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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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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給我滾出去

 別墅內的氣氛都凝固了,衆人的目光也都順着畫作,死死盯着落款處。

  ——唐伯虎·著

  在場的有不少聰明人,明眼的人立馬就看出了端倪。

  “你……你胡說八道……爺爺那麼喜歡古董收藏,我……我怎麼可能拿贗品來糊弄他……”

  被當衆揭穿,許家豪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雖然他立馬出聲辯駁,但是支支吾吾的樣子,多多少少還是讓人覺得他心虛了。

  許蘇晴想趁機讓衆人對林陽改觀,趕緊說道:“爺爺,還好林陽辨別出來了。”

  哼!

  就在這時,許家老爺子許震雲發出一聲冷哼。

  周圍噤若寒蟬,任誰都能聽出許家老爺子的不悅。

  這一哼,也讓許家豪,再次慌了。

  因爲這幅畫確實如林陽所說,是他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贗品,他知道許震雲對古玩一知半解,買個贗品,既能討好許震雲,又能借口從公司裏挪一筆錢到他自己的腰包。

  本想借此打壓許國華一家,當衆貶低刁難讓林陽難堪,但沒想到竟然反被識破了!

  周圍那些審視的目光,更是如芒在背,讓許家豪手心冒汗。

  而許家豪父母更是心驚膽戰,他們一家好不容易纔討得老爺子歡心,萬一這畫作真的是拙劣贗品,讓老爺子臉色難堪了,那他們一家肯定是要遭殃的,說不準繼承人都得更換!

  許蘇晴看向身前的林陽,心想着這個人盡皆知的廢物,似乎也沒有真正的那麼不堪,這次老爺子應該對他有所改觀,只要他能夠繼續積極向上,往後的日子裏,也不是不能對他好點。

  許家豪內心無比煎熬,猶如斷頭臺上的死囚,在等待最終的裁決。

  不過,他忽然想到了甚麼,很快就鎮定下來,咬牙說道:

  “許蘇晴,你別血口噴人!”

  許家豪瞪了許蘇晴一眼,轉頭怒斥林陽:“他嗎得一個臭窮比能懂甚麼,膽敢信口雌黃,誣衊我送爺爺的畫是拙劣贗品!”

  “這可是唐伯虎真跡,他一個山門廢婿不懂,你許蘇晴也跟着瞎起鬨,難不成還以爲爺爺他老人家也不懂麼?”

  他扭頭看向許震雲,直接把林陽的矛頭,指向了許震雲。

  剛纔許震雲可是親口說這是唐伯虎的真跡,雖說林陽是在質疑許家豪,但如果林陽說對了,也就說明許震雲根本不懂畫。

  向來以藝術大師自居的許震雲,當然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許震雲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接下來說的話,更是對原本抱着希望的許蘇晴,當頭一棒。

  “這畫的真假我豈能看不出來,用得着你在這兒指指點點?” 許震雲起身,瞪着林陽喝道。

  “爺爺,剛剛隔得遠,光線很容易影響判斷,要不您……”

  “住口!老夫又沒瞎,你一個入贅到我許家的廢物,誰不知你就是個喫軟飯的,現在竟然還敢自以爲是地在這兒點評唐伯虎的畫作?”

  許震雲並沒有直說這畫的真假,雖然他堅信林陽是在胡言亂語,根本不懂畫,但唐伯虎的畫確實很少用“唐伯虎”三字落款,他一時間心裏也沒底。

  但不過不管這畫是真是假,林陽這個入贅到許家的外人,膽敢站出來質疑,就是對他威嚴的一種挑釁,絕不能姑息。

  許家衆人見許震雲發火,紛紛對林陽投去幸災樂禍的目光。

  “腦子進水麼?老爺子都說是真跡了,你屁都不懂的人,在這裝甚麼逼呢?”

  “他這種身份來參加家宴,老爺子沒趕他走就夠仁慈了,沒想到竟敢在這大放厥詞,真是不知好歹。”

  “國華,看看你的好女婿,一個入贅來的人,竟然還敢這麼不識好歹,把爸氣成這樣,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了。”

  許國華滿臉尷尬,他也沒想到林陽會突然站出來質疑這幅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宋婉月幾乎快要被林陽給氣炸了,許震雲本來對他家就不怎麼看中,經過林陽這麼一弄,以後恐怕在分家產上,更難分到甚麼好處了。

  她趕緊走到許震雲面前,滿臉歉意道:“爸,是我們沒管教好林陽,讓您生氣了,您別和一個廢物過不去,我這就讓他滾出去。”

  說完,她便轉身指着林陽的鼻子,大聲道:“你趕緊給我滾出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林陽望着衆人,攥緊了拳頭,嘴角更是露出苦笑。

  不是沒人看不出是非黑白,只不過大家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畢竟在場的都是許家人,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入贅的廢物女婿,就算說的是真的,那又有甚麼用呢?

