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不如死

葉凌霄跪蹲在地上，看着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以及掉落在地上已經摔裂開來的骨灰盒……

心裏的五味情緒也像被打翻了一般，洶湧而出。

雙手顫抖着將那小四方盒子抱在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涼笙……”

聲音喑啞，一遍一遍呢喃，不知是在向這無禮的意外舉動而道歉，還是在爲這數年的過錯而懺悔。

忽然，葉凌霄悲慼的目光霎時散去，眉心絀起。

用力晃了晃手中的小盒子，裏面竟然空空如也……

“嘭！”

葉凌霄來到顧家敲門的方式亦如上次的簡單粗暴。

“管彤！”

管彤正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做手膜，看到葉凌霄怒意沖沖的樣子竟也毫無反應，一副視死如歸前要極盡享受的模樣。

葉凌霄的怒意瞬間升騰，大步上前將她整個人按在沙發椅背上，扯着她的頭髮質問。

“你把顧涼笙藏哪了？！”

在連闖紅燈疾馳的路上，無數種可能閃過腦海，但被葉凌霄所接受的，就只有顧涼笙沒有死這一點……

管彤本來在隱忍的表情在聽到顧涼笙這個名字時瞬間變了樣。

“顧涼笙顧涼笙！你現在想到顧涼笙了？！太晚了，葉凌霄！她已經死了！你永遠也得不到她！”

葉凌霄掐着她的手更加重了幾分力道，管彤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被捏碎一般。但這，遠遠比不上顧涼笙母女帶給她的切膚之痛。

顧涼笙她死的活該！我沒有做錯！

不，是葉凌霄逼死的他，一切都該是他的錯纔對！

“管彤，你別想再騙我！我已經去過靈堂了，裏面根本沒有顧涼笙的骨灰！一定是你，是你將她藏起來折磨了。我以前竟然沒發現你如此歹毒！”

能夠如此傷害顧涼笙的就只有管彤了！

“你說甚麼……這不可能！我親眼看着她跳下去的！她怎麼可能還活着，不可能！”

管彤根本顧不得葉凌霄誤會她將顧涼笙藏起來的鬼話，滿腦子都是顧涼笙可能沒有死這個噁心的消息。

“我真是忘了，管彤……你怎麼會這樣輕易交代。好，我就折磨你到願意說爲止！”

葉凌霄一把將管彤扯起，拽着她的頭髮就大步向外走，不顧管彤疼的直拍打他的手腳。

一直害怕的躲在一邊看的顧昌雲，見情況不對，也趕緊衝上來，扯着管彤的手臂，“葉總，您別生氣！這裏面一定是有甚麼誤會！醫院不是都已經說了，顧涼笙她已經死了！……”

“呵……醫院，你的好女兒可是連醫生都能收買。”

葉凌霄拽了拽管彤，發現顧昌雲也拽着她不肯放手。

有甚麼湧上心頭，聲音猶如鬼魅般響起。

“顧昌雲，只要你現在鬆手，將女兒送給我，任我處置……我就考慮，救救顧氏。”

“您說的是真的？！”

聽到葉凌霄的話，顧昌雲兩眼都冒着光。

“爸，你別聽他的！他怎麼會幫你，別忘了，顧涼笙的死也有你的一份！”

管彤看着葉凌霄的樣子，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被帶走，等着她的將會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着急的口不擇言，便只想着拖顧昌雲下水。

但也正是這一句，管彤看着顧昌雲的表情由詫異逐漸變得冷漠。

緩緩鬆開了那正拉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