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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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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聲名字帶着哭腔,不得不承認,這一聲喊得江韞有點心癢。

  他對上她慌張的眼神,掐滅煙,徑直朝她走過來,他脫下西裝示意她披上,一隻手就拎住了老頭的脖頸。

  老頭的好事被人阻止,他罵出聲:“艹你媽!”待看清了江韞的臉,酒都醒了一大半,“江爺,江爺!”

  江韞面色不豫,把他拖進了包廂。

  宋姝音愣愣地站在走廊上,只聽着裏面傳來陣陣慘叫,不一會就沒了動靜。

  大門打開,江韞出來,手上還帶着血。

  宋姝音不知道是怎麼來到他在這裏的房間的,她身上還披着他的西裝外套。

  江韞扔給她一個醫藥箱,她坐在牀上,乖乖地給他挑手背上的玻璃渣。

  她被嚇着了,眼淚不受控制,眼睛模糊一片,她看不清傷口,只能湊得很近,還像哄小孩一樣吹了兩下。

  江韞一直看着她,到現在眸色越發暗沉,大掌就撫上了她的腿。

  都是成年人,江韞現在的心思顯而易見,她驚了一下,像一隻無助的小鹿,終究是沒有躲閃,就這樣被江韞壓在了牀上。

  江韞就這樣停住,黑眸居高而下審視着她,宋姝音壯着膽子親了他一下,嘴脣都在顫,便被他強勢地按住了腰。

  她嚐到江韞嘴裏混雜着煙氣的甜,很像她之前在國外喫過的一種壓片糖,江韞脫下衣服,露出身體上猙獰的傷痕,把宋姝音嚇得呼吸都漏了一拍,像是經歷了甚麼意外,縫合疤,貫穿傷,全身都是。她心下思忖,他現在看上去,真的像個閻王,讓她害怕。

  宋姝音疼得咬緊下脣,男人按着她的腰,半是輕蔑半是揶揄看她,身體火熱,嘴脣涼薄碰出兩個字:“受着。”

  完事江韞說:“下了牀,咱兩不認識。”便徑直去了浴室。

  地皮的事宋姝音沒有多說,上了江韞的牀,他總不至於佔她這點便宜。她鬆一口氣,只有地皮的事情解決了,宋家纔不用賣外公留下的祖宅。

  她沒有別的感覺,就是覺得疼,看見江韞的煙盒,她望了一眼浴室的門,鬼使神差偷了一支菸。

  待仔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間的門,就看到江韞的人阿皓早就在門外候着了,她就這樣被送回了宋家。

  時間不早了,她在自己的房間洗完澡,就聽見門外雜亂的敲門聲。

  宋陽喝了酒,因爲地皮的事早就糟心不已,要不是宋姝音這個禍水,他還好好地當他的富二代呢,現在哪裏需要這樣求爺爺告奶奶。

  他在外面受了氣,全部藉着酒勁撒在她身上,“有甚麼啊,就一有點姿色的爛貨,清高個甚麼勁,我問你今天搞定那個老頭了沒有?”嘴裏烏七八糟。

  宋姝音鎖着門,還推了衣櫃抵着,她當年去國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要躲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長大了,總是用一種猥瑣的眼神看她,還半夜潛入她的房間,整天擔驚受怕的,她那個時候還太小,只能躲。

  現在宋家用她母親逼她回來,估計也是要做商業聯姻用,可是不巧,她這張臉太招眼,被程慎盯上,搞了這麼一出,宋家人便把她隨便推給一個老頭。

  她知道這個口子一開,宋家便是把她往“交際花”路子上推,她要再不想辦法,以後的路是顯而易見的。

  她躲在衛生間抽着江韞的煙,男士的煙太烈,嗆得她直咳嗽,只敢憋着小聲的咳,指尖都發着顫,直到門外的聲音漸漸消了下去。

  她吐出最後一個菸圈,就算是洗了澡,身上也全是江韞的味道,霸道又清冷。

  宋姝音抬手抹開滿是水霧的鏡子,母親作爲獨生女嫁給父親,最後卻落得個植物人的下場。

  外公的財產全部都落了父親的口袋,他和後娶的老婆居然早就有一個比她還大的哥哥,他們的一兒一女,個個嬌生慣養,而她的這個房間還是宋薇薇的衣帽間改的。

  可是憑甚麼,花着外公的家底,全便宜了外人,最後還威脅她斷了母親的醫藥費。

  真是諷刺,宋姝音對着鏡子自嘲地輕輕笑了笑,真可憐,她好像甚麼都沒有,只剩下這張臉了。

  江韞說下了牀就不認識她,那是不是意味着,在牀上,她能借江韞的勢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又被自己嚇着,立刻又壓了下去,江韞那樣的人,她惹不起的,更何況是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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