
哎喲，難怪人家水蛇腰一扭一扭，那是真的又柔又軟啊，那柔的都能擰十八道彎了，再看自己……偷偷的捏了一把，千年老腰！
“嘿！你那腰可不行，倒是昨個兒跟你身後的那小丫頭……我瞧着她是練過的……哎你說你都這麼窮了，不如把她給我……我一定……”
楚寒一巴掌拍她嘴上，拿下手的時候還在她身上蹭了兩下，蹭的香凌哇哇直叫，“哎哎……你個死丫頭，不行就不行唄，幹嘛堵我的嘴，你知道我這嘴多值錢嗎，碰壞了，你賠得起嗎？”
楚寒壓根就沒理她，只是穿梭在櫃檯前方，不時拿起一批布研究一兩下。
當楚寒站在一塊鵝黃色雪紗前方時，香凌便笑眯眯地說道，“這個好看……”
然而楚寒已掬起一批深藍色的雪紗，之後拿到她身上比了比，便對錦娘道，“錦娘姐，這塊紗給裁下來，我給她弄服裝！”
香凌瞪着兩佈滿血絲的眼睛，直指着自己的鼻子，“給我？這麼老氣，我纔不要！”
錦娘抿嘴笑着，“好哩！”
就聽到“嘶啦”一聲，夥計手快的將紗給裁了下來。
“我不付錢的啊，我不要這個……”香凌直襬手，臉更是皺到了一起。
只是楚寒已拉起了她，“不學跳舞了？”
“學！”
對這個香凌猶爲執着。
那廂錦娘便揮了揮手，香凌反拉着楚寒直接往後宅跑去。
小廳裏早擺好了點心與茶水，香凌坐到椅子裏便一臉挑剔地看着楚寒，“你真會跳舞？”
“不會！”
香凌差點沒嗆死，不過又覺得自己問的蠢，不相信她幹嘛要跟着她！便撇了撇嘴沒說話。
楚寒在擺弄那藍色的雪紗，卻一面問她，“你家樂師會快節奏的曲子嗎？”
“樂師嘛，甚麼曲子不會，單純只會一種，我養着他們做何？”
聽着這話，楚寒便抬起了頭，“哦，你養的？你不只是單純的舞妓？”
香凌瞬間笑了，拍了拍手，“你是不知道，我整天看着錦娘當老闆那個逍遙自在啊，一怒之下我就將豔香樓買了下來，做了兩年了，感覺還不錯！”
“有眼光有魄力！”楚寒手底下的藍紗被她搞的差不多了，便拉起了香凌，“走，把這個換上，我教你跳舞……”
“你讓我穿破紗？”香凌再次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
好好的一塊紗，已經被這丫頭撕成幾塊了！
楚寒眯眼笑着，直接上手去撕她的衣服。
等香凌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便下意識地嚥了口水，這丫頭就將那破紗在她身上纏啊纏啊纏了幾圈，在背上打了個蝴蝶結，她那豐滿的上身便被緊緊包住，而中間的纖腰與肚臍一覽無遺！
一件露出大腿的小藍裙子，包住她渾圓的屁股，只是後襬卻到了小腿，甚麼裝飾都沒有，可看的她卻覺得有點口渴！
楚寒拍了拍手，“第一次搞，還不錯！”
香凌：“……”
人比人氣死人啊，看着香凌跳肚皮舞，楚寒是滿臉的糾結，她初學的時候，腰那個硬啊，跳的那叫一個難看啊，可看看人家……簡直溜到飛。
香凌湊到楚寒跟前，邊跳邊問，“你怎麼會這種舞？”
楚寒眨吧着眼睛，“這種舞怎麼了？該不會你之前就會跳吧？”那她這半天不是白折騰了？還折騰的她老腰生疼。就有點傻，“你會跳不早說？”
香凌便擺了擺手，“會跳個屁！我就是覺得這種跳法有點像傳說中的東西……”
“傳說中甚麼東西？”
香凌道，“前朝的時候，宮裏有一位來自東印的貴妃，據說那貴妃因爲長的黑，長的也奇怪，許久未見龍顏，後來據說這位用一種舞蹈把主子勾了過去……只是可惜沒多久前朝就滅了……那舞也就失傳了……”
楚寒聳聳肩，她還沒有那個時間去了解歷史，伸手在她腰上擰了一把，“可以再用力一點……送出去的時候，注意你的眼神……”
楚寒這種從健身中心學來的能有多少動作？所以在香凌掌握了技巧會舉一反三後就沒楚寒甚麼事了。
摸了摸鼻子，研究起她那頭髮，畢竟跳這個舞，你那頭髮不能盤的太死板吧！
晌午錦娘走進後宅的時候，看到一身藍紗的香凌便愣了一下，靠着門邊雙眼若有所思地瞟向了楚寒。
而楚寒在幹嘛，她拿着棉花和藍紗在那比劃着，打算弄個胸墊出來，因爲香凌出汗那前胸走光了……
看到錦娘，楚寒便道，“錦娘姐，你家繡娘有空沒，我需要幫忙！”
錦娘直接點頭，讓人帶了個四十多歲的婦人進來。
楚寒沒矯情，將自己的想法跟那繡娘說了一遍，結果把那繡娘給說的面紅耳赤，捧着棉花和藍紗急步離去。
撓了撓頭，尤其是看着香凌兩手拖胸怔愣的模樣後，她賤兮兮一笑，“那個……那個會讓你的胸更好看……”
錦娘撲哧一笑，“喫飯了……”
——
喫飯的時候，楚寒才知道，原來是那甚麼高公子有錢燒的，舉辦了一場舞蹈大賽，明晚就是決賽，第一名有一千兩銀子拿，並且那高公子還會答應你兩件事。
香凌說了，她其實並不在乎那銀子跟那高公子的兩件事，她只是單純的看不慣百荷那女人趾高氣昂的樣子，所以，她一定要將百荷踩在腳底下。
對此楚寒表示沒異議，飯後便拉着她去挑飾品了。
腰飾，頭飾，腕飾，買了一大堆在香凌看來一紋不值的東西后，回到了錦繡坊。
那繡娘已將胸墊做好了，紅着臉拿給了楚寒，楚寒便嚥了口水，手感真好啊，而且這手速也夠快！
便拉住人家，將買的一堆破爛倒出來，濤濤不絕地開始講這些要怎麼拆然後再怎麼縫……最後更是將那藍色的裙子也拿了過來，拿着藍紗，讓人家繡娘給那裙襬縫上一圈百褶……
香凌笑眯眯地看着錦娘，而錦娘看着楚寒的雙眼又深了幾層，等楚寒離開後，香凌便道，“我怎麼聞到了一股子銅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