  衆人的態度讓許家豪舒心,果然大家還是疼自己的,就算爺爺知道畫是假的,也不願意拆穿自己。

  他臉上露出一個冷笑,走到林陽面前,居高臨下:

  “就這麼讓他滾出去也太便宜他了,今天必須讓他道歉!”

  “對,必須道歉,哪有污衊人不道歉的道理。”

  “讓他道歉,讓他知道,在許家,還沒他說話的份兒。”

  衆人紛紛附喝。

  林陽只感覺自己身體當中氣血翻湧,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一些。

  宋婉月盯着林陽,尖銳道:“你是聾了麼?還不趕緊跟家豪道歉,不然你以後就別想進許家別墅的門了。”

  “不用跟我道歉,他氣的是我爺爺,應該給我爺爺道歉。”許家豪冷笑道。

  林陽依舊不爲所動,自己並沒做錯,何須道歉。

  “爺爺,也許林陽沒有胡說,那副畫萬一是贗品呢,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我覺得可以請一位鑑寶師來鑑定一下。”

  許蘇晴咬牙上前,先給老爺子行了個禮,她跟林陽雖然有名無實,可終究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放肆!”

  而在此時,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一道悶響的聲響擴散在大廳,直扣人心。

  “我許家歷經劫難,才得以有此基業,所幸子孫後輩皆是人中龍鳳,可唯獨……”

  “到了你們這一家,國華無用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個更加廢物的上門女婿。”

  “如今,就連你這個孫女都學會忤逆了,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老爺子俯視許蘇晴一家,眼底透着一股厭惡的神色,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許蘇晴這一家,徹底無藥可救了。

  而不少人心中,更是樂開了花,因爲這意味着他們一家,接下來更難分到資源,日子會更加一天不如一天。

  宋婉月立馬急了,厲聲怒斥:

  “死丫頭,就爲了這個廢物幾句胡話,還敢讓老爺子給你找個鑑寶師,你真是反了!”

  “還有你個廢物,你自己想死別拉上蘇晴,別拉上我們家啊!還不趕緊給老爺子道歉!”

  林陽看着宋婉月,並沒有任何動作。

  “不道歉是吧,哎呀,真是反了!”

  這時,道道譴責聲再次響起:

  “許蘇晴,林陽,你們愣着幹嘛,還不趕緊道歉!”

  “我們許家有這麼一脈,真是家門不幸啊!”

  “我看也不用道歉了,按照族規,膽敢以下犯上者,需要接受丈罰制裁!”

  “我看丈罰都不用,直接驅逐出家族算了,反正他們一脈,對家族的貢獻本就不高,留着也是蛀蟲。”

  ……

  事情愈演愈烈,甚至是已經失控了,今天不給個交代恐怕是不行。

  走到了林陽面前,她的一雙眼睛已經紅了,俏麗的臉蛋上滿是無奈。

  許蘇晴提高了聲音,問道:“今天來的時候我是不是跟你說不要亂說話?” 

  林陽點了點頭,之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許蘇晴顫抖着抬起手。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結實的扇在林陽臉上。

  許蘇晴紅着眼睛,幾乎咬破嘴脣:“林陽,道歉!”

  由於許蘇晴用力過猛的原因,林陽臉上浮現一個通紅的巴掌印,散開時,臉上熱辣辣的疼痛。

  林陽呼吸一窒,一股火氣自胸腔騰起,可轉頭看到許蘇晴委屈落淚的樣子,攥起的拳頭又放下了。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她又怎會受委屈呢?

  這幾年來,自己揹負着人盡皆知的罵名,所受的屈辱她更是一併承擔。

  這種折磨,對自己來說是一場劫難,而對她來說更是無妄之災。

  本就是妻憑夫貴,一損俱損,自己又有甚麼理由發火呢?

  況且,當年林家鉅變,他落魄至江城,還是許家老太太收留的他。

  雖說許家老太是因爲他的真實身份,才動了讓他入贅的心思。

  但無論如何,做人不能忘本。

  拳頭節骨捏得咔咔作響,林陽深吸口氣,走到許震雲面前,低下頭道:“對不起。”

  許震雲冷哼一聲,甩了甩手,開口道:“哼,以後不懂就謹言慎行別亂說,省的出去給我許家丟人。”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衆人都附和着許震雲的話指責起林陽,順帶還把宋婉月三人一塊數落了一遍。

  宋婉月和許國華見林陽道歉,也都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對林陽的不滿依舊沒有消退,反而因爲衆人的指責,更加痛恨林陽了。

  許家豪泛起冷笑,在林陽身旁輕語:“看見了沒?是非對錯已經不重要,在這個社會上,看重的是關係,是人脈,而你永遠都是一個不可能得到別人承認的廢物,就算你說的是真理,是真話,又能如何?人們永遠只看利益,而你,是一文不值的垃圾,根本無利可圖。”

  “是狗,就老老實實的喫屎,而作爲一個廢物,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安心喫你的軟飯吧,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許家豪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說完轉身離開,去陪許震雲了。

  “以後家宴,還是不要帶林陽來了。”許國華嘆了口氣。

  “豈止家宴,我看就該讓晴兒跟他離婚,省的拖垮我們家。”宋婉月恨恨的抱怨道。

  林陽沒有在意兩個人的話,而是看向了許蘇晴。

  “這一巴掌,我……”許蘇晴咬着嘴脣,眼淚已經開始打轉,若不是強忍着,恐怕早已經哭出聲音來了。

  “我明白,對不起,是我沒做到答應你的事情,讓你丟人了。”林陽的聲音低沉。

  許蘇晴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你不用跟我道歉,林陽,你來我家也有幾年了,我知道你對我並沒有甚麼壞心思,但是……”

  “你能不能別這麼窩囊,你能不能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

  “最起碼,不要讓我也覺得你是一個廢物!”

