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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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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封口

司如歌摸到一塊磚,用盡了全力砸向那人的手,他手上一鬆,司如歌的頭髮立馬被鬆開,然後她再次拿起手機直接撥了110。

她還是不應該把希望放在席漠身上的。

男人一腳踢飛她的手機,隨即一個凜冽的巴掌就落下來,司如歌微微偏頭,冷了聲音:“我從來沒跟任何人結仇,你是誰?”

“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沒跟任何人結仇?”那個男人蹲下來,看着她,語氣是毫不留情的嘲諷。

司如歌忽然勾起一個笑,大白天的,竟無端端讓人毛骨悚然,那個男人被她的眼神震得微微一愣。

“當然,因爲跟我有仇的,全都已經死在監獄裏了。”

司如歌拖着高燒未退的身體回到席宅的時候,院子裏全是警察,席酩站在中間,面色嚴峻的跟他們說着甚麼。

聽到動靜,席酩抬頭一愣,然後急急忙忙的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他扶住她的肩膀,見她嘴脣上好像起了許多小氣泡。

“我累。”司如歌軟軟吐出兩個字,便再也堅持不住的倒在席酩肩膀上,雙眼緊閉,竟是已經暈過去了。

席酩沒有多想,將她打橫抱起。

席漠剛回到家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皺着眉:“怎麼回事?”

一個警察上前:“席大少,二少爺報警,說您太太被劫匪劫走,我們查看監控錄像,的確有一個陌生男子開走了您家的車,不過剛剛……”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的男人擰成一股繩的眉心,下意識的住了嘴。

“甚麼時候被帶走的?”

“早上九點。”

九點,十點一刻的時候,她給自己打過電話。

席漠有點頭疼,他那個時候正在安撫林玥,以爲司如歌又要對他提無理取鬧的要求了。

現在司如歌已經回來了,不過具體事情,要等她醒來之後才知道,警察先循着路上的監控往那條路上查。

席漠進了屋,將眼神移到牀上人兒的臉上,一怔。

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甚至還有幾道血痕,就算是暈過去了眉頭也緊緊皺着,掖上厚厚的被子也還在發抖。

“哥。”席酩掛斷電話看見席漠,叫了一聲。

席漠走到牀前:“她怎麼會這樣?”

席酩言簡意賅:“她高燒不退,我準備送她去醫院,回去取手機的時候車子被人開走了。”

“甚麼人?”席漠皺了眉。

“還在查。”

“漠哥哥……”一聲囈語從牀上人的喉間喊出,席漠以爲她醒了,但她緊鎖的眉頭沒有一點鬆動。

心頭忽然鈍痛起來,那年她也是這樣,一個勁兒的喊疼,抱着自己叫漠哥哥。

醫生給司如歌打了退燒針之後就住在了客房,防止她晚上又有甚麼突發症狀。

司如歌醒來的時候正是深夜,她想起身給自己倒杯水喝,卻發現陽臺處有個人影。

“醒了?”

落地燈被打開,席漠站在她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此刻的他渾身散發着一股冷氣和決絕,眼神幽深,莫名讓人打了一個寒顫。

司如歌嚥了一口口水,看着席漠在自己身旁緩緩坐下來。

“好點了嗎?”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司如歌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席漠從來沒這樣對她說過話。

“十年前你進去的時候,我承諾給你兩千萬,今日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

他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司如歌一瞬間有點愣神,沒等她反應,席漠繼續開口,“玥玥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

一句話,將她睡得懵懵的腦袋一下子轉醒過來,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用腳趾都能想到,今天那個開車把她送去荒郊野外的人,是林玥安排的。

爲了林玥,他跟她結婚,現在爲了林玥,要把她送走。

司如歌冷笑:“羅家那麼大的家產都沒能找出當年的真相,能做的,不過是在監獄裏找人搞死我而已,這件事情我要是捅出來,真假還不是你席大少一句話的事。”

席漠眼光閃爍了兩下,她在監獄裏遭遇了甚麼?

司如歌的聲音也倏然低沉:“但是我告訴你,我幫人頂罪無端端坐了十年牢,你現在要敢過河拆橋,我不怕把這個罪名坐實。”

席漠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他一隻手直接擒住她的脖子:“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她跪在牀上,毫不服輸的看着對面這個男人。

捏在她脖子上的手一下子鬆開,席漠不怒反笑,忽然又猛地拉起她的手腕,連拖帶拽的將她拉出了房間,走到車庫將她塞進了副駕駛中。

“你幹嘛啊?你……”司如歌胡亂掙扎,席漠忽然抬頭,惱怒的叫了一聲:“別動!”

席漠把車子開得飛快,快得讓司如歌幾乎以爲他要跟她同歸於盡,她死死的握住車把手,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最後停車的時候,司如歌狂奔下車,在路旁吐了個翻天覆地。

抬頭的時候,才發現這是片荒原,四周沒有房子也沒有燈光。

“過來。”

席漠在叫她,站在一個山崖邊,司如歌忽然皺了皺眉,這裏好像有點眼熟,不消片刻,她就想起來,這是今天她被那個不明來歷的男人帶來的地方。

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她慢吞吞的走過去,看着他眼睛的方向,山崖下面一片漆黑,像蟒蛇的大口吞噬所有,她莫名打了個冷顫。

“你帶我來這裏幹嘛?”她抬頭看他,卻看見了一張她無比害怕的臉。

席漠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帶着詭異的表情,似笑非笑,然後指着下面,輕輕開口:“他死了。”

司如歌不由自主的發抖,半天才開口:“誰死了?”

“他從這裏跳下去的時候,頭上還在流血,像是被人用磚頭給砸了。”席漠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司如歌卻在聽完之後倒退兩步。

那個人,她今天上午說完那句話後,就用磚頭砸暈了他,但是他怎麼可能會從山崖跳下去呢?又怎麼可能會死?

“你初到江城便被送進監獄,出來之後與你有仇的,左右不過我一個,你覺得這個人是誰找的?”席漠的聲音被冷風吹到司如歌耳中,將她的每個毛孔都吹得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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