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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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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孩子是顧知青的?”

大隊長差點驚掉下巴,連說話的聲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他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跟三丫頭搞破鞋的會是顧知青,那小夥子個子高長得好乾活更是麻利,剛來大隊時就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喜歡,可惜對方脾氣冷的很,平時對誰都愛搭不理的,在村裏待了三年,除了沈知青都沒見他跟別人多說幾句話。

“嗯,他是孩子爸爸有權利知道這個消息,他知道這個好消息一定很驚喜。”夏夢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的嗓音裏帶着一些期許。

還驚喜呢,驚嚇還差不多。

人家知青好不容易回城上了大學,怎麼可能還能看上村裏的姑娘。別說是這種沒名沒分沒結婚的了,其他村幾個嫁知青的蠢姑娘都被拋棄了,那些知青回城了根本不管鄉下的老婆孩子,有良心的給點錢,沒良心恨不得把人當成污點甩到十萬八千里。

“行,跟我來開介紹信。”雖然已經知道這丫頭跑一趟下場也不會好多少,可她現在有事做至少不會想着吊死在自家門口,畢竟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姑娘,這丫頭命也不好如今又又出了了這種事,大隊長也不能看着人被逼死,他忙帶着人回去開介紹信。

拿到介紹信夏夢也不想再回去幹活了,乾脆直接跑回了家,她這會渾身痠軟難受,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幾分。

躺牀上倒頭就睡,直到被院子裏的叫罵聲吵醒。

腦袋昏昏沉沉,全身更像被車輪碾過一樣渾身都疼,軟綿綿的根本爬不起牀。

呼出的氣都帶着滾滾熱氣。

她上午落了水連衣服都沒換就被又被打了一頓,下午又在太陽底下幹農活,那麼一天下來正常人的身體都受不住,更別說夏夢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還懷着身孕。

“死丫頭一天天只會偷懶,一個個都是賠錢貨,養你們還不如養只牲口,牲口養大了還能還錢喫肉,老子幹一天活回來連一口飯都喫不上,不要臉的玩意還不如死了算了......你還站在這裏幹甚麼,還不快去做飯,這是想餓死我嗎?”

“鍋洞的火已經點着了,米麪都鎖在櫃子裏,我沒法做飯。”另一個聲音怯怯諾諾的,十足的小心翼翼。

夏夢透過開着的木窗往後看的了眼,就見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姑娘站在屋檐下,縮着個腦袋低着頭說話都細聲細氣的。

這是夏家最小的女兒,名叫夏苗。

“還敢頂嘴,老子弄死你。”夏建國把腳上的破布鞋一脫,在夏苗身上啪啪打了好幾下。

“他爸,別打了。”張淑芬趕緊跑進廚房去開櫃子,拿出糧袋叫女兒跟她一起做飯。

夏建國往堂屋的竹凳子上一坐,像老大爺一樣指揮娘倆做飯:“女人就是磨嘰,老子累了一天回家還喫不上一口熱飯,養你們有甚麼用。”

“媽,我都餓死了,家裏飯好了嗎?”隨着話落,從屋外又走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這應該就是家裏的老四夏冬生。

“哎,很快就好。”張淑芬悶頭和麪,夏苗縮着腦袋去雞窩裏摸了幾顆雞蛋,又忙着去井裏打水。

“今天怎麼就媽和小妹做飯,二姐呢?”夏冬生往椅子上一坐疑惑的問。

他不提還好,一提夏建國就感到右手鑽心的疼,火氣騰騰的往上冒:“那個賤丫頭是膽子肥了,不好好幹活不知又是去找哪個野男人了,看她回來老子不打死她!”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夏夢從屋裏走出來,正對上夏建國兇狠的眼神。

夏夢沒說話,只是目光沉沉的看了夏建國一眼,那雙眼睛圓滾滾黑溜溜的,原本該是雙毫無攻擊性的眼睛,此時卻像深不見底的寒潭,讓夏建國不禁打了個冷顫。

“二姐你在家啊?怎麼沒幫忙做飯啊?我都餓死了。”夏冬生原本看着他兇狠的樣子還以爲二姐又要被打了,沒想到二姐出來他爸反而沒聲了。

“那就去死。”夏夢越過父子兩人。

院子裏瘦瘦小小的夏苗正在費勁的打水,盛滿水的水桶壓的她小身板晃晃蕩蕩,好像一個被壓彎的小樹苗不堪一擊。

夏夢幫着小姑娘一起把水桶拎進廚房倒進水缸裏,小姑娘靦腆的對着夏夢笑笑:“謝謝二姐。”

“沒事,你太小了,水井邊不安全,下次讓其他人打水。”夏夢瞅了眼堂屋裏兩個大爺一樣坐着等喫飯的人。

“沒事的二姐,我下次拎少一點就好。”小姑娘反而不怎麼在意,又忙坐到鍋臺前添火。

晚飯是紅薯稀飯和一些鹹菜,夏夢盛飯的時候發現鍋裏還煮了兩個雞蛋。

“媽,你雞蛋怎麼就煮兩個啊?”夏夢身上很不舒服,嘴裏也有些發苦,看到雞蛋還挺想喫的。

“二姐,這是爸和哥的雞蛋,家裏只有男的能喫雞蛋。”夏苗也眼巴巴盯着鍋裏的雞蛋,但看到夏夢想撈雞蛋忙阻止,要是被爸看到她們喫雞蛋肯定又要捱打。

“爲甚麼?”難道是因爲他們身上多了兩顆蛋嗎?夏夢內心吐槽,但沒敢說出口。

“飯還沒好嗎?磨磨嘰嘰的,是不是存心餓死我?”堂屋裏傳來夏建國暴躁的喊聲。

“好了,這就來了。”張淑芳把稀飯一碗碗盛好,又從櫥櫃裏拿出一小碗炒好的雪菜準備一起端去堂屋。

“你們倆也快喫。”張淑芬把剩下的兩個碗放在竈臺上。

鍋裏只剩稀薄的紅薯稀飯,夏苗從竈臺前站起來,端起一碗吹了兩口就大口吸溜。

“二姐,快喫啊,一會爸和二哥要是不夠喫,我們可就喫不到了。”夏苗看夏夢乾站着不動,催着她趕緊喫飯。

“怎麼不進堂屋喫?”這稀飯跟水似的,光喝最多也就喝個水飽,她也想喫鹹菜雞蛋。

“二姐,我們不是一直在廚房喫飯嗎,爸說女孩不能上桌,只有男的才能上桌喫飯呢。”夏苗蹲在竈臺邊一口口喝着,好像這纔是理所當然的事。

做飯的人不能喫,反而是甚麼都不幹的人喫,這是甚麼狗屁道理。

夏夢雖然有原身的記憶,但那畢竟不是他自己的記憶,還真不是甚麼都有印象,特別是一些生活裏的小事。

大部分事情都是特意去想的時候纔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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