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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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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說是收拾屋子,其實也沒甚麼收拾的。

不大的空間裏擺了一張雙人牀,還有個簡易書桌,連個衣櫃都沒有。

就算是這樣,兩個人站在一起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

徐應憐拿出洗漱用品擺在桌子上,神情坦然,我。

這屋子他們也就住兩個晚上,說不定下鄉後住的地方更破。

不過沒關係,有她在,她一定會努力讓孟家和二老和孟尋洲住上大房子的!

徐應憐的雄心壯志孟尋洲並不知道。

但他看着徐應憐不但沒有絲毫嫌棄,臉上的神情反而十分雀躍後,心底訝異了幾分。

難道短短大半天的時間,真的會讓一個人轉變性子轉變的這麼徹底嗎?

“尋洲,收拾好了嗎?”門外傳來孟父中氣十足的聲音,“馬上就要到約好的時間了,你快一點。”

“這就來。”孟尋洲應了一聲,看着徐應憐疑惑的樣子,沒有解釋,“我和爸出去一趟,晚上纔回來,你......”

徐應憐緊張的舔了舔嘴脣,孟尋洲看着被口水浸潤過的脣,喉結下意識的動了動。

紅豔豔的,脣珠微翹,雙脣微張,怎麼看怎麼勾人。

他有些躲閃的轉過頭,扔下一句“你要是想走就走 ”就關上了房門。

徐應憐瞪大了雙眸,她還以爲孟尋洲會對她說點溫和的話,結果卻還在懷疑她會走。

徐應憐掩下心底的失落,默默給自己加油打氣。

她看着被行李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另一側地面,決定一會兒拿出去賣一部分,剩下的明天再賣。

現在孟家處境這麼艱難,她不能還留着這些害人的東西。

想好了徐應憐就開始做,她迅速騰出一個空皮箱。

只留出兩雙能下鄉穿的普通平底鞋,包包一個也沒留,全部塞到了皮箱裏。

然後趁着天還沒黑,拎着皮箱出了門。

徐應憐以爲自己做的很隱蔽,實際上宋湘文雖然沒在客廳坐着,但也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看着徐應憐拎着大皮箱出門,還是雙手提着,很費勁的樣子,心底頓時湧上一層冷意。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幾分鐘前剛聲淚俱下的堅決不離婚,結果現在父子倆走了,她就迫不及待的拎着好東西跑了。

宋湘文氣的胸口都疼,她閉上雙眼努力告訴自己不生氣。

另一邊的徐應憐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大皮箱弄到典當行。

這副身子身嬌體弱,比不上她在末世那副鋼筋混凝土打的身體,拎着這點東西走兩步路累的就不行了,甚至兩隻手的掌心都磨破皮了。

“老闆,這些全部典當,不贖!”

老闆見這麼多東西,頓時叫了人過來一起一個個的評估。

“姑娘,你這些包都是質量上乘的包,鞋子也不差,真不贖回去了?”

老闆還以爲徐應憐是哪家的富家小姐,特意問了一嘴。

徐應憐搖了搖頭,“不贖了,這些能典當多少錢?”

“你這些包現在市面上大概13元一個,鞋子10元一雙。但是你說你不贖回去了,我就給你個實在價,包15元一個,鞋子價格不變,成不?”

徐應憐點點頭,“成。”

老闆回櫃檯拿錢去了,徐應憐一共拿了十五個包,十七雙鞋來典當,一共三百九十五元。

徐應憐走到偏僻的地方,從空間裏拿出了幾個紅薯,三個豬蹄,還會有海帶絲和黃豆。

最後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塊不大的五花肉和木耳。

雖然家道中落,但徐應憐還是想把晚飯給大家做的營養點。

徐應憐拎着菜回了家裏,正好看到宋湘文面色不虞的坐在沙發上,看到她回來後還有些驚訝。

“媽......”徐應憐有些尷尬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拎着皮箱和菜進了廚房。

宋湘文蹙眉,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

不但沒走,甚至還買了菜回來?

更可怕的是,一直說自己不會做飯的徐應憐,現在居然主動進了廚房做飯?

宋湘文滿心疑慮,聽着廚房叮叮咣咣的聲音有些坐不住了。

“那個,還是我來做吧。”

徐應憐正拿着菜刀剁豬蹄,聞言立即說道:“不用了媽,我自己就可以,您再坐會就能喫飯了!”

宋湘文又忐忑的坐了回去。

好在沒過多久,宋湘文就隱隱聞到廚房裏傳來的香味兒。

“媽,我們回來了。”

孟尋洲和孟建華從外面進來,結果剛打開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

孟建華一聞,笑道:“做豬蹄吃了?這味道可真香啊!”

“噓噓噓,小點聲,不是我做的,菜也不是我買的!”

宋湘文連忙走到他們棉籤,拽着他們說道:“下午的時候我看着她拎了個大皮箱出去,看着還挺沉,我還以爲是拿了東西要跑。”

“結果不但人回來了,還買了菜回來,甚至主動去廚房做飯了!”

孟建華眉頭一挑,“這是好事啊!這說明她是真改了,也知道以前是真的做錯了!”

“其實她要是改了也挺好的,那身臭脾氣一沒,我怎麼看她怎麼順眼。”

孟尋洲卻一直沒說話,隨即像想到了甚麼一樣,大步回了房間。

他打開徐應憐的幾個皮箱一看,就明白她下午是去做甚麼了。

她居然把包包和鞋子都當了!

孟尋洲無法形容自己心底的震驚,他一下午想了很多。

最後覺得只要徐應憐能改,就算改的慢點也沒關係。

等以後他們家平.反,又或者他賺到了錢,徐應憐想要的東西他依舊會買。

可沒想到,她居然把自己最喜歡的包包和鞋子都當了。

宋湘文和孟建華也走了過來,看到空蕩蕩的箱子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

但他們兩人心中更多的是欣慰,他們還沒開口說話,就見他們的兒子大步走出了房間,徑直進了廚房。

徐應憐正在把紅薯切塊,但紅薯洗完後有點滑溜溜的,菜刀又不好用,有好幾次都差點切到手。

就在這時,身側多了一抹熟悉的味道。

孟尋洲拿過她手裏的菜刀,一想到她剛剛要切到手的樣子就心驚。

他蹙眉,明明是關心的話,說出來偏偏冷硬了幾分。

“你去做別的,我來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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