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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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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念念,叫的好親熱。

蘇瀾冷笑一下,心中滿是失望,面上卻十分平靜。

“霍斯年,離婚的事兒我答應了就不會反悔。我今天願意配合演戲是爲了爺爺,之後我也會配合演戲,直到爺爺接受我們離婚的事實。但是你,霍斯年,以後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嫌惡心。”

扔下這些話,蘇瀾不在多說一個字,快步離開了。

霍斯年看着看着蘇瀾決絕的背影,內心中覺得好像有甚麼東西一閃而過,緊接着是一點失落感,可是開口,卻還是傷人的話。

“蘇瀾,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纔是你的真面目吧。在這個婚姻中,你得不到好處,就開始詆譭?”

蘇瀾聞言,腳步頓住,轉頭重新看向霍斯年,卻只留下一個嘲諷的笑。

宴會一直持續到很晚,賓客們才陸續散去。

蘇瀾看着傭人們照顧姥爺洗漱後,又看着老爺子喝下一小碗燕窩粥。

這期間霍斯年一直坐在房間裏,看着兩人氣氛融洽的閒話家常。

彷彿他們兩人才是親爺孫一樣。

“瀾瀾,天也不早了,你和斯年一起回去吧。斯年,回去不許欺負瀾瀾,別惹她生氣。”

兩人對於爺爺的囑咐,表面都笑着答應了,可是一出了霍老爺子的臥室,臉上的笑立刻消失無蹤。

霍家的車都派出去送賓客了,所以只剩下了霍斯年的一輛車。

管家還在高高的臺階上看着,蘇瀾只好硬着頭皮上了霍斯年的車。

卻不是坐在副駕,而是坐到了後排。

霍斯年:“......”

“你這是把我當司機了?”

霍斯年從後視鏡裏看向蘇瀾。

蘇瀾平靜地撫平了裙子上的褶皺,淡淡道:“霍先生還想讓我把你當丈夫?”

一句話把霍斯年噎得說不出話來。

只能恨恨地啓動車子,車輛在黑暗中駛離了霍家大院。

車外燈光逐漸多了起來,街道也逐漸普通了起來,這說明他們已經離開了市中心的別墅區。

坐在後座上的蘇瀾,看着前面霍斯年的側顏,他在專心開車。

他表情還是那麼冷漠。

曾經蘇瀾以爲霍斯年天生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可是現在她才知道,他不是不會笑,只是這笑不會給自己罷了。

沒來由的一陣心煩。

蘇瀾突然出聲:“停車。”

霍斯年看她一眼,沒有反應。

蘇瀾又說了一遍:“停車!”

霍斯年瞬間踩下了剎車,蘇瀾在同時打開了車門。

“蘇瀾你又要鬧甚麼!”

“我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去。”

“爺爺讓我送你回去。”

“呵,你甚麼時候這麼聽爺爺的話了。”

蘇瀾留下一句嘲諷,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霍斯年看着她纖細的背影,一股煩躁湧上心頭,坐回駕駛座,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他正要發動車子,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是姜念發來的語音。

“斯年,爺爺好點了麼?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聲音帶着哭腔,還有一點醉醺醺的感覺。

霍斯年眉心微蹙:“你在哪?”

對方很快回了一條:“我在江邊,今天的江風好大啊。斯年,對不起。”

心中生出一些擔心,霍斯年不再耽誤時間,駕着車快速往江邊駛去。

蘇瀾看着霍斯年的車從身邊疾駛略過。

不用猜,也知道這麼猴急火燎的是去找誰。

高跟鞋不方便走路,蘇瀾脫下鞋拎在手裏,夜晚的地磚很涼。

但是這涼卻及不上蘇瀾內心的淒涼。

***

霍斯年趕到江邊的時候,姜念正坐在江邊的一棵大樹下,腳邊還躺着一瓶空了的啤酒瓶。

“你怎麼喝酒了?你一向酒量不好。”

剛一走進,霍斯年就聞到了空氣中有濃重的酒氣,姜念雙頰通紅,眼睛也通紅。

“斯年,對不起,我今天太沖動了。”姜念說着,兩串眼淚就不斷滴落下來,越發襯得她嬌豔無助。

霍斯年內心有些不忍:“不怪你。”

“我看爺爺那麼喜歡蘇瀾,可是蘇瀾明明要和你離婚了,我到底哪裏比不上蘇瀾。嗚嗚嗚。”

悲傷的姜念身體無助地向霍斯年靠過來,頭枕在霍斯年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委屈模樣。

霍斯年手動了動,卻最終沒有推開,只是坐直身體,讓姜念那樣靠着自己。

哭了幾聲之後,江風吹來,姜念打了個哆嗦。

“江邊太冷了,我送你回家。”

姜念乖巧地點點頭,伸手就握住了霍斯年的,霍斯年沒有躲開。

回到車上,霍斯年把自己的外套給了姜念,姜念心中暗喜。

就知道自己只要示弱、露出可憐的樣子,就沒有男人能夠套的出去。

可是下一秒,笑容僵在了脣角。

霍斯年的外套上,有蘇瀾的香水味道。

姜念忍着噁心,將外套放在一邊:“不用了,車裏很暖和,我不冷。”

“咦,這是甚麼?”姜念突然發現車後座有東西閃了一下。

“是蘇瀾的項鍊。”霍斯年拿過來一看。

姜念心中不爽,怎麼蘇瀾像個冤魂似的:“這不是蘇瀾今天帶的項鍊麼,怎麼會在你車上?”

霍斯年看着姜念,姜唸的目光裏有些不安。

“剛纔出來的時候,爺爺讓我送她。”霍斯年簡單說道。

姜念點點了頭,裝作大度道:“那她不見了項鍊一定很着急,我們給她送回去吧。”

讓霍斯年覺得自己大度,而兩人這麼晚在一起又能刺激到蘇瀾,可謂是一箭雙鵰。

霍斯年看了下表。

零點多了。

真的很晚了。

“好,我們去找她。”

***

下了霍斯年的車,蘇瀾赤着腳走在安靜的夜晚街頭。

不知道走了多久,腳底被冰涼的地磚冰得失去了知覺。

生理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來襲,蘇瀾覺得自己快走不動了。

可是她手機沒電了,現在路上也沒甚麼車,自己又沒有現金,打不到車。

“滴滴——”

伴着車輛鳴笛的聲音,一輛黃色跑車緩緩停在了蘇瀾身旁。

“咦,這不是我們醫學院的大才女蘇瀾麼?穿着這麼華麗漂亮的禮服,怎麼看起來這麼狼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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