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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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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素自認自己愛好廣泛:美食、花花草草,紅紅綠綠的鈔票,最好還有帥帥的男票……

  可惜白日夢沒做完,一朝魂穿來到了這個破地方。

  嘴裏銜着一根狗尾巴草,無語望蒼天。

  她穿越了,十五歲的少女卻是窮人家的孩子。

  啞娘老實爹外帶兩個妹妹,挖野菜充飢成了這家人的常態。

  嚴格說來這事兒整個小山村的人家都在幹。

  因爲去年水災欠收現在又是青黃不接的四月間,滿山都是挖野菜的婦人小孩。

  “阿姐,阿姐,我挖到了這個。”十二歲的孩子看起來就是一個黃毛丫頭,手中舉着一截絲茅草根跑到她面前:“阿姐,你喫,甜的。”

  “二妹,你喫,我不餓。”

  “爹說你大病初癒要養身體,阿姐喫。”

  一截草根根本解決不了大問題,小姑娘卻當成人蔘。

  在自己的破衣服上擦掉泥土,將絲茅草根上的鬚子摘掉送到了她的嘴邊。

  “好,我們一人喫一節。”

  白素素嚼着草根心裏酸澀不已。

  “吃了我又去挖。”白素枝看着遠處的鄰居:“阿姐,你坐在這兒別動,我跟着沈大嬸他們一起去臨崖山下去看看。”

  “好,你注意安全,別摔了。”

  白素素是真的沒力氣走遠,要不然她也加入挖野菜的大軍了。

  “走不遠,臨崖山那邊有猛獸,除了獵戶都沒人敢去的,我們也只是在山下轉轉,不敢上山的。”

  白素素一聽猛獸不是害怕而是覺得那是肉。

  她屬於魂穿這類型的,穿來兩天了,別說肉連飯都沒喫飽過每頓都是野菜充餓,餓得兩眼冒金花。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她得想辦法填肚子。

  這座山的樹和雜草都泛着綠,能喫的卻廖廖無幾。

  地面早已經被挖得坑坑窪窪的,白素素嚴重懷疑能喫的絲茅草之類的都被挖絕了種。

  撿起地上的一根枯樹枝當柺杖,拄着來到了山溝邊。

  山溪水清涼透底,白素素沒法欣賞風景,她只想看看這兒有沒有螃蟹海鮮之類的。

  順着山溝往上看,看到了一片綠油油的蔓藤。

  “葛根!”

  白素素好驚喜連走帶爬過去,期間摔了一跤也沒在意。

  想要喫自然得付出些代價。

  這一片葛根很繁茂根一定大可惜她手上沒有工具。

  費了好半天的力才尋到了根部,是幾塊小石頭下面壓着的。

  爲了喫食,白素素也不怕苦了,她將石頭搬開坐在旁邊用樹枝慢慢的翹下面的泥土。

  刨根是她的老本行,這活兒一定不能心急。

  挖葛根也不是一兩次的事兒,上輩子從小就跟着爺爺山裏採藥的白素素對這門技術很熟。

  都不知道搞了多久,白素素總算拔出了一個完整的葛根,提起來有蘿蔔那麼大估計着有兩三斤重。

  不過她已經累得汗流夾背渾身無力,現在急需要補充體力。

  白素素在溪水裏將葛根洗乾淨,尋着一個破了的地方撕了下一手指那麼大一塊。

  雪白的一縷讓她下意識的嚥了一下口水。

  “這玩意兒可比絲茅草根抵餓。”

  放進嘴裏嚼甘甜的味道,多嚼幾次就是滿口的渣,吐掉再咬一口,喫掉了這一塊感覺心裏好受了一點點。

  這破身子的病都是餓出來的!

  白素素抬眼看山,葛根他們不知道挖看來是不懂得能喫,這算不算是意外發現?

  看天快黑了,挖野菜的白素枝該回來了吧。

  白素素又坐回了原來的地方,將葛根放在了草叢裏。

  剛坐了一會兒,就看到了一羣人從山那邊走過來了。

  白素枝小小的身影也在其中。

  “阿姐,臨懸山有四五戶人家,全是獵戶。”小人兒眼裏全是羨慕:“我們看到幾個人拖了一隻野豬,聽人說是朱大哥打中的。”

  很熟?

  怎麼沒請你喫豬肉?

  “朱大哥是素英姐的未婚夫。”白素枝輕輕的咬着嘴脣:“要是阿姐的未婚夫就好了。”

  “胡說甚麼呢?”白素素摸着她的小腦瓜子:“就爲了那頭野豬你還想將我賣了?”

  “不是不是。”白素枝看阿姐有點生氣,話到嘴邊更嚥了下去,她想說朱大哥長得真好看!

  “好了,你挖了甚麼,今晚有喫的嗎?”

  “山裏沒人挖野菜,我們都找了清明菜和蒲公英。”

  白素素端過她的背篼看到的是棉絮頭,這地方叫清明菜,地方各異叫法不同。

  蒲公英嫩嫩的倒是好東西。

  接過來背篼將那一個葛根丟進去,然後背在自己肩膀上。

  “走吧,回家。”

  “姐,我背吧。”

  “沒事兒,我能行。”白素素問“明天還去嗎?”

  她想跟着去看看有甚麼好東西。

  嗯,今晚搞點喫的,明天就有力氣了。

  “不能去了。”白素枝很是不捨:“山下的老人說今天算是例外,讓大家在那兒挖了野菜,但是以後誰都不能去。”

  爲甚麼?

  “村裏養了好多獵狗,要不是那位老人吆喝住了,石頭和他娘就要被咬了。”

  白素枝心有餘悸說了整個過程,徹底讓白素素打消了去山裏尋寶的念頭。

  一個村子裏居然有三十多隻獵狗,狗比人多的節奏。

  白素素一向對貓貓狗狗敬而遠之,雖然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可愛,但是你永遠不知道它身上帶沒帶毒,一個不好傷了惹上狂犬病那才叫無藥可救。

  “老爺爺說這些狗都是咬過獵物見過血的,咬傷咬死了人可不負責任。”

  白素素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阿姐,今晚我們喫清明菜吧,聽許大嬸說清明菜用磨子磨細了煮的羹濃濃的,帶着清香味,很好喝。”

  說着自己先嚥了一口口水。

  看來是餓得狠了。

  白素素撕了一片葛根遞給她。

  “阿姐?”

  “喫吧?”

  毫不誇張的說白素枝對自家姐姐是盲目的崇拜,也不多話直接就送進了嘴裏。

  “阿姐,甜的。”

  “嗯,嚼的渣吐掉就行。”

  “不用吐,我能喫下去。”

  傻姑娘喲,喫下去怕不消化。

  白素枝說用石磨磨清明菜,讓她想起了今晚將這根葛根搞點粉出來,明天早上或許就會有新的希望。

  姐妹倆走得慢,剛到村口就見石頭氣喘吁吁跑來喊。

  “素素,素英,你爹和你大伯打起來了,打得可兇了!”

  “爲甚麼呀?”

  姐妹倆異口同聲。

  她們那老實巴交的像病貓的老爹居然也有發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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