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才借調
“帶他幹甚麼？探礦本身就是不靠譜的事情！我怎麼可以亂花集體的錢。咱們先去地質局諮詢諮詢，這些費用我還是能消費的起！”
“嘖嘖！消費？你聽聽大哥！辦公事自己出錢出力還說消費，這應該是甚麼高度和境界！”付玉水說着點了點頭，似有所悟！
“你狗日的狗腦袋中又冒甚麼壞水？說：”付玉水每次想到建設性的建議，都會寫在臉上。似乎怕別人不知道他有想法！
“大哥，你也太神了吧！”
“切！就你那點花花腸子，都在你那壞笑上？”付書記笑罵道。
“大哥英明！大哥，直到今天我才終於明白了困擾我多年的事情？”付玉水收起自己招牌式的壞笑！一本正經的說。
“有屁就放！不習慣你狗日的正經臉。”
“那就是爲甚麼你被村民敬若神明，威信如日中天永不褪色。”
“去你狗臭屁，哈哈哈……”付書記被付玉水的一通馬屁拍的四肢百骸都是爽歪歪！村委會煙霧繚繞，村民興趣盎然的談着聊着爭辯着。付書記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悠閒的陪着省廳地質專家喝茶聊天。
“付書記，我在來這裏之前，查閱了關於這裏地質構造的大量文獻和數據。這裏在數千萬年前，是一個火山噴發口。也是侏羅紀原始森林覆蓋地區之一，有森林就有動物羣。從理論上來講？這裏應該有礦產資源存儲！特別是我考察了你們的古井噴火遺留的痕跡，應該是天然氣從地下泄出與氧氣結合引發的自燃。但是理論與現實有太大的差距，所以大家不要抱太大希望。舉例說明，東村有鐵礦，而你們這裏很可能沒有。所有一切都要以探測數據爲準。火山就好比鍊鋼爐爆炸，如果東村是鋼爐中飛出來的鐵汁。那你們這裏就極有可能甚麼也沒有。不過以我多年地質考察經驗所得，你們這裏極有可能是一個儲量不小的煤礦。至於儲量和深度如何，還必須以勘探數據爲準。這個你能聽明白嗎付書記，付書記！”地方保護中央的地質專家光光的腦殼上面粘着幾縷長髮，肖廋的臉龐鼻樑上架着厚厚的鏡片。他看到付書記在沉思，所以便重複叫了聲付書記。
“啊！哦～對不起！對不起！剛纔我在展望我們西村未來！想着村民大把分錢的鏡頭太興奮了，所以失禮失禮！呵呵！”付書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
“老付啊！不是我給你潑冷水，你們即便有礦儲量？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即便做了大量工作其結果也是未知數。開礦就象dubo，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專家苦口婆心淳淳教導。
“那是，那是，專家教訓的是。”付書記難得象現在一樣單純的象孩子不住的點頭稱是。付書記的表現專家十分滿意。
這時辦公室的門一下被人撞開，響聲嚇了地質專家一跳！他皺了皺眉頭！劉書記劉賠禮挺着胖胖的將軍肚鐵青着臉出現在付書記和專家面前。
“我的個天，劉大書記怎麼不提前通報！也好讓西村村民紅毯鋪地，潑水淨街，恭迎大駕光臨。”
“少羅嗦！借你們壞水去趟縣城？行不行，給個痛快話！”付書記看到劉書記到來，本來想再客氣客氣！卻被劉書記給粗暴的打斷。
“那行！”付書記只好轉變話題！“只要你劉書記說話，別說一個壞水？就是我老雷都是你的！”
“我只要壞水！”看到劉書記如此堅持，付書記沒有再客氣。
“老犟頭，給劉書記上好茶！我餘專家，我先出去一下！請稍等？”餘專家點了點頭。付書記向會議室走去。
“劉書記，您請坐。”劉書記用手一把將進門的老犟頭推開，昂首離去。
“全體村民請注意，東村劉書記有車沒有人會開！到我們西村求援，我們西村怎麼辦？”付書記對着亂哄哄的會議室大聲喊到。
“以死相助，全力以赴。急人所難，不求回報。”靠！衆人口號喊的震天響。
“好！既然大家一致通過。壞水同志，本書記派你速去救援，不得延誤！”
“得令！”付玉水配合付書記用了戲曲腔調，惹得又是一陣鬨堂大笑。付玉水看到門口的劉書記臉都綠了，急忙拿起自己脫下來的衣服向劉書記追去。
今天，付書記調侃了劉書記。心裏那個痛快，比三伏天喝冰水還要透爽。說實話，付玉水雖然掛着民兵連長的職務。
但是乾的卻是保鏢打手兼通訊員的工作。在村委會長的是黑臉，所有得罪人的活都被他全包了。提留公糧超生費等等，恐怕西村村民的覺悟還沒有達到自己哭鬧着上繳的境界。
所以！幹工作的付玉水被大家送了壞水的綽號。玉水壞水都帶水，付書記等有身份的人不但叫習慣了，付玉水也坦然接受了這個別名。付壞水其實並不壞，有軍人的血性和古道熱腸。
但是工作如此，沒有辦法。爲此，付書記特別單獨與他聊了一次天。美名其曰，組織考察。談的內容沒有公佈，但是付玉水卻表了態？
“大哥既然看的起俺付玉水，啥也不說了。以後兄弟命都是你的，服從勝於一切。”有了付玉水這話，付書記果然多了一個心腹打手。忠心結實好用，所以，付書記一直把付玉水重點培養。
有傳言，付玉水的政治前途非常光明，只要付書記死了！他有可能是下一屆村支部書記。爲此，付玉水對付書記更是唯命是從。就連付書記都爲付玉水說了一句公道話。
“壞水兄弟啊！叫你壞水，大家是錯的，你是在爲我們整個村委會背黑鍋啊壞水兄弟。”喝醉酒的付書記一句掏心窩子的公平話。買斷了付玉水的士爲知己者死的工作態度。
但是，東西兩村多了兩輛別後。付玉水的身份地位在東西兩村暴漲，究其原因？還是一個駕駛證把他給捧成了香餑餑。
劉付書記買車不是爲了自己，而是便民服務！東西兩村村民有事都用這兩部車。但是沒有司機怎麼把辦？於是乎！人們口中的壞水壞種也成了玉水、玉水兄弟、玉水叔玉水爺爺等稱呼！正因爲如此，地位與人氣飆升的付玉水才成了東西兩村炙手可熱的大紅人。
東村人因爲半夜叫起付玉水應急心中過意不去，西村卻感覺他爲村爭光。說實話！沒有他付玉水，東村的車子就是廢鐵一堆。而付書記也爲自己手下有這樣一位能將自鳴得意。
劉書記用車，自然也要用付玉水。用付玉水換算成人情就是用西村，向來自持清高的劉書記也難怪會生氣。難怪他來村委會議的時候大罵東村沒有人才！
也難怪劉書記看到付書記沒有好臉色！但是劉書記越是這樣，付書記就越高興。西村要探石油和煤炭，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很大很大的一件大事，這件事能大到必須要向當地政府申報的份上。
雖然這些年西村種植蔬菜暖棚和發展果木收入頗豐，集體經濟實力完全可以獨立探礦。但是付書記按章辦事，一絲不得馬虎。其實作爲付書記本人來講，他更想趕在東村之前挖出煤炭抽出石油！可是付書記絕對是原則主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