  聽到許蘇晴這話,林陽心神猛地一顫,雙手緊緊的捏着拳頭,以至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他確實隱忍太久了,而如今時機已到,也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

  “如果你想要我改變,那從今天起,我願意爲你而改變!”

  望着許蘇晴清瘦單薄的身影,林陽目光堅定,擲地有聲。

  “希望如此吧,不過你也別太高看自己,畢竟你也不是越王勾踐,更不可能存在甚麼隱忍圖強。”

  許蘇晴落寞轉身,淚水卻決堤而出,心頭更是泛起苦澀。

  之前林陽擋在她身前那陽剛的一幕,讓她心神恍惚,差點以爲林陽變了。

  內心更是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感覺,期待着這個男人能有所改變。

  只不過,這一切,真的可能嗎?

  晚宴時間,許家衆人齊聚一堂,位置區分高低貴賤。

  許國華一家地位最低,今天又出林陽這事,所以他們被安排在了臨時搭建的角落。

  這個的地方,比許家清潔工的位置,還要差勁。

  許國華一家着低頭,一股恥辱之感,在心中縈繞。

  而周圍衆人投來的無數道戲謔目光,更是如萬箭穿心,讓他們恨不得起身離開。

  晚宴開始,許震雲坐在主位,與其他幾脈的人有說有笑。

  而許國華一家坐在下面有一口沒一口的喫着,林陽跟許蘇晴就像是被遺忘的人一樣。

  只不過,輪到許家豪發話時,他總要貶低林陽一番,其他人紛紛附喝。

  “老爺子,我們這次來,也準備了禮物,雖然比不上家豪的唐伯虎真跡,不過也算是一點心意了,希望老爺子笑納。我家婉兒也長大了,老爺子如果有甚麼如意郎君,可得爲婉兒想着點,我可不想讓婉兒跟蘇晴一樣,嫁個廢物。”

  一箇中年女人笑着開口,接着給許震雲遞過去一個禮盒。

  坐在她邊上的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此女名爲許婉兒,是許蘇晴二伯的女兒。

  整個許家,許婉兒的姿色算是上等,但比其許蘇晴卻差遠了。

  “說的對啊,可千萬別再讓許家來一個廢物了。老爺子,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我家瑩兒,也等着您給找女婿呢。”

  當即坐在桌子前的人們便紛紛拿出各自的禮物,給許震雲送了過去。

  宋婉月和許國華也準備了禮物,許震雲收禮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弄得他們倆又瞪了林陽幾眼。

  “你說有些人吧,明明在家裏都沒甚麼地位了,還不想着討好一下老爺子,參加家宴連個禮物也不準備,也難怪大家都說他沒腦子。”

  “就他那樣,恐怕是想準備禮物也沒錢吧,你還能指望一個喫軟飯的,準備出甚麼禮物麼。”

  不少人都朝着林陽這裏瞥了一眼,眼神中滿是嘲諷。

  許蘇晴低着頭,心中糾結,別說是林陽,她這次來,也沒準備出甚麼像樣的禮物,畢竟他們家混的太差了。

  就在這個時候,許震雲的助理突然跑了進來,後邊還有人抬着不少東西走了進來。

  “董事長,剛纔外邊來了幾個人送禮,說是替少爺慶祝許家家宴,略表誠意。”

  “替少爺?”許震雲扭頭看向許家豪,“家豪,是你朋友?”

  許家豪也一臉懵逼,沒人跟他說今天會來送禮。

  林陽聽到“替少爺”三個字就立馬明白,這禮應該是林家送的,那個少爺便是他,只不過沒人知道他的身份,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以爲這個少爺指的是許家豪。

  “我看看送來的都是些甚麼禮。”

  許震雲走了下來,到了那些禮品邊上,將上邊的蓋着的布給揭開,看到放禮品的箱子上寫着“唐代景德鎮白玉瓶”幾個字。

  許震雲心裏邊立馬一咯噔,趕緊把剩下的布都給解開,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唸了出來。

  “宋代翡翠琉璃盞,元代鎏金木雕,明代……”

  “這,這這這……”許震雲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眼下每一個名字,許震雲都聽過無數遍,在古董界,這些東西,幾乎每一件都是國寶級的藏品!

  而這其中,赫然還有一副唐寅的作品,與許家豪送的畫作,名字一模一樣。

  ——《鳳凰傲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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