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昏迷
第五章昏迷
“先生，我讓這位小姐休息了，可她非要出去，我也沒辦法……”
“下去。”
“是……”
女僕離開順便帶上了門，豪華的包間只剩下沈若晨與霍靳言。
他“咔嗒咔嗒”幾步就走到裏面的豪華沙發坐下，強大的氣場讓沈若晨的腳步變得沉重不堪。
男人眼神輕輕飄過去，一瞬間又收回，劍眉微微蹙起，性感的薄脣輕輕張開：“看來你不僅喜歡跳海，還喜歡當木頭人。”
他說着便將咬住了一支雪茄，沈若晨還是一動不動。
“過來，給我點上。”
簡單利落的一句話，充滿着讓人無可抗拒的威嚴，沈若晨竟有些鬼使神差，挪動了自己沉重的步子，走到他前面。
她拿過了霍靳言遞過來的高檔打火機，劃了好幾下都沒辦法點着，纖細……不對，應該是皮包骨的小手一直不停地顫抖着。
霍靳言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一把奪過沈若晨手中的打火機，自己點上，吸了一口之後吐出一團團煙霧。
沈若晨從小就受不了煙的味道，剛好這煙又是朝着她這個方向來的，她煞白的小臉變得更加的難看，眉頭緊皺輕輕地咳了兩聲。
“回去躺着吧。”霍靳言的言語依舊是十分淡漠。
說完，他竟鬼使神差地將自己只吸了一口的眼掐斷了。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我要去找我媽媽……”沈若晨的言語很輕，沒有一絲波瀾，可是說到“媽媽”二字的時候，她的眼眶頓時紅了。
這樣的她，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霍靳言最看不得女人這樣子，總以爲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都是在作秀，皺眉開口：“你媽躺在太平間，你養好身子再說。”
“正是因爲她在太平間，所以我更要快點去找她。”沈若晨的態度十分的堅決。
“好，既然你想離開，走吧。”霍靳言並沒有阻止，反而是十分爽快，直接放人。
沈若晨輕輕點頭，毫無血色的脣飄出了兩個字：“謝謝。”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你這樣出去，不體面。”霍靳言一字一句慢慢說，言語卻毫無感情可言。
“無妨。”沈若晨輕輕一笑，像是在自嘲，輕描淡寫地飄出了兩個字，邁開了步伐。
沈若晨離開之後，霍靳言召了嚴白進來。
“少爺，有甚麼吩咐嗎？”嚴白一如往常，兢兢業業地開口。
不知甚麼時候，霍靳言手上的雪茄重新被點燃了，他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煙霧，再緩緩開口：“跟着她，別讓她出事了。”
嚴白的表情明顯充滿了驚訝，但到底還是趕緊收住，應了一聲就趕緊跟了上去。
雖然這沈若晨只是一個弱女子，但是跑起小碎步也是很快的，她回到自己低等的房間裏面，換了一套很是普通的白T恤搭牛仔褲，對着鏡子輕輕微笑，離開了房間。
“你還來做甚麼？都說你媽死了，你怎麼還不死心？”沈若楠刷得捲翹並且根根分明的睫毛輕輕蓋住眼睛，烈焰紅脣一張一合，言語帶着滿滿的刻薄。
沈若晨努力壓抑住自己心裏面的悲痛，扯動着毫無血色的脣，道：“我……請你讓我看看我媽媽，一眼就好。”
“呵。”沈若楠輕蔑一笑，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如同女傭一樣的沈若晨，道：“一眼？不可能。除非……”
本來沈若晨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沈若楠後面可以延長的兩個字，又讓她看到了曙光：“除非甚麼？”
“除非你跪下來求我。”說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沈若楠挑着眉毛，很是得意。
跪……沈若晨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對誰下跪過，現在……
罷了！爲了媽媽，甚麼尊嚴她都可以不要！
下定決心之後，沈若晨就彎下膝蓋，卑微地跪在了沈若楠的面前。
“求求你，讓我見我媽媽最後一眼吧，求求你了……”
她的語氣十分卑微，卑微到塵埃了，就算是乞丐乞討也比此時的她有尊嚴的多。
“哈哈哈……”
終於讓沈若晨下跪求自己了，沈若楠的心裏，總算是得到了這輩子以來最大的安慰了。
看着她這樣毫無底線，卑微地求着自己，她就覺得自己以前經歷過的那些被人看不起，被人謾罵，躲躲藏藏的日子都是值得的！
她一直隱忍，等到她終於能夠見光了，終於可以討回自己要的那份尊嚴了！
她的笑聲有些恐怖，甚至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站在門外守着沈若晨的嚴白聽到了，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忍受着沈若楠的笑聲，沈若晨輕聲開口：“現在，可以讓我看我媽媽最後一眼了吧？”
“你想甚麼呢？怎麼可能？我做到今天這個地步，爲的就是讓你終生遺憾，你說，我會讓你如願嗎？不過我自己倒是如願了，你可以滾了，地攤貨。”沈若楠一臉“你是白癡”的樣子看着沈若晨，對她說着自己的目的，最後下了逐客令。
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沈若晨心中無比悔恨，她依舊不甘心，上前拉着沈若楠的裙襬，眼眶的淚水正在打轉，道：“沈若楠，你不可以言而無信，你不能這麼卑鄙！你不能……你不能！”
“給我拉出去！髒死了！”沈若楠一臉嫌棄，一聲命令下去，兩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鏢就上來拉着沈若晨。
到了門口，一個瘦弱到可以用營養不良來形容的女子就這麼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身上的疼痛勁兒緩過來之後，沈若晨喫力地爬了起來，可是終究還是體力不支，兩眼一翻就倒下去了。
“喂！”嚴白看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趕緊就衝了過去。
“你醒醒啊……”他輕輕地拍着沈若晨的臉，可是卻沒有任何反應。
再伸出手，輕輕地放在她的額頭上一探，趕緊收了回來：“我去……這麼燙？要浴火啊？看你這樣子，鳳凰是不太可能的了……”
嚴白自言自語，腳上的動作卻加快着，朝着霍靳言的包間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